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抓住乖乖送到跟前的根尖。
顶端的两三厘米和麽指一样粗细,颜色接近透明般晶莹剔透,嗯,有些敏感,就跟摸自己的脚趾头一样。才想著,身体像受到外部刺激似的自动变化起来,细细的几厘米被软软的内质包裹住,再看其他的触手,全部是被触手表皮包住的。
这就像人的自我保护意识,梁居平刚刚心里想著要看看身体的一部分,触手自然会伸到面前,而且是把最脆弱的全部展开。
打个比方,人的口腔很脆弱,平时都是紧闭的,当你想要看看你的蛀牙的时候,大脑的指令肯定是让你张嘴,为了看得更清楚,嘴可能还会张到极致。而不是先把头伸出来抬下巴,确定周围安全了再张嘴。
整个过程是极为迅速的,基本上根本不用反应。由此,梁居平已经开始慢慢接受了下半身的事实,没有什麽东西能比得上自己的身体更可靠实用。
他抓住尾部,「现在,我们必须相依为命了。」说完还动了动触手,尖端上下摇晃做点头状。这个样子很像人手拿木偶玩具自说自话。
梁居平紧绷的神经终於松掉,哇哈哈大笑起来。他一会儿挥动其中两条触手,向内弯曲做爱心状,一会儿又动员全部做千手观音状,适当的抽风可以降低患脑瘫的概率,有益身心健康。
「轰隆隆!」第三次声音响起,有什麽东西拂过,啊!是风!空气的流动产生了这种名为风的东西,天空更加昏暗,有种要下雨的征兆。
各种第一次新生聚集,不知道天上会掉下来什麽。触手拍打著地面,好像在催促著,不得不说梁居平的适应能力很强,他似乎快要忘记自己木有小jj的事实了,这也是他总是开开心心,从不被烦恼绊住脚步的原因。
没有多少惊奇,天下掉下来水滴状的水银体,掉在圆柱体上却没有像一般雨滴一样顺著枝头落下来,而是被吸附柱似的融进了圆柱体内部。
哎呀,这样说话好麻烦,梁居平皱眉,决定给眼前的一切取名字,先把几个比较常见的定义,其他的以後再慢慢来。
带黄须须的圆柱体就叫黄树好了,丫杈车轮子的圆柱体就叫轮子树,地上的草状物叫飘飘草,远处的山峦状物体就叫晶山!水银河流就叫银河!这个雨滴状物体嘛,就叫雨滴!
梁居平飘飘然,自己就像个造物主,啊哈哈,这种感觉也不错哈!触手全部直挺挺的耸立,居於上方的梁居平立马长高了起马五米有余,视野开阔,他开始东张西望。
雨滴打在身上,软绵绵的就像果冻被打在了身上,滑不溜秋的掉了下去,梁居平看著它陷进地里,或许只有这些类植物才会自觉吸收这种养分吧,这倒有点像以前的植物,只是这个过程被夸张放大了,以致於能被自己看到。
以前的雨水是稀稀拉拉的,而现在的雨滴是咕隆咕隆的,质感强烈,好在声音不大,不然耳朵怎麽受得了啊。
雨滴来得快去得也快,梁居平都感觉到有什麽被改变了,如果说之前的世界虽然物件齐全但总是死气沈沈,那麽现在经过雨滴飘洒,开始变得有了生机,主要是因为有了声音。
黄树被风吹的摇摇晃晃,发出稀疏的声音,飘飘草摇啊摇,也传来一阵依依呀呀如孩童般的细碎声音,还有一种令人印象深刻的「噗叽」声。
梁居平的触手像奔跑型动物样前移後跟,齐力移动,速度很快。来到声音发出来的地方,一种矮矮的,高不过七米的外形像糖葫芦一颗一颗堆起来,一共七颗。
嗯嗯,这东西就叫糖葫芦树吧?有点绕口,葫芦树好了,梁居平起名起上了瘾。他踮起触手,就跟踮起脚尖一样,堪堪能看到顶端。最上面的一颗糖葫芦朝天的那一面是一个凹面,像一口锅。
里边一会儿冒出来一个茧状物,椭圆形大概有十五厘米长。「嗯?」梁居平把耳朵靠过去,里边发出的就是「噗叽」声。
「噗叽!」这一声格外响亮,跟放鞭炮似的,吓了梁居平一跳,只见大茧子裂了,他伸长脖子想看看里边是什麽东西。
一条扁扁的,丝带状物体从里面飘了出来,像放大的宽面条。梁居平本以为这是像孢子样的植物,散落到地上就可以生根发芽。
不过事实让梁居平再次意识到现在已经不是地球时代了。宽面条在天上飘啊飘,没有风也在飘?!一只蜜蜂,哦,不是,是一只像蜜蜂一样的类昆虫物体飞过来,黑黔黔的一大坨让梁居平很难理解它是怎麽飞上天的。
宽面条若有似无的在黑蜂周围飘啊飘,等到包围住了傻兮兮的黑锋就突然收紧,像西游记里的捆仙索突然发力,速度极快。
宽面条应该没有嘴,它直接将黑锋渗进身体里,「噗叽噗叽」,很快就变成了粗面条。梁居平抬头仰望,见证了自然界一个简单食物链的的形成过程。
他伸出一根触手,试著去抓宽带,这是梁居平新取的名儿。宽带似乎有某种直觉,或者是某个梁居平看不见的地方长著眼睛,每当他要抓住的时候就会被避开,就像自己被耍著玩一样。
「不玩了!」梁居平气了,触手啪嗒一声打在地上。宽带似乎感觉到危险消除,又开始在天上飘啊飘,原来这东西也知道趋利避害呀。
再抬头,宽带居然开始变换颜色,想霓虹灯一样五彩斑斓,荧光棒般闪烁了大概两个多小时,直到再次变成了宽面条,然後就看似无意的飘落在黄树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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