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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狱真火烧的又岂止下界生灵,恐怕是……
思及此,泠清不禁恨声道:“祸水……又一个祸水,飞雪是头号祸水,天音绝对是二号祸水。”
桓忻好笑不笑:“哦,圣君此话何解?”
泠清轻蔑的扫了他一眼,脸色发青道:“殿下在观尘镜中难道没看见?天音已对飞雪用情至深,恨不得魂飞魄散以保飞雪周全。”
桓忻作恍然大悟状,“啊?飞雪不是心中只容五华一人,怎么又会和天音纠缠不清?而五华对天音似乎也有情,这其中……”
(此刻,作者现身说法:“其实偶也很纠结。”飞,化作遥远的星星555555……)
“斩不断理还乱!总之这档子破事老子不管了!”泠清一甩袖转身便欲走。
眼见计划快落空,桓忻连忙拉住他,“圣君何出此言?桓忻先才不是说了愿助圣君一臂之力么?”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面手掌大小的古镜,递与泠清道:“看来诸多事情的关键在五华身上,可惜五华为逆转飞雪命格,不惜以凡人之身驱动乾坤指,是以三魂七魄中失了一魂一魄,上天不行下地不能,桓忻自来悲天悯人,菩萨心肠,将五华残余二魂六魄收于此镜中,圣君与飞雪灵君交情匪浅,此镜交予圣君自是再稳妥不过。”
悲天悯人?菩萨心肠?你就别恶心我了吧。心中这样想,表面上泠清还是装作为难,“此事万万不可,由来死后魂魄皆归幽冥司管辖,与我圣界毫无瓜葛啊。”
桓忻将古镜硬塞到泠清手中,转身提步便欲离去,孰料,一股结实的臂力将他揽入怀中,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光洁的颈项,桓忻这才发现刚才与泠清推拒时忘记拉紧衣襟,偌大的衣襟几乎松垮到肩下,不知怎的联想起观尘镜中飞雪与天音缠绵的一幕,浑身抖了一抖……
这都还不是最要紧的,泠清圣君柔情入骨的温言细语随之飘来:“殿下的盛情泠清收下了,他日有用得着泠清的地方,殿下尽管差遣,泠清纵有万死亦不辞……”低若咬语的话,听在情人耳里自是受用之极,偏偏桓忻从未想过要断袖,再说,要断也没胆子找泠清圣君断……当下一个寒噤,僵硬的推开泠清道:“圣君误会了,桓忻并不是贪图小利之人……”话音未落,只见泠清得逞的笑道:“既是如此,泠清虽得殿下蒙赠五华魂魄,日后与殿下亦无瓜葛,殿下想必事务繁忙,还请速速就回吧。”
桓忻遂转身,心下一沉:人道泠清圣君卑鄙无耻,今日总算见识了……
哪知一丝暖气犹在耳侧回荡,轻唤:“桓忻殿下……”桓忻退后几步,与泠清保持安全距离,一副贞洁烈妇的慷慨就义样,“你你你,你离我远点……”
“殿下莫不是怨泠清薄情?他日殿下若来寻泠清,泠清自是扫席以待,以报殿下一片深情。”
一席款款深情之话说得桓忻一头撞死的决心都快有了,颤着手指道:“我我我没见过你……”黑色华服一甩,身影在夜色中隐去。
泠清圣君手握古镜,暗影中唇角的笑意更深了,“握着五华魂魄这块烫手山芋想要丢给我,反倒要我泠清圣君欠你一个人情,如意算盘打得哗哗响,以为本圣君是嫆衣帝姬那般好欺哄之人么?”
(泠清瞄了眼躲在阴暗角落的作者,寒光一闪,作者的头立刻摇得似拨浪鼓:“偶偶绝没有让大大断的意思……”==……)
第三卷白头吟26.宣政殿
宣政殿前,王司徒满头大汗急匆匆地赶过来,向守在殿门的内侍总管赵喜道:“臣有要事急奏陛下,劳烦公公通传。”
赵喜瞅了眼紧闭的殿门,低首道:“还是请大人晚些时候再来吧,陛下连夜批折子已是劳累不堪,这会儿刚歇下……”
刚歇下?先前在朱雀门方看见北齐王的车舆,想也是入宫面圣不假,陛下既已歇下不见任何人,为何在半路上未曾遇见折回来的北齐王……不能再想了,想深了……
王琦当下笑言:“老臣糊涂哇糊涂,也不是什么要紧事,臣还是回去修个折子,明儿面呈陛下的好。”行了下虚礼便告退。
眼见王琦走远,郑熙不大不小声的喘了口气,随侍的两名小太监也都是伶俐嘴紧的,没有哪个不知死活的问北齐王才刚进去为何就说陛下歇下了之类的蠢话。
赵喜身后便是宣政殿正殿门,镂空的殿门糊着层白纸,明亮的光映照在白纸上,大半光亮透过白纸渗了进去,淡淡的光倾洒在殿内……
殿内的几案上堆着好几摞折子,正中还摊开着一个折子,折子上的朱字方才批了一撇便没了下文,此刻,朱笔躺倒在地板上,红色的墨汁四溅,墨香淡淡散发开来……
厚重的帘布后隐隐传来粗重的喘气声,时或夹杂几声清灵的笑声……
不知从哪吹进一股风,帘布被撩起一角,宽大的龙床上,一具羊脂白玉似的旖旎身躯正被另一副魁硕的身躯压在金色的锦被上,锦被上绣着精美繁复的纹饰,色泽光华,映得两人肌肤蒙上层金色的光晕,越发的迷离,不真,奢靡……
被压在下面的人悠然自得的将两手分放在枕边,一对星眸半睁,媚光潋滟,莹泽的唇角勾起一抹清灵近似妖孽的笑,“陛下在等什么?”
楚鸣空鹰眼微眯,抬起他光滑修美的腿,猛地向前一挺刺了进去……
宣亿浑身剧烈一颤,如梦的眼帘垂下,细致的睫毛胡乱的眨动,双手死死的抓住锦被,曼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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