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小型的灶台,温热的水冒着缕缕清烟,木质的屏风后,空荡荡的浴桶。
“如风?”南宫天幕低声唤道。
“属下在。”清朗的声音略带着一丝伤痛的沙哑,灶旁的一块木板滑了开来,紧靠着墙的狭榨隔间内,披着一件藏青色外衫的柳如风正缩回了手,从一张单薄的木床上撑起身来——如果那块单薄榨小的木板,也能叫作‘床’的话。
敞开的胸膛上已缠了厚厚的白布,裸露出的地方,青紫交错,应该是昨晚南宫天幕留下的痕迹。
床头边的木机上,放着一件染血的灰衣。
南宫天幕快行了几步,将柳如风按住了,皱眉道:“不必起来了,伤得如何?”
一面问着,一面随手拉开了他背上披盖着的外衫。
“谢过公子关心,属下没事。”柳如风顺着他的意思,躺了回去,低声回答。
背上的白布已被血水浸透,染出一大片红色来。南宫天幕的眉拧得更紧了。
“这也叫没事?”南宫天幕心情本就不好,口气自然也差到位极点。
“只是皮肉伤,那两人下手很有分寸,没伤到筋骨。”柳如风垂着头,答道。
刺鼻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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