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哥,是我……”
两天过去了连誉一直没合眼守着,眼睛里全是血丝,只是坐在床边紧紧握着穆郎的手不放,他双眸紧闭,脸色苍白中透着青灰色,情况竟比上次还要严重。连誉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劫游艇,看阵帐还不算小。自己是走正常手续入关,难道会不知道自己没在游艇上?既然知道,为何要劫游艇,那些人到底要什么?那些保镖都是跟了自己七、八年的了,新选的三人包括秦晓风这次都没带过来,难道他们是为了穆郎?他这么一个小孩子,身世清白,背景简单,为什么要他?
身后的门轻轻的开了,连誉低头不耐烦的说:“出去。”
“阿誉。”来人叫他。
连誉抬头一看,迎着阳光年继轩站在那里。
两人站在门外,连誉背倚着墙狠狠的吸了一口手里的烟,长长的呼了出去。年继轩看着他慈爱地笑笑说:“你不要怪他们多事。他们知道也就我说的话你还能听两句。”
连誉并不看他,眼神不知看向何处。英俊的脸庞上络腮胡子都长出来了也不刮,硬扎扎,自己用手摸着下巴。
年继轩用手拍拍他的肩膀说:“阿誉,这件事你要是继续追究,闹开了,只会害了那个孩子。”明显感到连誉一僵,却仍是不说话。年继轩说:“你想过他们为什么去劫游艇?想要的人是谁?”连誉转过头来看他,年继轩轻声说:“他们要抓的是那个孩子。”连誉说:“我就是想不通,他们抓他干什么?”年继轩笑了,说:
“关心则乱,你呀,和……”自己顿了顿,说,“和他一样,为了那个孩子,你做得还不够明显?在这里,你要是把事情闹大,以后那孩子的危险更多,抓他不过是为了要挟你。”
一语惊醒连誉,他只是隐约觉得可能是这样,但是心里没多想。一时语塞,闷了一会儿说:“我以前交往过的那些女孩子,都有钱有势。我做得更多,包下一个岛开晚会,买游艇,买别墅送她们是常事,怎么不见她们有事。”
年继轩看他强辨的样子,到象是从前拽住自己撒泼耍赖的小孩子,叹口气说:“你问问自己对那孩子是不是和对她们一样。”说到这儿,意味深长的看了连誉一眼,说,“阿誉,有时候,对一个人冷淡不关心,其实是逼不得已的,其实心里……”
“别说了。”连誉打断他,“难道就靠这个办法来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吗?”连誉冷冷一笑说:“懦夫。”连誉盯着年继轩大声说:“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我喜欢他,谁敢动他,就是和我连誉作对,别怪我心狠手辣。”说完,开门进去,狠狠的把门甩上。年继轩站在门外摇头苦笑,心里说,真要能这样,将军和小姐又何必受这么多年的苦。
连誉进了门,却惊见穆郎睁着一双大眼睛,似惊似喜,含着薄薄水雾,莹莹地看着自己。跑过去,紧紧搂在怀里,没头没脑的亲下去,沿着额头、眉毛、眼睛、鼻梁……细细密密的印上。穆郎闭着眼睛任他亲吻,感觉他双臂像铁箍般将自己圈住,象是要把自己嵌进身体里。仰着小脸迎着他热切的唇,心里还为刚才听到他说的话在激荡。
他喜欢我,是的,他喜欢我,他居然就这么说了。穆郎心里幸福的感觉满满的,心里开心的要飞起来,眼角泪水顺着脸庞滑下。
亲着亲着,连誉嘴里湿湿,咸咸的,忙松开一看,穆郎消瘦的脸上泪流满面,忙问:“怎么了,是不是哪儿疼啊?肩膀?胸口?还是腿?”说着手轻轻的抚摸,穆郎腿上被破片弹炸开的碎片伤了好几处,又经海水一泡,伤口很狰狞。穆郎看着他,摇摇头笑着,轻声说:“你的胡子,扎人。”
连誉放宽心,又把他抱在怀里,用下巴轻轻的蹭他的脸颊说:“死小孩,把你吃掉,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穆郎偎在连誉怀里说:“连誉,烟花好漂亮,谢谢。”
在海参葳待了几天,连誉怕北京天气寒冷直接带穆郎回了马来西亚,住在家里,本来他不想回来住,还是小唐说,还是让穆郎养伤要紧,他这才勉强同意,把家里的几个老仆人高兴坏了,对穆郎也是尽心尽力。
连誉匆匆回了北京把事情交待给常力,带着秦晓风等人和“小馒头”赶回马来西亚,这处住宅外一直有军队把守,所以让保镖都住在离此不远的地方。
这天连誉从外面回来,见欢姐端着茶盘出来,问她:“他今天吃什么了?好点儿没有?”欢姐说:“就吃了半碗炖的汤,看精神还好,今天在花房里待了大半天,这会儿在楼上呢。”
连誉上楼轻轻关上门,见穆郎穿着桑蚕丝的家居睡衣,斜倚在贵妃塌上,身上搭着连誉的一件羊绒开门毛衣,书搁在腿上,迎着晚霞,睡着了。
连誉慢慢走到近前看着,十七岁的年纪看上去还要小些,他最近只长个子没长肉,睡衣斜斜的松开,露着纤细的锁骨,脸庞、脖颈的肌肤细腻光滑。那脚掌也雪白,指甲红润。这些日子连誉抱着他入睡,知道他身体不好,就不敢动他,不过亲亲而已,天知道抱在怀里欲火焚身的感觉。穆郎到是睡得安稳,只苦了连誉,一晚上冲几次冷水澡。
连誉过去用手握着他的脚,脚冰凉,连誉心里说,死小孩,不听话,总爱赤着脚。手里就给他轻轻揉搓,眼里看着,小腹慢慢的灼热起来,看着小东西的脸,楚楚动人,那红润的小嘴轻轻张着,心想,又过了这么多天,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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