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人家说~”王教授的声音明显带着颤抖,“他,他死了两年了!”
陈开听了这话,脑中“呼”的一下,一片空白,话筒也掉到地上,自己却一点知觉都没有。
话筒里传来王教授着急的声音:“要是他死了两年了,我们见到的又是谁?”
不过这些陈开已经完全听不到了!外面依旧是粘腻的春雨,似乎要把人的心,也一起腻住?
第十一章(下)
“这是怎么回事?”陈开事后问旁边的绯绡。
绯绡的一张美丽的脸上也满是疑惑,两条剑眉已经拧在一起,“不好说,也许是僵尸,也许是替身!”他想了一会儿,一下就站了起来,急切的对陈开说:“这事情太蹊跷了,明天我们一起去找王教授!”
“你要找王教授去确认吗?”陈开很少看到平时镇静自若的绯绡如此慌乱。
“不错!”绯绡冷眼望着窗外淅淅淋淋的春雨,点了点头,“不管那个常青是死是活,我都要见他!”
陈开紧张的看着绯绡白色的身影,屋子里昏黄的灯光,使他黑色的长发泛出淡淡的棕色的光辉,一张脸上有化不去的愁云。
看来绯绡也有想不通的问题,那个常青,当初要七枚秦币是干什么?难道他的死与这秦币有关吗?不对,常青是早就死了!秦币是后来的事,陈开越想越觉得烦乱,只觉得思维像是陷入了漩涡当中,这整件事,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头哪里是尾。
第二天,两个人一大早就出发去找王教授了,由于昨夜的雨,路上一片泥泞,可是二人都各怀心事,没有一个人去抱怨这泥泞的道路,嘴里呼出的寒气让前方的路途更加模糊,这一路,如此漫长。
到了王教授的办公室,王教授依旧带了那瓶底一般的眼镜焦急的坐在办公桌前,拿着电话发呆,看到陈开和绯绡似乎是看到了救星,“你们总算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绯绡回答他。
“去哪里看?我不知道常青的家在哪里?”王教授疑惑的说。
“死人总有待的地方吧!”绯绡说着笑了一下,“我们去墓地!”
王教授和陈开听了这话,眼睛都是瞪得溜圆,他们都没有想到绯绡要去的居然是那种地方,可是王教授还是打了电话给几个朋友,打听到常青当初是埋在哪块墓地,三个人锁上门就出发了。
那是一个郊区的墓园,离市里有些远,三个人坐在车上,眼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越来越荒凉,谁都没有说话。
死了的常青怎么会活生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难道是死尸复活,还是另有其人?外面的天色也是越来越阴郁,一场雨,眼看又要来了。
等到达目的地时,天色已经阴的不像话,墓园里林立的石碑在乌云的映衬下看起来越发的阴森可怕。
“我们看完了就走吧!”陈开裹紧了衣服,连冻带吓,瑟瑟的发抖。
“废话,不走干吗啊?在这里陪死人!”王教授白了陈开一眼,急急的走在前面,好像也很紧张的模样。
“68号,68号!”王教授和陈开左右看着各种各样的石碑,这里埋葬的人都曾是鲜活的生命吧,不过一方大理石的灰色的墓碑,就为这些人或喜或悲的人生画了一个同样的句点。不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在死亡的面前如此的平等,就算生前阅尽春色,享尽荣华,到头来也不过是一捧黄土,几度心酸。
“到了,就是这里!”王教授指着一个灰色的墓碑说。
那个墓碑上的字由于风吹日晒已经有些看不清,可是“常青”这个名字还是清晰可见。石碑的周围长满了杂草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来祭拜过。
“这怎么知道里面是不是常青?”陈开望着那块墓碑傻了眼,不会要他们挖墓吧,而且现在都是火化,就算挖出来也不过是个骨灰盒而已。
“这里有照片!”绯绡伸手指了指墓碑的中上部。
陈开这才发现那好像真的有一张照片,墓碑上的尘土太厚,以至与这张小照几乎完全被遮掩了。
绯绡伸出纤白的长指,仔细的抹了抹上面的尘土,麻灰的玻璃下面,露出一个男人的笑脸。
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有着俊俏的面孔和传神的眼睛,正透过那脏脏的玻璃,朝着三个人绽放着一个不再属于人世的笑容。
陈开望着这张照片,悬着的心一下就落了地,不是常青,这个人起码比常青年轻了五、六岁,笑容上还有属于大男孩的童真,与常青的冷落沉静完全不同。
“太好了,不是常青!”陈开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有什么好的?”绯绡冷笑了一下,“死的不是常青,那那个常青到底哪里去了?他为什么要顶替一个死人的位置?”
是啊,那个常青呢?那个陈开和王教授都认识,熟悉咒术,沉静的常青到底是谁?他又到哪里去了?
此时天色越发的阴郁,一场雨眼看就要来了,“我们走吧,等会儿下了雨就更不好办了!”王教授说着就转身就往回走。
“现在怎么办?”陈开急切的问绯绡。
“把那个活着的常青找出来不就行了?”绯绡说着朝陈开眨眨眼睛,眼里全是狡狤!
陈开看了他的表情,心里一阵高兴,看来绯绡是有什么好的主意了。
“你忘了一个人了!”绯绡对陈开的说,“找到那个人就可以找到常青!”
“谁啊?”陈开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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