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昭憋笑不言,钟离若温落二人均是被捧在手心长大,哪里见识过这些玩命的训练,听得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祁楼幽幽开口道:“严师出高徒!”
商醉见祁楼还狡辩,冷哼一声,继续道:“不仅要每日如此训练,偶尔得以休息的夜里,还要时时提防师傅师叔他们的偷袭,师傅下手最狠,几乎次次弄得我浑身是伤,还曾一掌拍断我三根肋骨,我才修养了两日便又赶着我去训练。少时的我真可谓是大伤不少、小伤不断啊。可师傅毫无怜惜之心,我拳脚功夫都还未学踏实,便又被他带着前去灭凶兽,被凶兽拖在地上打滚摩擦,师傅就如此刻一般,抱臂站在一旁看戏。”商醉说罢一扬下巴,示意俞昭看祁楼此刻倚着树干悠哉悠哉的模样。
随后长叹一声继续道:“待我到十岁后他又变本加厉了,要求我着长衫出刃不能破袖,不可见刃。见一次便毫不手软的伤我一次,此后闻得救小师叔的法子便不再管我了,是生是死全凭造化。这也就罢了,更过分的是师傅师叔他们一行人时常惹了人留我名号,害我一小小少年霎时间臭名昭著,被无数江湖高手、三教九流等各色各样的人追着喊打喊杀,我…”
噗……
一声空灵的嗤笑声打断了商醉的喋喋不休,钟离若与温落停下手一脸茫然的看着众人,只见众人都一脸警惕的盯着藤墙后方,不等众人反映,那略显青涩的声音不疾不徐的继续响起:“你怎没弄死你这师傅呢?想来你也是个没本事的。”
幼兽听此声音便激动狂躁不已,好似求救一般不停的发出声音:“嗷呜……”
“嘘,听话。”青涩的少年声音再次从藤墙后响起,声音轻柔至极,好似在安抚幼兽,幼兽还真安静了下来,一副乖巧期待的模样盯着满地狼藉的藤墙后方。
“阁下可是这幼兽的主人?”祁楼紧盯着看不透的藤墙,淡淡的道。
“是啊,你们杀了我的宠物,如今还要拆我家的墙,这可如何是好呢?”少年音色青涩,此话却说得甚是邪魅。
钟离若与温落面面相觑,看着这一地的狼藉,二人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几步,能在这悬棺阴山住下来的定不是什么普通人,何况依他所言,这凶兽竟是他饲养的,那这少年指不定是什么凶神恶煞的怪物。
商醉闻言险些翻白眼,就说这小东西不可能那么老实,果然另有所图,气结的商醉瞪着幼兽道:“感情你的宠物一直带着我们护送它回家呢,你这墙…算它的。”
少年听着商醉强词狡辩,再次嗤笑出声道:“你还未告诉我,你为何不弄死你那薄情的师傅呢?”
商醉冷笑,盯着祁楼不怀疑好意的道:“他就在此处,不如你帮我弄死他?”
“哦?”少年音明显音色里有了些兴奋,只听他饶有兴致的一声哦,众人眼前那一片古藤荆棘瞬间断裂成截,四散落下,眼前另一番风景映入眼睑。
商醉木愣愣的看着眼前景象,丈余远处一颗参天古树顶天而立,最下方的粗壮树枝上用碗口粗的铁链悬挂着一口漆黑的木棺,木棺已摇摇欲坠,而木棺内斜靠棺壁上的少年却长得颇为精致妖娆,一身血红长衫,衣摆广袖垂在棺外,随着阴风舞动飘摇,少年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众人。
“我猜这位是你师傅。”少年媚眼看着祁楼,淡淡的开口,嘴角始终上扬着笑得邪魅。
商醉靠在俞昭身旁,幸灾乐祸的道:“正是,请吧。”
“可现在我舍不得了,怎么办呢?”少年只轻转了下眼眸看了商醉一眼便继续盯着祁楼戏谑道。
不待祁楼有所反应,少年随手一挥,祁楼手里的幼兽便脱了手,被少年红衫带裹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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