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挚看了闵让一眼竟也没管他,反倒是低声问助理道:“阿珂什么时候睡的?”
“有一段时间了,杜小姐好像不怎么舒服,睡着了才好一些……”
助理看了一眼周鹤挚,又看了一眼闵让,神色很是纠结地小声道:“周总,这位先生怎么赶都赶不走,您认识吗?”
“嗯,认识。你先出去买饭,我俩说说话。”
周鹤挚回了一句助理,这才又看了一眼闵让,而闵让也看着他,两个人的目光对上,周鹤挚神色淡淡地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有话到外面去说。
两个人走到外面,闵让心里五味繁杂,他说不清楚自己是愤怒多一点,埋怨多一点,还是自责多一点。他只知道看见杜颖珂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刻,他就后悔没有强行带少女离开。
闵让定定下了决心,哪怕自己会因此失业也要开口说出这句话,他开口道:“周总,您不是说好要照顾好阿珂的吗?!您如果不喜欢她,就把她让给我好吗?!”
“‘让’?”周鹤挚看着闵让低声笑了一下,他道:“我以为你知道这件事之后会一拳砸我脸上,没想到你竟然会依然客客气气地叫我‘周总’,跟我说把阿珂‘让给你’。”
周鹤挚冷冰冰地看着闵让,道:“现在你也看到人了,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闵让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压着怒意道:“我没周总那么好的天生富贵命,还需要在社会上讨生活,你既然还是我的老板,我为了养家自然要向你低头,不然阿珂以后吃什么……”
周鹤挚自嘲似的笑了一声,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呢喃道:“是的,低头比仰头难多了,跪下比站着难多了,不开心又没自尊……”
自己以前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强行按着少女的头让她低头?为什么要亲手打断少女的傲骨让她跪下?为什么要让她变得这么卑微这么可怜……
明明他喜欢的,是那个骄傲又倔强的大小姐啊……
闵让见周鹤挚没有反应,有点着急了,他口不择言道:“周鹤挚,你根本就没什么心在阿珂身上,别在绑着她了!我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但就算我给别人跪下,我也不会让阿珂跪什么人的!”
周鹤挚听到这话却突然笑了,他看着闵让道:“你跪下也不会让她跪下?呵,这个世上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就是你?”
闵让有点不明所以地皱起了眉头,他盯着周鹤挚不解地问道:“你想说什么?”
周鹤挚冷嘲地看向闵让,道:“你还记得那天在你家,你惹了什么事吗?”
闵让嘴唇抖了一下,没有说话。他直觉周鹤挚要告诉自己一件大事。
闵让自然记得那天他一时冲动把周鹤挚砸进了医院,也记得那天的事情后来不知为何顺利解决了。
闵让知道是杜颖珂帮了忙,也知道从那以后周鹤挚都不在允许他们两个人见面,但他一时并不能想出最关键的缘由来。
周鹤挚看着闵让的眼睛,有点残忍地想把闵让一起拉入痛苦的深渊,他慢慢道:“那天早些时候,我跟阿珂吵了架……呵,原因吗,因为我想包养她,而她不同意。”
周鹤挚看着闵让难以置信地神情,突然觉得有点痛快,他道:“对,你没听错。我就是想包养她而已,不是什么男女朋友。她都不是杜家的女儿了,怎么可能还会成为我的女朋友。”
闵让又惊又怒,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道:“你、你们、那你们怎么……”
周鹤挚淡淡笑了笑,神情却有点哀伤,他道:“这都要怪你,谁让你失手打了我。我就借此机会威胁阿珂,跟她说如果她不从,我就把你送进监狱。”
闵让脸色苍白,并不想要相信周鹤挚说的话,他怒斥道:“你胡说些什么,我打你那一下连轻伤都够不上,更何况你还是强行入室,我最多就是退圈赔钱,根本不可能入狱。”
周鹤挚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他的说法,然而却更加残酷的揭露了后续的事实,道:“是的,可是阿珂那么单纯,我随口英特谎话她就信了。你都不知道她伺候我的时候是多么的不情不愿,可偏偏又那么美味迷人……”
“闭嘴,你——你简直混蛋!你这个人简直应该下地狱!”
闵让气得脸色发青,他一拳砸向了周鹤挚下颌上,周鹤挚顿了一下,他明明看到了却不知为何没有防备,被闵让打得踉跄后退了一步。
周鹤挚伸手擦了一下嘴角,看到手上的血痕却不知怎么嘴角又带上了笑意。
“下地狱?说的也是啊……”
周鹤挚站起身来,看着闵让又继续道:“……她第一次的时候挣扎得特别厉害,痛得哭成了个泪人,我死死压着她的手才没让她跑掉,整整做了一夜……”
“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
闵让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只知道自己需要发泄,他抓着周鹤挚的领子就往他脸上打。
闵让脑海里都是杜颖珂受难的场景,这让他像是在地狱的烈火中煎熬。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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