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哥到时候,黑胖的手擀面基本已经成形,面条一根根的清爽利落粗细均匀,很像那么回事。黑胖用西红柿炸汤,下面条打两个蛋进去,闷一会儿齐活。
四个大小伙子围着一锅面条,也用不着盛在碗里,头碰头哼哧哼哧吃得满头大汗。
“要是有点肉就好了。”狗哥头一个放下筷子,打了个饱嗝。
“没错,应该让再让你买几包香肠过来的。”黑胖表示赞同。
“胖啊,你这手艺真是可以,以后教教我吧。”顾行止舔了舔嘴唇,灌下一大口可乐,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您别浪费粮食了。”周云起记得有一回早上顾奶奶摊鸡蛋饼,他们两个小的在一旁帮忙。顾行止负责把鸡蛋敲在碗里,本来负责打鸡蛋的周云起顺势变为鸡蛋里挑蛋壳的。
吃好饭四个人就开始未成年禁止的娱乐活动。小的时候,好像人人都有搓麻这项技能。基本上都是逢年过节的时候耳濡目染,看着看着就会了。反倒长大以后,过年无聊也是自己跑出去找同学玩,再不会死皮赖脸凑在麻将桌旁边,给奶奶使使眼色,掐掐妈妈的胳膊之类的。久而久之,麻将是怎么打的都忘记了。
四个人本来是打麻将的,可是东家的麻将和西家的麻将打法还不一样,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索性放弃麻将转战扑克。四个人就打最简单的那种“跑得快”,谁先出完就算谁赢。可是周云起有记牌的习惯,到最后谁家剩什么牌他都一清二楚,大部分都是他赢。
“周云起,你别是出老千的吧?怎么回回都是你赢。”
“和你打牌,用得着出老千吗?”周云起慢条斯理地理着手里的牌,“别哭,这局让让你啊。”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竟然把狗哥压榨得蹦出成语来。
谁输谁就接受惩罚,或者就直接用马克笔在脸上画只王八。目前为止狗哥脸上三只,黑胖脸上两只,顾行止脸上没有,并不代表他没有输过。
周云起偏心,那黑不拉几的马克笔画到顾行止的小白脸上有种会渗入皮肤的错觉,他唯恐再也擦不掉,就把惩罚改成挠痒痒。顾行止身上一身的痒痒肉,一碰就中,还没碰到他腰上他就能自己先笑出来。
“不行,这样不行。被压榨的兄弟们,我们要团结起来。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新的长城~”顾行止用眼神示意左手边的狗哥,又确认右手边的黑胖也懂他的意思。
周云起的举着一手的扑克牌挡住嘴角的笑,装模作样无视他们的小阴谋。
顾行止猛地站起来:“来人呐,把这个叛徒绑起来。”
一声令下,左右护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人家住周云起的一条胳膊,周云起手里的牌散了一地。顾行止夸张地奸笑,两肩配合地一上一下松动,十指乱舞着接近周云起。
“今天就让你也常常九阴白骨爪的味道,啊哈哈哈。”
左右护法十分配合,一唱一和地发出五毛特效一般的配音。
周云起也笑,两只胳膊任人拽着,腿也老老实实不反抗。甘心做一个被魔教教主就出来的正道卧底,只是这卧底的笑容比魔教教主还邪性。
待宰的小肥羊没有挣扎,魔教教主试探地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腰际,小肥羊毫无反应,一副要杀要刮悉听尊便的冷淡模样。教主不信邪,两只手在周云起腰间一通乱摸,对方只当是在按摩。
五毛特效的配音停了,教主自己也笑不出来了。顾行止上下其手,战场从腰际转向咯吱窝再到脖子,可是哪一处都没有反应,那小肥羊一脸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仿佛还享受得很。世界上真的有不怕挠痒痒的人?这是多么逆天的一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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