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山倒吧。
哥哥叹了口气走近:“现在感觉怎么样?”
“……冷。”
“冷?怎么会?”哥哥疑惑地走到空调边看了看,“已经3o度了啊,再高你要不舒服了。”
现在已经很不舒服了,虽然想这么说但是哥哥好象也无意再把温度打高了,所以根据和哥哥相处的原则,他不说话了。
哥哥又走了过来,看了看他的面孔说道:“嘴唇有些白呢,去医院吧。”
医院?!那个绝对不要,他难受地踢了踢被子紧紧闭上了眼睛。如果说要怕什么的话,他害怕医院。自从跟吕清泽那次恐怖的会面后他的心底就很抵触医院,而在医院送走了从前相依为命的爷爷之后他就开始害怕医院了,那是一种很绝望的恐惧。
“我扶你起来好不好,我们去医院。”哥哥似乎已经决定了,落实自己行动地伸出一只手向南存的后背扶去。
“不!不要……”近乎哀求地说道,紧紧抓住想把自己扶起来的胳膊南存紧张地睁开了眼睛,却诧异地看见了哥哥笑着的脸。
“啊,”哥哥立刻收住了笑脸,“不想去的话就算了,起来吃药吧。”又恢复了一贯冰冷的态度,扶起南存就灌了两片退烧药。
吃了药后还是很介意,“你……刚才笑什么……”他第一次看见哥哥那样笑。
“你烧糊涂了吧!我没有笑。”南骆转了个身,把杯子往身后放去。
“是么……”又帮他睡下后被窝因为起来的折腾更冷了,忍不住又打了个哆嗦。
“真的那么冷么?”
“恩……”
哥哥又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就开始褪除身上的衣服,在南存还没搞清楚状况了时候被中又是一阵冷风,南骆也进了被中。迅速地,真实又炙热的身体就紧紧抱住了自己,南存禁不住心脏猛烈地跳动了起来。为什么呢,即使做爱时候也未曾出现的晕眩,令南存不禁头昏昏地羞愧起自己为什么要比哥哥高大那么一些了。
即使是抱着仍然觉得不够,靠近仍然觉得寒冷,所以纠缠一样地贴合的双腿掩合在被中,紧紧的摩挲才安心地汲取着哥哥的体温。只知道哥哥的热很好,却也无法理会被中的双腿的交缠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会是多么丑陋的场景呢。
“这样……”示意地用自己的腿蹭着哥哥的腿,“会不会很可笑?”
“……你暖和就好。”听见哥哥回话,南存也没有睁开眼睛,发烧就是这么难受的事。
“会被发现的吧。”
“……”
“然后呢……爸爸,好多人,曲翔……最后连哥哥都会觉得恶心。”
“在胡说些什么呢!”
“……大概是烧糊涂了吧。”
“……”感觉哥哥的身子有那么一刻的僵直,“你是在试探我么?”
“我不知道。”哥哥现在是什么表情呢,他既不知道也不想睁眼看,只是向哥哥贴得更紧。
“如果是那样,那是你应得的。”沉默了半天,南骆说。
“……恩。”又是好一会,南存也应了一声。高烧下的自己似乎全面崩溃了,所以什么都不重要了。
“你没有权利得到幸福。”
“……恩”
“你对不起我。”
“……恩”
“娶妻生子都不允许,你,不,配……”
“恩……”敷衍也好,听进去也罢,发烧的他只能无力地对哥哥的说法昏昏沉沉地表示赞同,就当是一场高烧,一定是病了才会那么难受,以至于最后都分不出究竟浑身上下哪个部分更痛苦一些。就这样应着,哥哥后来还说什么了呢,残存的意识也安慰自己说睡吧,睡吧。
已经走远的意识被哥哥的翻身拉回,模糊地觉得哥哥大概是想离开于是下意识伸手去抓住哥哥。
“阿存?”似乎是惊异他没有睡着哥哥哑着嗓子轻呼了一声。其实他的意识已经天马行空地神游了,只是出于本能不放手那个摧毁自己的人。所幸哥哥似乎只是背了过去躺着,不再开口也不再要走。于是他又攀附着粘上去,把那个又寂寞又温暖的后背搂入怀中,将自己深埋哥哥的颈项。
“这么残忍……”却不禁将哥哥抱得更紧,身体里面骨头拉伸压迫的声音昭示着道不明的羁恋,“又为什么要哭呢……”南骆的眼泪,他最是没有办法,“像个女人一样……”可是南骆却只是安静地流着泪,强忍的呜咽在喉头发出痛苦的响声,止不住也停不下。南存无力地承受着,在哥哥的颈间摩挲着叹出一口热气:“对我好一些吧。”
再残忍点,说不定就崩溃了。
可是,舍不得的吧。
“你没死啊?!”曲翔竟然毫不客气地对他的后脑勺抡起来就是一巴掌。
“沸!”吃痛地抱着脑袋:“你真是女人么?!”
“你是男人我才抡你的。”曲翔笑得开心,前几天的卧病在床相信她也没少担心吧,只是手机关机太久了。“好啦?”
“恩,没事了。”
“这么快的啊。”
“恩躺了两天烧退了就没事了。”
“诶?都一直躺着的么没去医院吗?”
“那个地方……实在不想去……”
“哎,对了,你讨厌医院的……”
“对哎,这小子都不看医护型的a片的诶!”坐在前排的以前同宿舍关系处的不错的男生回头也加入了他们的对话中。
“真的假的啊,装呗你!”哪位老兄笑着喊了一句。
“那其实南存其它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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