本上说来,卡尔不喜欢运动。
他向兰德尔抱怨过童年就读的贵族学校,足球是必修的课程,他对运动的反感就此建立:非常野蛮而且愚蠢至极!一群人为了一颗球追撞在一起,守门员是当时卡尔最喜欢的位置,可以指挥别人调度后卫防守,混乱中依旧免不了被别人膝盖顶中或是被大脚踹中。
几个仆人看到他们,露出了奇怪的眼神。
兰德尔也觉得是挺奇怪的,若不是卡尔就在他身边兴致勃勃地进行热身,他会认为卡尔说了一个玩笑话。
“平常你跑多久?”卡尔做着腰动作,边问。
“差不多十公里吧。”兰德尔保守地说。
“嗯。”信心满满地扬扬下巴,卡尔认为自己胜任有余。
几十分钟过后,卡尔又有新的看法,他必须稍微修正一下自己的体能量表。他满身是汗,喘气嘘嘘,速度渐渐慢下来,膝盖用不自然的姿势跑动着,好像那里刚割过肿瘤。
“怎么了?你还好吗?”兰德尔跑到他身边说。
又是这一句!
依他的统计,这半年内所有人对他说这句话的次数,不下一百次。
“没事。前几天被网球辣妹的发球打到膝盖,大概伤还没全好。”卡尔面不改色地说。
事情确实是这样,只是他挑对自己有利的方式说,习惯使然嘛。
“我休息一下,你先跑吧。”
“叫医生过来?”
“不用了,我没事。”
他叫兰德尔继续跑,然后坐在草坪上看兰德尔又跑了四十分钟。
他看了一下表,照这种速度,参加奥运也够格了。而且兰德尔最厉害的是,和他一起跑步时,领先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两公尺内。
仔细看他发现,原来兰德尔的身材削瘦结实比例完美相当漂亮,打破他过去的错误认知,他总以为小兰那种瘦皮猴的身材能有什么看头,跟他比起来更是相差太多了。
小兰跑步的样子也很优雅,跃动的双腿每一步踩在小径上拉起漂亮的肌肉线条,饱满的、结实的、匀称的,像雕像一样的身躯在合身的运动服下毕露无遗,很能刺激想像力——完全可以想像在衣服下紧实的肌理,可能是白色的,像东方上好白玉的颜色,连胸膛也是白皙的,下面是瘦瘦的腰肢收拢于完美的臀线里。
跑完后,兰德尔回到他身边,从他手上接过水,大口大口地喝进去,逸出来的水珠沿着嘴角滑落到喉头、然后不规则地滑下锁骨。
卡尔不由得眯着眼睛,颤动中的白色喉节性感极了,很适合用牙齿轻轻咬着,用舌头舔舐锁骨那个性感的凹槽……
脸蛋越是近看越是漂亮,细致得像光滑的蛋壳,自然卷翘的浓密睫毛,像尊让人忍不住想抱在怀里的完美洋娃娃……
“卡尔?你眼睛不舒服吗?”
“哦、啊——不是,阳光好强。”
白皙的脸蛋近在眼前,明明已经看了十几年,为什么现在才觉得小兰漂亮。
那一天,卡尔整天都心不在焉,主持会议不断发呆走神,他第三次说错话时一旁能干的总秘书也皱起眉头,显然老板恢复的状况还不是很彻底,总秘书叹了口气,暗暗在定期回报的备忘录记下:注意力不集中精神性失常。
当晚失眠而辗转反侧的时候,卡尔考虑是去喝杯威士忌,还是要敲兰德尔的门,他想了一想,然后拎了一瓶威士忌和两个杯子去敲兰德尔的房门。
找个人陪才睡得着觉,是很娘娘腔的行为,之前卡尔总是这样认为。
打从自身饱受失眠和半夜惊醒的痛苦后,他觉得,是娘娘腔也罢、胆小鬼也好,总比失眠睡不着好。
他必须开灯才能睡觉,最开始那段时间,即使一点声响也没有,他经常莫名其妙地从沉睡中惊醒,惊惧莫名冷汗淋漓。
这时候兰德尔也会醒过来,来到他身边,用双手抱住他如同一个需要安慰的小孩,听着细腻柔软的声音不断对他说:“没事了,你没事了!你看,我在这里、我是小兰,一切都没事了……你很好……”
有时他会没来由地啜泣,有时会瑟瑟颤抖,更多时候是静默地蜷缩在兰德尔怀里直到再度沉睡。
不知不觉中,两人都习惯了这种奇妙的依赖模式——或者说是朝着兰德尔很乐于见到的结果发展而去。
当兰德尔看到卡尔又一次出现于房门口时,他像平日一样用恬淡的笑容迎接对方入门。
果如所料,得到一夜好眠。
看美丽的事物,让人心情很好,睡前卡尔的眼睛也尽情大饱眼福,小兰的脸不管从那边看都是完美无瑕啊!
隔天早上卡尔差点睡过头,因为他睡得太香太甜,而且做了一个香艳刺激的春梦,是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不只是身体、仿佛连大脑、意识都在做爱,很棒很棒的高潮体验。
刚醒来时,四肢被梦境里甜美的气氛所感染,懒洋洋地不想动。
“卡尔?”
兰德尔白皙的脸上似乎有一抹红晕,跟梦境甜美的感觉很像啊!
卡尔不禁笑眯了眼,发出舒服的喟叹。
“该起床了……”
“兰,你先。”满足又打个哈欠,受到怀中人体温暖的味道吸引,再抱得更紧一点,挪着身体更靠过去。
“但是……”
终于不情愿睁开眼看清楚,他将兰德尔紧紧抱住,一只脚还跨在对方身上,他们四目相交,画面定格几十秒后,才放开缠住对方的手脚,慢吞吞的动作点出主人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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