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涛坐在竹凳上撒着癔症,顾澜也从后院走过来了。顾澜也没想到自己这么能睡,他平时不是忙公司的事就是陪儿子,可能平均一天就睡五个小时,仗着自己年富力强就真的以为自己不需要休息。这天他蒙头大睡,难得体验到了睡觉的酣畅淋漓,可能在太阳底下干了点活挺累,那些大大小小的琐事竟也没有缠在他的睡梦中。而且手机今天也十分配合地没有扰人。
“你坐这里干什么呢”可见无论多大的孩子睡觉醒来总是习惯性找妈妈。
“她刚刚去地里了,她说冰箱里有下西瓜可以吃。”
“那两小的呢?还没起来。”
“没看见,应该事还在睡觉。”顾涛心里长舒了一口气,他们都还在,他们没有抛弃他。
顾澜没管着那个坐着发傻的弟弟,自己去冰箱里拿西瓜吃,又拿来几块给顾涛,又回后面的小楼里叫两个小崽子起床。
也许是受父母的影响,顾澜也从小对这个弟弟疼爱忍让、百般迁就。后来到了他自己懂事的年纪,觉得这样的纵容很有可能毁了这个弟弟,但为时已晚,除了跟在父母屁股后面帮他擦屁股,他仍然什么都做不了。往事不可谏,来者犹可追,顾澜从他这个弟弟身上唯一学到的事情就是怎么教育儿子。富贵窝里出来的孩子一样有着自己的千山万水需要跋涉。
顾行止和周云起早就醒了一回,两人一看钟,才两点。他们起床,跑去前门厅里,悄无一人。要换以前,顾行止肯定毫无犹豫拉着周云起出去探索新世界了,可是现在的他被离别的悲伤占据,而且看着周云起不良于行的样子,他神色恹恹。
“要不咱们还是回去睡觉吧。”
周云起表示同意,如果现在顾行止再拉着他写奥数题,他也同意。上午的时候还不觉得两个人还完全没有分别的意味,可是睡了一觉离别就仿佛真的在眼前了一样。想来今年的顾行止还没有怎么耍宝,走得很是突然。
何以解忧,唯有大睡。
顾澜双手齐上,一手捏着一只猪崽子的鼻子,没过一会儿两人就“哼哼”着醒过来了。
“什么点了还在睡,快点起床吃晚饭了。”大人们总是善于忘记自己的小小的不正当行为并且善于运用夸张的修辞手法。
两只猪崽被拎着衣领带到了门厅,顾澜拿出西瓜给他们醒神。他才没有那么好心,早上看着前面的河就很心动,今天想带着两个小的故地重游一回。他小的时候就是在这条河里学会游泳的,说是学其实也就是顾爷爷把他往水里一扔,他自己像只小狗一样扑腾两下就会游了。
“小周会游泳吗?”顾行止学校里教过游泳,他知道。
“不会。”周运气摇摇头,连扔他进河里的人都没有,还怎么可能会游泳呢。再说,近些年来,大家也都不爱在河里游泳了,有点条件的就去镇上的游泳馆。
“那叔叔教你。”
“爸,周云起身上有伤口,不能下水。”末了顾行止又补充道,“我留在岸上陪他吧。”
顾澜点点头,感觉自己儿子还挺细心周到的。他脱得就剩条裤衩下了水,顾涛看着心动也跟下去了。
顾涛的游泳是顾澜教的,与顾澜学游泳不同的是,顾澜是手把手一步步教会顾涛学游泳的。先是让他把手搭在岸边的石板上,学脚拍水和屏气;再是用卡车轮胎内芯当救生圈熟悉水性;最后是慢慢三米五米地学会换气游泳。
顾澜下水后没急着动,整个人在水上漂了一会儿找到了熟悉的感觉才慢慢游起来。河水散发着烈日的余威,表层的水甚至还有点烫。但是一旦游起泳,就能把下面清凉的湖水搅和起来,身体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湖水对流传热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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