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路子齐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
他睡相不太好,每次睡前被好好地码放在床上的东西,等他醒来,永远都是被乱七八糟地卷在被子里。
路子齐想睡懒觉,不想起床,不爽地在被子底下蠕动了一下,一个翻身压住了手机。
于是正好被压在命根子底下的手机震完了一波又一波,跟个□似的,直接把路受给震硬了。
“嗯……”路子齐软软地哼了声,弓了弓身子,慢悠悠地把手机扒拉出来,迷迷糊糊地接了,整个过程一直处于没醒彻底的状态,声音更是完全软了,只糯糯地对着手机“喂”了一声。
对面的人静了静,似乎被他这不太正常的语调给吓到了,许久才传来白蒙冷淡的声音:“笨蛋。”
路子齐立马清醒,刷地从床上立了起来,结巴了:“白白白白蒙!”
“嗯。”白蒙淡淡地应了声,又说道:“我在研究生楼下等你,去练车。”
“哦哦,再等下,马上就下来。”路子齐手忙脚乱地爬下床,根本没想起来问为什么今天还要练车,只絮絮叨叨地念了几句,还没啰嗦完,白蒙就已经把手机给挂断了,完全懒得和他多说。
耳边传来嘟嘟声,路子齐怔忡地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手机半晌,才继续手忙脚乱地动作起来。
等他扒拉着头发出现在楼下的时候,白蒙正站在外头靠着车抽烟。
路子齐捏捏脸,调整了下面部表情,低着头小跑了过去。
“上车。”白蒙随手把烟熄了,钻进车里,把包子和豆浆递给跟着上来的路子齐。
路子齐受宠若惊地接过,特别满足地对着白蒙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白蒙看了他一眼,镇定地启动车子。
练的依然是九选四的项目。
虽然路子齐还是一样的笨手笨脚,但好歹比昨天要好了点,至少没发生把油门当刹车踩,勇往直前随便冲的事。
一天下来,整个人都腰酸背痛的,还吹了一身的灰尘。路子齐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进浴室洗澡。
结果白天他没在的时候宿舍楼下的热水器坏了,到晚上还没修好,根本出不了热水。
路子齐的身体状况向来都不太好,洗不来冷水澡,一洗就感冒,百试百灵。
一连串事撞在一起,即使他已经筋疲力尽了,也只好收拾收拾东西去公共澡堂。
公共澡堂就在研究生宿舍附近,走5分钟就到。
路子齐汲着拖鞋,拎着衣服,拽着6块钱啪嗒啪嗒地往那走。
半路碰到同样这身行头的白蒙。
路子齐小媳妇一样地凑上去和他打招呼,“白蒙。”
“嗯。”白蒙随意地应了声,放慢脚步,让路子齐容易跟上。
“你也去澡堂吗?”
“嗯。”
“你宿舍也出不来热水?”
“……”白蒙没说话,那句‘我根本不住宿舍只是从窗子上看下来发现某个人似乎要去澡堂的样子也莫名其妙揣着东西下来了’在嗓子眼打了个圈,又被吞了回去。顿了顿,突然扯了把身后的路子齐,一使劲把他拖到怀里,“小心点,这里白鹭多。”
一滴鸟屎应声而落,伴随着白蒙的叮嘱,啪嗒一下滴到路受原先站的地方。
路子齐呆呆的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看白蒙,又看看那坨鸟屎。
白蒙见他一副被吓傻了的样子,就没放开那个被他抓在手里的手腕,拖上继续面无表情地往前走。
直到走出好一段路,路子齐才回过神——
他被白蒙抱了!
还被牵了手腕!
白鹭果然是好物!
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果然不是盖的!
拜——
在管着澡堂的老大爷那里交了钱领了储物柜钥匙,两人一前一后上楼。
楼梯有些窄,白蒙放开路子齐,等他先上去了,才慢悠悠地跟在后面,看着左手手心出神。
刚才牵过那人的手上,为什么有种奇怪的感觉?
那种温润的触感,软绵绵的手感,为什么即使松开了还残留在手心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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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共澡堂洗澡的男生都习惯裸着进裸着出。
路子齐来过几次,实在适应不了那种全民裸.奔的盛况,就不乐意来了。
本来按理说他应该很喜欢来澡堂才对,因为能看到各种青春洋溢的男性.裸.体。
可这些男生的质量太层次不齐了,经常会刺瞎路子齐那抵抗力不是特别好的眼睛。
这路子齐不仅控声音,还是个彻彻底底的小腿控,打量人都是从小腿开始的,偏偏这澡堂里的男生不是萝卜腿就是麻杆腿,要么就长了超多腿毛,黑乎乎的一大层,把肤色都给盖了过去,统统戳中他的雷点,根本没法看。
他自己的小腿就是典型的麻杆腿,完全没肉,细细长长的一根,不过好在天生的体毛比较少,不怎么长腿毛,干干净净的,连那个部位也一样。
路子齐和白蒙的储物柜是最角落里的两个。
走过去把柜门一开,别人根本看不到你在干嘛。
要在白蒙眼前tuō_guāng还真需要一点勇气。
路子齐磨磨蹭蹭了半天,想让白蒙先进去然后再脱了衣服跟上。
奈何白蒙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和他同进同出,大大方方地扒了衣服,即使□也能维持面无表情的淡定表情,站在边上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路子齐扒着柜门偷偷看了一眼,立马受不了地腿软了。
这腿长的!又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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