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着一个人,是这般美好的事……
“我们这样做,对吗?”宣亿起身命人进来伺候洗漱更衣时,清月缩在锦被里怯怯的问了这句。
一丝笑意掠上宣亿的眉梢,他无疑是绝美的,任何一个笑。
他将覆盖着清月的锦被扯开,清月羞赧的闭上眼,不去看满身遍布的情爱痕迹,灼灼的艳红,印证着昨夜两人的疯狂。
宣亿按住他的手腕,吻上他紧闭的眼,只轻轻啄一下便放开,正巧有人敲门进来,清月仿佛听见他低声说:“有什么不对,你爱着我,我也爱你……”最后半句低若蚊咬,却将清月的心神推上云端,让他没来由的害怕坠下去,即使,他很快便坠了下去。
由于两人不早不晚的起床,离午膳还有段时间,便只随意吃了些清粥点心,坐在庭院里,宣亿捧起茶杯抿了口茶放下,伸手紧紧握住清月的手,不肯放开。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语。
这时,有人来报太子殿下登门造访。
被宣亿握住的手一紧,清月脸色蓦地转白,只听宣亿叹了口气,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素芳……不是陛下,我可以拒绝他的,你莫担心。”
若是陛下呢……清月悲哀的想,抽回手起身道:“王爷,清月先告退了。”
静静的走开,他多么希望能听见宣亿随意寻个理由不见太子,可是,身后响起宣亿不高不低的声音:“领太子去书房……”后面的字一个也听不清。
回到西院,瘫倒在床上,眼中耀动着银色的泪光……
也不知过了许久,有人敲门进来,在几案上摆满食盒,言道:“王爷命清月公子先行用膳。”
满桌的佳肴,清月一点胃口都没有,脑海中只有那句“我可以拒绝他的”在回荡。
可以?若是不可以呢……
清月的手握紧胸口的,昨晚他疯狂的索要自己,是以,胸口留有大片大片的艳红。
他的气息犹在身侧,我为什么不信他?
清月启口:“太子殿下呢?”
那名下人稍作迟疑便答:“太子与王爷还在书房。”
“你替我传话,就说清月等王爷用膳,不,我要去见王爷。”清月听见自己坚定的说。
我这是做什么?……为什么学不会自欺欺人?
脚下半点迟疑也没有的赶往书院,对于没人拦他也没生奇。
推开那扇门时,清月有些后悔了,但已来不及回头。
天色有些暗,书院里更暗,没有点灯。
当眼睛逐渐适应黑暗时,清月看见北齐王双手撑在书案上,艰难的扶住动荡的身体,发丝凌乱,衣衫垮塌下一半,露出雪白的肩,而一个人正站在他背后细细的噬咬他□在外的肌肤……
北齐王将呻吟梗塞在喉咙里,额上泌出细汗,如繁星般耀目的双眸失却了往日光辉,狠狠的瞪着清月,失声道:“出去……你出去……”
虽然清楚的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是手脚全然不听使唤,清月睁大双眼,不敢相信他就是昨晚疲累了在自己耳畔用嘶哑的声音说“宣亿,我的名字……”的那人。
不敢相信他就是笑着对自己说“有什么不对,你爱着我,我也爱你……”的那人。
不敢相信……任何人……
第二卷:乾坤指24.飞雪泠清
北齐王不知哪来的力气恼怒的拾起书案上的青石砚台掷了过去,清月来不及躲闪,砚台实实的砸在额头上,光洁的额头顷刻青肿,冰凉的液体从丑陋的伤口涌出……
没有任何温度,就像是自己的心……
刺耳的言语犹响在耳侧:“滚出去!”
清月早已忘了自己是如何狼狈离开的,当意识重新转回来时,半个身子已没入城外一条河中……
腿不由自主的向着更深的河水中迈去……
就在此时,左手无名指上又传来针刺般的剧痛,清月的右手抚上左手无名指上套牢的乾坤指……
你也在痛吗?和我的心一样……
泠星,对不起,我变心了……
我不想再等你了……
我好累,就让我带着乾坤指还有对你的愧疚……追随你而来吧……
霎时间,河中风浪大作,波涛翻滚,像是河神的愤怒……
清月闭上眼,继续往前迈步,隔了好一会,河水也没有如预料中的将他卷走,甚至……
清月睁眼,发现河水像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开似的,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乾坤指发出淡淡温暖的白光,像是在劝慰他……
河岸上一个声音言道:“施主,可否快些回岸上来,须知这乾坤指的神力惊扰了河中众多生灵,若施主执意不回头,这河水下游的百姓免不了将受一场水患之灾。”
清月将乾坤指举在眼前仔细端详一番,终是忍不住好奇抬步走回岸上,只见那光头小沙弥单手行了个礼,“施主心中众多疑惑,小僧兴许可以解答不少,请施主随小僧来。”言毕转身朝一条小道上走去,清月略一迟疑,跟了过去。
二人来到一座小庙,这庙地处荒僻,是以香火不盛,走进去好长一段,也没见着一个僧人,清月也不害怕,只管随着那小沙弥几进几出,最后踏进一间禅房。
这间禅房虽说简陋,倒也与别处的禅房没多大差别,不外乎房内正中的墙上写着一副大大的禅字,清月虽寡闻,也曾听闻佛教的禅宗以自身禅悟为修行之根本,不禁开口问道:“难道小师父是要清月放下执念,一心向佛?”
那小沙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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