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声音。
他并没有很在意,可是,忽然身边人影一闪,他警觉地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要不是手里被塞进了一张纸条,他还真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小心地打开纸条,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下楼,去花园后门。
这是谁写的?朋友还是敌人?路易迅速做出了反应,他甩开身上重重盖着的毛毯,动作敏捷地沿着阳台边的小楼梯下到了一楼。
他有朋友么?没有,可是,他也没有敌人,这张纸条是谁写得并不重要,起码是,除了王子三兄弟之外,还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早就观察过了,这是个位于帝都富人区的花园小楼,地方并不大,而且十分幽静,一天到晚,难得听见陆上车的声音,只有鸟儿在树枝间婉转地鸣叫,显示着它们生活的悠闲富足。
这栋小楼里也没有别的人,就像他们说的,为了怕别人知道路易的存在,尤其是他们的之间的秘密,所以他们并没有雇仆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亲自动手,整个花园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罗蒙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
路易唇边泛起冷笑,他们还真是煞费苦心呢,为了自己,也一定受了不少苦吧,贵为王子殿下,从来只有被别人服侍的份儿,哪有去服侍别人的,就像盖恩德说的,就连他们的母亲生病,他们都没有这么累过,可是,他们却不分昼夜地看护着他!
这是你们欠我的!而这还远远不够!我要你们费尽心机,到头来才发现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路易刚接近后门,就听见在爬墙虎和铁线莲遮蔽下的墙壁那边,传来妮蔻拉的声音:“好久不见了,上尉,你还好吗?”
“托福,我还不错。”
“那个我想来问一下,我们的交易……是否还算数,啊,不要误会,因为我听说,哈哈哈……”妮蔻拉用笑声藏住了自己想说的话。
“当然。”路易镇定地说,“一切还没那么快就改变呢,司令官呢?”
“她五天后准到,我得到了可靠消息。如果你愿意的话,五天后我们可以把你接出来,那天是帝国的国庆日,照例要举行盛大的宴会,在皇宫里,王子们都要参加,如果他们要你参加的话,你就说身体不舒服,然后半夜里我们会派车来门口接你,直奔航空港,上了炽天使号就一切ok了。”
“这样吗?”路易沉默了一会儿,展现出一个奇妙的微笑,“也好,我还想着能在他们面前离开,好看看他们当时脸上的表情呢。”
“那也很简单啊,”妮蔻拉快乐地说,“你就去参加宴会好了,到了那里,大庭广众之下,一切就不容那三个做主了。”
路易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光彩:“真的可以吗?我不过是个小小上尉而已。”
“放心好了,如果你没被邀请,我们也可以从这里接了你,直接到皇宫去,皇宫的禁卫军里有我们的人。好,一切说定了,上尉,你就安心地养病吧。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情况,我会及时地来找你。”
妮蔻拉的声音消失了,路易贴在墙壁上仔细倾听,只听见树叶沙沙地响着,好象刚才根本没有人在这里谈论着一出逃亡的计划。
他的力气好像在刚才已经耗光了,疲惫地靠在墙上,心乱跳着,从未有过的激动涌遍了全身,是一种全然崭新的冒险yù_wàng在支配着他。
忽然,从小楼那边传来罗蒙焦急呼喊的声音:“路易!路易!你在哪里?!路易!”
他才猛醒过来,该回去了,不然他们起了疑心,又要生出多少事情来。
他刚回过身来,听见小路上一阵脚步声,还没来得及想好该怎么说,气喘吁吁的盖恩德就出现在他面前,两个人猝不及防地见了面,都愣住了。
路易迅速地板起脸,低低冷哼一声,盖恩德期期艾艾地说不出话来,脸涨红了,连手都不知往哪里放的样子。
耳边又听见罗蒙的声音,路易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墙壁下面,没有了阳光,他又只穿着单薄的睡衣,身子不由自主地轻颤了几下。
“啊,路易。”盖恩德不知所措地说,“你还是先回去吧,二哥在到处找你。”
路易露出讽刺的笑容:“怎么?我还是没有自由的奴隶吗?”
“不是啦!”盖恩德烦恼地说,“我只是说,你的身体能支撑得住吗?我看……”
“尊敬的王子殿下。”路易高傲地说,“听说,我在昏迷的时候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从而使你觉得我是在故意找茬,那是因为我无法控制自己,但现在我很清醒,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请你离开我,我不愿意您认为今天的巧遇也是我故意的安排,以便让您能顺理成章地遇见我,我好向您提出什么要求,正好相反,我是绝对,绝对不愿意在这里遇见您的,为了保证不会带来误会,我可以把话说得再清楚一点:您完全不用再担心了,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这里,并且从此不再见面,如果我在病中的确给您带来了什么麻烦的话,请您千万原谅我。我深深地抱歉。”
嘴上说着抱歉,但是路易一点歉意都没有,反而扬起了下巴,挑衅地看着比他高的盖恩德。
盖恩德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嘀咕着:“我……是我该说对不起,我早就想说的,但是……我不……唉,该说什么呢,总是,那天的话是我一时气急,口不择言,你不要生我的气了。”
那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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