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
“曲先生,外面下雪了!”看着窗外的小雪花,庄稼一声欢呼。
他跑到房子外面,看到已经有不少孩子穿得厚厚实实欢天喜地着又蹦又跳的,有些还兴奋地直叫“下雪啦下雪啦”。他仰着脸,感受一片片雪花飘到他脸上冰凉冰凉的触感,内心像那些孩子们一样兴奋。
他长在北方,那里冬天雪下得特别大,雪停之后积雪往往到人膝盖,树上、地上、房顶上,到处都是一片白。自从他到南方打工后,已经很少有机会看到下雪了,如今在年尾的时候能看到一场飞雪,这让他多少有些感动,像是回到家乡的感觉。
想到家乡就想到他的两个妹妹,往年他都为了省钱不会去过年,今年他应该可以回家过个好年了。
“你穿的那么少不冷吗?快回来!”见他外套也不披就冲出去了,曲越抱起也想凑热闹的毛球站在门口冲他喊。
曲越嘴里的伤口虽然愈合了,但就像手骨折的病人好了也不太敢用力使用伤愈的手一样,曲越现在说话也是拖长了轻声说的,这让他原本清冷的嗓音听着又柔和又低沉,简直给人种情人间耳语的恍惚感。
“唉,我就回来。”庄稼手里接了片雪花,蹭蹭几步跑回屋里。
屋里开着暖气,让庄稼冻得麻木的手脚一下舒展开来,他跑到曲越面前把手心摊开给他看。
“送你的。”颇有些借花献佛的味道。
曲越疑惑地低头,当看到他手心里聚着的一点小水珠时,聪明如他立刻便明白了那是什么。
“怎么想到送我这个?”
庄稼直白道:“觉得它像你,长得漂亮。”
曲越一愣,随后浅浅笑开,为第一次有人把他与这样纯洁美好的东西作比较。
“很不错的生日礼物。”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收到这样浪漫的礼物了。
入行十年来,曲越收到的礼物不下千万,价格高到令人咋舌的更是比比皆是,可却都不得他心,不是那些东西不好,只是比起那些天价的名表豪车,庄稼这片没有标价没有品牌的雪花反而更让他喜欢。
要是那些通过送礼物以期博取曲天王欢心的贵妇、老板们知道比起奢侈品曲越其实更钟意朴素一点的礼物——比如一片雪花,不用想一定吐血三升!
“咦?!”庄稼的确是听到曲越说“生日礼物”了,心想不会今天是曲越的生日吧就问他:“曲先生,今天是你的生日?”
“过了今天,我就该二十九岁了。”
庄稼傻眼,真的是生日!可他既没买生日蛋糕也没准备长寿面,现在出去买还来得及不?
而且……他傻缺的将一片雪花送给曲越,还被当作生日礼物!娘啊,太丢脸了,他能不能换个送啊?!
“这个不算,我再送你别的。”庄稼迫不及待地表态。
只是没等他有所动作,曲越就抓住他的手,一脸蛮横地说:“不行,送我的就不能再要回去。”
并不是开玩笑什么的,他一本正经,真的觉得那就是他的。
庄稼刚要说什么,就见曲越低下头轻轻在他掌心舔了下,舌头柔软的触感害他吓得立马缩回了手,对着曲越一阵目瞪口呆。
而将雪水卷入口中的曲越丝毫不顾他的惊悚,甚至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
“味道还不错。”
“你……”庄稼觉得自己心跳如鼓,充斥耳膜,整颗心更是快要爆掉似的疯狂跳动着,躁动不安。
这一幕对他来说冲击太大,他要点时间才能缓过劲来。
“庄稼,给我唱首生日歌吧!”曲越突然说。
“……好。”头脑眩晕的庄稼目光只能追随曲越移动,当听到曲越的要求时,他想到没想就应承下来。于是在他惊觉答应了啥之后,只好用着五音不全的嗓子傻傻唱了首生日快乐歌给曲越。
屋外冰天雪地,屋内却一片温暖。
晚餐时庄稼用不知从哪搜罗出来的泡面面饼给曲越做了碗长寿面,虽然简陋,也算聊胜于无。
曲越为此很高兴,吃面时还与毛球玩起来同吃一根面的游戏,眼看毛球的长舌头就要舔到曲越的嘴唇,庄稼一筷子从天而降,将面条截断。
“吃饭呢,别跟它玩了。”
曲越心疼地摸摸毛球刚才被打的地方,对它说:“没办法,我不能给你吃了。”
毛球只要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装死。
后来庄稼受不了它一动不动挺尸一样趴在那里,只好也帮它盛了一碗出来,它才欢快地重新爬起来。这样一副吃货的嘴脸,让庄稼感慨万分。
“这狗到底像谁啊?!”
“自然像它父母。”
“……”
晚餐后,因为是曲越的生日,两人决定看场电影庆祝——当然,是在曲家堡内。
为了喜庆,他们决定挑部喜剧片看,最后曲越选定了部名为《回到十七岁》的电影,理由是他喜欢它的名字。
庄稼就有点郁闷了,回到十七岁……不就是他和楚璇相识的那年吗?别怪他多想,他也很烦恼,但他控制不住!
不是滋味地看完整部片子,连最起码的谁是男、女主角他都没分清。
“不喜欢?”注意到他的走神,曲越以为挑的片子不合他胃口。
“没,我就是记不住他们谁是谁。”庄稼笑了笑。
听他这么说曲越才想起来,歉疚地看着他:“我忘了你记不住人脸。”
这些日子和庄稼朝夕相处,他都快忘了他有这么个古怪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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