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的脸上闪过一丝神情,我还没来得及领会,他便上前握住我的手道:“若是北齐王殿下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一声皇兄或是我的名字。”
偶的笑僵在嘴角。md个腿,俺和你又不熟,干嘛和俺套近乎?你套近乎就套近乎吧,还吃俺的豆腐,看俺不……整死你。
嘴上却甜甜的说:“皇兄……”
正座上的皇帝受不了兄弟相认的情景,咳嗽了一声:“传朕旨意,晚上紫宸殿设宴犒赏三军,岭王长途跋涉现下应是乏了,先行回王府歇息吧。”
岭王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松手跪退。
总觉得今日太极殿里的气氛怪怪的,说不出来的怪。
揉揉僵直的脖子,窜进车里,不由得“啊”了一声。
绿柔捂住我嘴,一双美眸瞪得比平时更大了,只是,比平时恐怖了许多。
她压低声音道:“嚷什么嚷,连老娘的床都上过了,还装什么清纯啊?”
我一脸无地自容,上是上去过了,但啥也没做啊,可这绯闻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说是北齐王如何的fēng_liú倜傥潇洒不凡,群芳阁的花魁绿柔卖艺不卖身半年多了,这第一次卖身便是给了北齐王,当真是美人在怀,快活得意啊。
事实是什么呢?
这绿柔其实不叫绿柔,叫苏媚儿,是当年那个谁,名字忘了,就当是甲王爷一派某个大臣的女儿,从小呢就乖巧聪明,琴棋书画,无一不通,那个甲王爷呢,和她年纪正好相当,于是两家的大人们就借机撮合他们两个,大臣也打着如意算盘,自己的女儿嫁给甲王爷,也就和他是一家了,自己再帮他争得皇位,女儿就成皇后了,自个儿又升级成国丈了,总之就是那劳什子关系,我也没心思理。
可是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苏媚儿是怎么想的,她怎么想的呢?自从俺们在御花园一见,那个啥,认识了之后,邂逅都谈不上,md,孽缘啊。
她就隔三岔五的往我母妃宫里跑,那是俺还小,父皇和母妃都舍不得让俺出宫单独住,于是都十几岁了还是住在母妃的宫里,趁母妃勾搭父皇去了,拿些乱七八糟的书给俺灌输,说俺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这话俺爱听,要是能好好培养,未来必不可限量,俺信了,于是陪她研究那些乱七八糟的奇书,里面还有插图,看得偶当时那个血脉贲张啊,一冲动做出件错事,如今想起来都心汗啊。注意,是汗,不是寒。
我还清楚的记得那是丁王爷刚刚封王,便在新建的王府内设宴,邀请众皇兄皇弟,皇姐皇妹的前去庆贺,说白了,是搓一顿。
由于父皇后宫庞大,所以后宫的妃嫔中只去了丁王爷的母妃一个,不过她坐了一小会就回宫去了。父皇更懒得去了,抱着不知道哪宫的妃子乐着呢。
于是家宴变成了狂欢宴,一伙人没人管束,个个都露出了真相,酒过三巡,一个个都彻底从人相转为兽相,要么是一个皇子借机抱着一个皇女拥吻,要么就是一个皇子把另个皇子推倒在地,皇女们就更不说了,好多人都只剩里衣了,不知道是自己脱的还是别人剥的,眼见有好几个狼女朝我冲过来,我脚底一滑,连爬带滚溜出了正殿。
第一卷:五更起2.月夜湖畔
心戚戚焉的望向身后,没人追过来,才松了口气,噗通一声掉院里的湖里了。
不用想,像偶这种连衣服都不会穿的米虫,连水都懒得下的,怎么会游泳?
整个身体在水里浮浮沉沉的,心想这下完了,老早前仆从们便退下了,能退多远退多远,皇家丑闻有几个好奇心大过求活心的敢看?指望那群已经彻底丧失人性的qín_shòu来救我?得了吧,还不如在心里祷告太上老君下凡呢。
又是一声噗通声,嘿,有人做伴共赴黄泉路也好。
一双结实的手臂抱住我,将我往湖边拖曳,在我还迷迷糊糊的时候已经上了岸,那人七手八脚的解掉我的衣带,松开我的衣襟,一阵凉风吹在我脸上,痒痒的。
我眯着眼打望那人,只见他背着光,看不清面孔。
他用力摁我的肚子,我啊的一口池水又喷了出来,他接着嗯了好几下,见我肚子里的水清得差不多了,就坐在一旁喘气,随手从树圪塔里拎出壶酒,递给我就说了一个字:“喝。”
我傻乎乎的捧着酒就喝,也没问理由。先才在宴席上只意思意思的抿了几口,所以说不上醉,现在没了那么多人,我也就放开心来猛灌了一口,好冽,酒烧过喉咙的灼热感,一下子蔓延到全身。
先是被湖水浸冷的身子从内部溢出温热的暖意,向四处发散开来,冷热交替的感觉很奇特,脑海中有那么片刻的空白。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被那人压在草地上,他收回压在我唇上炙热的唇,略带粗茧的手划过我的眼,鼻,唇,一路下来,顺着颈项,胸,腹,在内衣带子上停住了,只听他用邪魅的声音说道:“我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该以身相许呢?”
我没有回答,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身形映在月光中,美好而坚毅,透湿的衣袍紧贴着他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想法,很想看看里面是怎样的一副身躯。
我的手轻轻一扯,他的中衣被掀开了,里衣是轻绸制的,浸过水后几乎快成了透明的,借住淡淡的光,我开始欣赏那副美妙的身体,手指还时不时的在上面蹭几下。
他恼怒的抓开我的手,低沉而略带嘶哑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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