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庭晚从路口出来时,果然是在深山里带过的模样,灰头土脸的,人也瘦了一点儿。
见了苏言时眼睛顿时亮了一下,可随即却马上板起脸,摆出掉头要走的模样。
苏言追过去,一句话就把夏庭晚哄回来了:“大闸蟹和酒我都带了,你这会儿跟我回去,到了酒店,螃蟹刚蒸好,还冒着热气呢。”
……
夏庭晚洗完澡,连头发都没吹干就兴冲冲地坐在桌边。
他猴急得很,被热腾腾的大闸蟹烫得不停的换手抓着,却就是不舍得等一会儿,直接就想用牙咬碎蟹鳌。
“你还要不要牙了?”
苏言赶紧把螃蟹给抢了下来,用蟹钳把每只大闸蟹的蟹鳌都夹碎,再把肉精细地卸了出来,才喂给夏庭晚。
夏庭晚也不跟他客气,抱着米酒罐子一口一口地抿着,懒洋洋地等着他喂,一直喝到脸色都绯红起来,才满足地钻进被窝里。
t县实在太小,最好的酒店也不过就是个三星级,起名叫富临,装潢也有种过气的土味富贵感,大红地毯金色电梯,最上档次的套间里也有种经年不散的烟味,昏黄的灯光和老式电视机相得益彰地展示着一种年代感,那实在说不上是一家可以让人感到舒适的酒店。
可苏言总是回想起那一夜,昏黄的灯光在回忆里,都是温暖又明丽的橙色。
夏庭晚穿着睡袍,在被窝里和他抱怨着。
“我脚真的起了好几个水泡,走路疼死了……唉,现在也酸疼得厉害,我再也不想去山里拍戏了,太苦了嘛。”
少年抱怨起来有种幼稚的娇气。
可苏言见惯了嘴里说着努力,实际上打戏,哪怕是一点点跪戏都恨不得找个替身上的演员,只觉得夏庭晚嘴里再叫着苦,到底还是去山里乖乖把戏拍完了,怎么想也都十分的可爱。
他走过去摸了摸少年的头:“我帮你揉揉?”
夏庭晚小声推拒了一句,可推拒得又不太彻底:“不、不太好吧?”
苏言笑了笑,不再多问,而是坐在了床边,直接从被窝里握住了夏庭晚的脚拉了出来,连带着露出了一截修长白皙的小腿。
少年的脚在他手掌中,感觉小小的,脚背有些轻微的肿胀,脚底还有水泡被挑破后留下的痕迹,圆圆的脚趾微微翘起来,脚踝很细,像支柔弱的花枝。
苏言握着那只脚掌,时轻时重地揉了一会儿,然后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
他低声解释道:“我之前在中东,充电转换器有点问题,手机没电了一天,不是故意不理你,别生气。”
夏庭晚脸一下子红了,也不知道是酒意,还是单纯地害羞了起来,扭开了头不看苏言:“嗯。”
过了一会儿,夏庭晚忽然说:“前几天导演给我讲戏,有一幕我总是演的不好。他说我得演出特别渴望的劲儿,可我演的太木了,怎么都过不了……”
“渴望什么?”苏言抬起头问了一句。
夏庭晚不回答,可是望着他的桃花眼里却带着湿漉漉的神色。
“性?”苏言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心里忽然一抖。
这一抖,抖得他心底的狼性一下子窜了出来。
他想了想,才压低声音,慢条斯理地说:“有个方法可以演好,你就当在演食欲,性欲和食欲本来就相通----”
“你想想你最爱吃的东西,想了很久很久,但怎么也吃不到,终于有一天有人把那样东西端到你面前,你眼神里那种渴望、想要张开嘴巴一口吞吃入腹,又忍不住想要细嚼慢咽的矛盾和贪婪,就是性。”
他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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