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荣启元挥手叫他:“先等等,我还要去个地方。你跟我去。规矩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能说话,不能乱吃东西,不能乱碰别人,除非有我的同意。”
荣启元带着他出门。李铭哲还在外面,“大家都在等呢。”
李铭哲在前面带路。他们三个和两个特工一起搭电梯下去。李铭哲推开了一扇门,探头进去:“各位,总统先生。”
里面寂静无声。李铭哲侧身让荣启元先进去。他前脚刚踩进去,便一阵爆炸般的欢呼声爆出来。有人鼓掌,有人尖叫,有人敲桌子,有人吹口哨,热闹得像新年派对。
那是一群非常年轻的人。荣启元看着他们,眼角微微有点湿润。他走过去,和他们每个人久久地拥抱。
“辛苦了,大家辛苦了。”
所有的人都很激动。他们只差没把荣启元抛到半空。
李铭哲小声向荣景笙说:“他们是废除堕胎禁令工作组的成员——你爸爸还是国会议员的时候,他们就在为这个议案工作了。你知不知道知道我们要改变一样东西有多辛苦?”
荣启元把在场的人都抱了一遍,回头向李铭哲张开了双臂。年轻人们再次鼓噪起来,没命地吹口哨。李铭哲耸耸肩膀,走过去和他抱在一起。
他们抱了很久。
荣启元放开李铭哲的时候,就看到荣景笙黑着脸站在那里。他招手:“过来,给你介绍一下——在这里的都是全沙罗最优秀的年轻人——”
荣景笙扭头就走,“砰”地一下用力甩上了门。
震天的声响戛然而止。大家愣愣地看着荣启元。有个人想要上前去安慰他,被身边的人拉住了。荣启元向所有人抱歉地点点头:“对不起,我先离开一会儿,今晚我会准时参加庆祝y。”
李铭哲拍他肩膀:“不来也可以的。”
荣启元追出去,荣景笙已经不见了踪影。等在门口的特工李勋跟上来:“先生不用担心,阿利利跟着他呢。这边——”
荣启元大步走上他指过去的方向。前面拐个弯出去就是议会大厦向公众开放的前厅。荣启元大步是冲过去,只看到荣景笙的背影消失在出口处。李勋抢上前拦住他:“先生!不要出去——”
荣启元还是匆匆地向前赶,然后在那扇厚重的木门后停下了脚步。没过多久,木门就被推开了——特工阿利利单手圈着荣景笙的肩膀,艰难地把他推了进来。
荣启元听到外面一阵喧闹。
阿利利好声劝荣景笙:“先生,请不要到人多的地方去。”荣启元铁青着脸问他:“你又准备到哪里去?搭公交车回家?”
荣景笙扁着嘴不说话。
荣启元想来想去,问题大概是因为自己刚才抱了李铭哲很久却没抱他了。本来解释一句就可以说清楚的,然而他不愿意示弱,冷冷道:“我知道,你就是喜欢在所有人面前让我难堪。你让我出的糗越大,你就越高兴。好吧,就算你对我有意见,至少也应该尊重别人——这里可没有人冒犯过你!你不耐烦等我就算了。麻烦你——”他向阿利利说:“先送景笙回家。还有,和梁处长说一声,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准他离开总统官邸!”
阿利利点点头,又非常抱歉地说:“刚才我慢了几步,有记者拍到——”
荣启元笑笑:“没关系的。”又向荣景笙喝道:“还不走?”
荣景笙抬头挺胸,摆出英勇无畏的姿态:“你呢?你不回去?”
荣启元微怒:“我不需要向任何人报告我的行程。”
“你还要去哪里?”荣景笙紧追着逼问。
“你回不回去?”荣启元的声音也高了几分。
特工们:“……”
毫无营养的对话持续重复了几遍之后,荣启元挥舞白旗:“我送你回去。”
特工们:“……”
荣景笙扬起一个胜利者的微笑,昂首挺胸走向地下车库的方向。
吃晚饭的时候。
荣景笙:“你今晚好像还有个y?”
荣启元:“我乐意,呆在家里。”
荣景笙笑笑,端起自己的盘子把里面的土豆都拨给他;眼睛也不闲着,看一眼土豆,又看一眼他。荣启元浑身一阵恶寒。荣景笙那表情仿佛是在奖励刚学会用两条后腿走路的小狗,只差没伸出手来拍他的后脑勺。
荣启元叹口气,低头拿起勺子。
景筌和景筠看过去,双双停住扒饭的动作。
“爸爸,”景筌说,“您不是很讨厌土豆吗?”
荣启元:“……”
荣景笙也跟着困惑地问他:“你讨厌土豆?为什么昨天还一口气吃掉那么多?害得我以为你很喜欢。”
景筌和景筠的嘴张得更大:“还吃了很多?”
荣启元面不改色地往嘴里放进一块土豆,“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荣景笙看他一眼,低头偷笑。
等孩子们全都进了书房去跟唐沁补习,荣启元才叫郑太太把晚报送上来。果然不出他所料,每张报纸都登了荣景笙“微服出游”的消息。沙罗的媒体在经过上次的“恐吓事件”之后,就对荣景笙是绝对的不客气。
“花都晚报”的标题:总统,你儿子又出来吓人啦!
“街灯”的标题:穿拖鞋,戴墨镜,偷偷摸摸坐公交——疑似精神病人原是总统长子!
“沙罗夜风”的标题:莫笑穿得穷,我爸是总统!
只有“女性时尚”杂志的特别增刊还算客气:如何把廉价的衣服穿出高贵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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