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往事如奔流的江水般汹涌而至,将人的神识吞没,浸透,又蔓延到新的泥土。
清月沉郁了许久才问:“他,还好吗?”
小隐很想答:好得不能再好。但转念想这样答铁定把清月吓坏,便改口问:“想去看看他吗?”
清月犹豫了一会儿,终是点头。
于是两人趁夜直赴长平宫。然而走到半路上,小隐就觉得奇怪了,原本先才灯火通明的长平宫,此刻就如沉寂的死水般冷清,了无生气。
不会是……
小隐琢磨着,清月已早她一步朝德正殿奔去,伸手推开了殿门。
小隐惊得想拦他,却来不及了,殿门大大的敞开,偌大的宫室内空荡荡的,单色的纱缦被风惊动丝的,懒懒的摇摆着身肢。
小隐没来由的害怕起来。
这样的寂静,就如同暴风雨之前的安宁。
清月是颤抖着手掀开纱缦的,皎色的月光倾时透了进来,映照在那张完美如玉的容颜上,如一副流光四溢的画卷般不真实。
“呵。”清月呼出口气,正要伸出手掖好他的被角,谨不防一只手突兀的抓住了清月。接下来的画面如电光火石般斗转,待清月回过神来时,已被他牢牢的压在身下。
“你来做什么?”他平静如水的问,哪里有半点癫狂的征象。清月猛然醒觉他一直都是在骗自己,在骗所有人,聪慧如他,怎会因一次早有所察的暗杀而成疯成狂?这一切,不过他的计谋罢了。
想通了这些,心里半分也高兴不起来,清月抿了抿嘴问:“为什么要装疯?”
北齐王悠悠的笑了,“不装疯,难道要我去死?”说罢松开手上的力道,半倚在清月背后躺下,继续道:“我若不装疯,早成了楚随风的陪葬品。以他的性子,断不会留我的性命到现在。”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亲近,清月莫名的觉得面红耳赤不安起来,只得怯怯的问:“那你,为什么连我也要骗?小隐……”说着视线在殿内巡回,发现小隐早已没了影,而身后的男人,手指绕过清月衣服的下摆,如一条小蛇钻进他的亵裤,一把握住了他的弱点。
“你,你要……做什么?”清月喘着气问,只觉脸像被火烧烫似的发热,对于来自他的一举一动全然无法抵挡。
他只轻轻一推,就将清月翻了个身。清月以跪趴的屈辱姿势呈现在他面前,几乎是没有任何前戏,他往前一挺身便刺了进去。
“呃……”清月吃痛的低呼出声,身体却像早已习惯他的进入似的全然没有阻拒,他几乎没用多大的力气,就轻易的将他贯穿,停留在他灼烫的体内,没了进一步动作。
从最开始的痛中回复过来的清月,心底慢慢滋生出空荡荡的不安与恐惧来。这样的感觉就像回到两个人的第一次。他于自己而言是高高在上的尊主,自己于他而言只是供人玩乐的贱奴……
“在想什么?”他俯身贴在清月耳畔轻轻的问,带笑的语气透露出他早已心知肚明清月的想法似的。
清月痛苦的半闭上眼,柔软的睫毛微微的颤动:“你……是不是嫌我脏?”不愿意碰我。
他将□从清月的体内拔出,饶有兴致的手枕着头侧躺到一边。
清月双手抱住肩,浑身像是被寒冰刺穿似的不可自遏的颤抖,光滑修美的双腿暴露在空气里,在月色的映照下竟显出几分青紫的颜色来。
他耐心满满的开口:“不是这个原因,你误会了。”
“那是……什么?”清月话到嘴边,声音开始因为哽咽而嘶哑起来,内心的恐怖与不安完全不能用任何语句来形容。
“只是不爱了。”他淡淡的说。
清月可以说是落荒而逃,连如何摸索着回的子衿宫都不记得,但一推开殿门,只见小隐端正的跪伏在地,楚素芳一脸阴鹜的坐在一旁,就知道事情远没有结束。
楚素芳招了招手,小隐面露忧色的退出门去,关好了门。
“陛下深夜造访……”
“你干什么去了……”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
清月的心如擂鼓般瑟瑟乱跳,只得强打起精神说:“臣夜里睡不着,便一个人出去走走。”
“哦,敢问倾君去了何处呢?”
听他的话像是信了自己胡诌,清月心里的大石松去了一半,便继续撒谎道:“臣就在子衿宫里走走,不敢去到别处。”
楚素芳闻言,不动声色的坐到塌上,“过来。”他波澜不兴的说。
清月低着头走了过去,临走到他跟前时,被他狠狠的一拽,一拖,硬生生的摔到塌上,沉闷的压迫感迎面而上。
清月故作冷静的瞪大眼看着他,然而他只是做了一个动作就将清月所有精心布置的防线全部击溃——他的手停在清月光洁的大腿上,轻轻的拍了两下,紧接着抽身离去,丝毫不留给清月辩驳的时间。
……腿是光滑的,没有任何遮掩。
当清月想通这点时,他已走远,并且,永不回头。
不知为何,心中被难以抑制的悲哀堆满,趴在塌上撕心般痛哭。
小隐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眸光深沉。
第103章终章
大皇子刺伤太傅范岂之致其不治而亡,念及太子年幼,责罚其于太庙面壁思过三月。
皇后监管不力,罚俸半年,闭门思过三月,六宫暂由沐婕妤代管……
谕旨一下,众人皆唏嘘不已。
然而,这还仅仅只是开始。
未多时,崩越邻国大炎传来战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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