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我踩上石阶,将斫骨刀扛在肩头,笑道,“我一向关爱无辜的民众,就像关爱猪圈里的牲畜一样。喂,你们现在可以进屋生火做饭啦,记得把地窖里的美酒端出来——今晚我们要庆祝,伟大的焰锋帝国在你们这帮狗娘养的家伙心里取代了该死的迟暮帝国!”
瘸腿赖格还在下面骂骂咧咧,一脸没见到金子就不快的狗屎色。我宣告一句他在下面嘟囔一句,要不是断臂阿姆和独眼艾厄像两名铁卫一样守在他两侧,我真他妈想撕烂这王八蛋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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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莱蒙……啊……”
我将罗压在干草堆里,抬起他的双腿,粗暴地亲吻他的脸和脖颈,心脏跳得几乎和我杀人时的yù_wàng一样迅猛而强烈。我确切地知晓今晚这场落幕的杀戮有什么让我觉得憋闷,就像柔缓温存的前戏总让我觉得厌烦,而罗毫无怨言地容忍了我的粗鲁和暴躁。
谷仓外,夜狼村劫后余生的村民们已经升起了篝火,在残废三兄弟凶神恶煞的监视下被迫跳起舞,唱起歌。鬼魂的哭嚎声都不会比那些抹布拧出来似的歌声更难听了,我甚至都能听到那些狗杂种们的哀叫和悲鸣。
罗一直心神不定地朝谷仓外望去,我扳过他的脸,最后掐住了他的脖子。他这才将注意力从那些人身上转移到我愤怒的脸上,讨好般地蹭了蹭我汗湿的脖颈。
一切都像暴风雨那么急遽猛烈,令人酣畅淋漓。我气喘吁吁地倒在罗身侧,心头的窒闷感略微消散,便开始抚摸他染上一丝温热的身体。
“莱蒙……”
见我平静些许,罗犹豫地问道,“为什么要杀他们?”
这小亡灵也学精了,知道这个时候的我最好说话。我懒洋洋地嗅着他脖间迷人的味道,抚摸着他后脑柔软的碎发,“因为他们是莫哥尔族。”
“莫哥尔族?”
“现今迟暮帝国的主要族种。据说弑君者艾略特也有一半的莫哥尔血统,只是不太明显罢了。”我冷冷地说,“莫哥尔族人皮肤多是古铜色,浓眉大眼,颧骨高耸,四肢修长,发色偏浅。他们头上统一扎着绣有蜈蚣和衔尾蛇的方巾,有人说他们有自己信仰的时间与因果轮回之神。莫哥尔族每个孩子从五岁开始绑头巾,一直到死,除非叛出此族,否则不许摘下它。”
罗仰头看着我,“那……夜狼村的这些莫哥尔族人欺辱过你吗?”
“莫哥尔族欺辱的不只是我。”我轻咬了一下他的嘴唇,“是我的整个故土。你难道不懂么?这是家国种族之间的仇恨,已经不是个人仇恨能衡量的了。他们想活命也很简单,只要愿意摘下头巾。”
屋外的喧闹声渐转平息,瘸腿赖格讲着无聊的荤段子,还惹得自己嘎嘎嘎嘎大笑个不停,断臂阿姆咕咚咕咚地喝着啤酒。bō_bō鲁大概在给地上的碎肉们超度灵魂,时不时悲痛欲绝地叹气,“哦,主啊,看看这个花一般的姑娘!”、“哦,主啊,就不能让这个老人家再多活几日么?”
很好,今夜又死了一批人,又有无数破碎的灵魂从那些可悲的致命伤中逸出,不知飘向何方。纷扰的声响仿佛逐渐离我远去,浸入了暗潮起伏的深海。我盯着漆黑的天花板,罗安静地靠在我怀里,说,“莱蒙,其实我……能听到一些声音。”
“声音?”
“一些亡魂的哭声。”罗低声道,“从我们进入了北境,穿过冰雪之森,我就能从耳边呼啸的寒风中听到亡魂们微弱的呜咽。它们思念着已故的亲人,怀着满腔愤恨,无处归依地游荡。我曾试图让bō_bō鲁超度它们,但它们无法也不愿得到救赎。”
“想知道为什么吗?”烤肉和美酒的香气从门外飘了进来,我的肚子都要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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