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霄道:“宫主不必与我解释。”
岳摩天道:“是我多管闲事了,沈盟主分明了然于胸。”
沈丹霄见他将手拿了出去,顺手合上门。
隔了门,对方又道:“无论越饮光现况如何,如今既见着了青云剑,便是一个眼前的线索,你不必将自己逼得太紧。”
沈丹霄有一会儿没吭声,岳摩天也不催他。
“……多谢。”沈丹霄道。
次日他起得早,见许多荒僻的角落也出现了银线,便知晓如琇与荀天工的谈话多半不尽如人意。
朝食后,沈丹霄在风雪崖上走了一圈,没见到荀天工,也没见到张灵夷与她师妹顾灵光,却遇上了温恰恰,同站在不远处的孟鹿鸣。
“琢玉郎可知荀先生在做什么吗?”
他很少主动发问,温恰恰有些意外。
“后来我也去见了荀先生一回,他精神有些不对头,极是亢奋,说在布置机关。自前日起,他便没有吃喝过,更没有过休憩,我见他如此下去身体恐有耗损,却劝不住他。酒圣诗禅也在,将他打晕了——看情形他似是醒得极早。”
第25章
沈丹霄并不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人,大多时候只是不想说,这回青云剑的出现,叫他心中难安,再不能沉默下去。
温恰恰又道:“至于荀先生想做什么,除了捉住卫崖主外,也没别的了。实话说,方寸山每代以天工为名的弟子,都有些痴气,可也正因为这点痴气,才能搏得一句‘技近乎道’。我本以为他心无外物,没想到他看着比谁都痴,心到底是热的,为了个关系平平的师侄,能做到这地步。”
沈丹霄道:“我与琢玉郎的看法有些不同。荀先生的心未必热,只是比较真。无论是接触不多的师侄,或者授业恩师,在他心里并无不同,无论死的是谁,都是要报仇的。”
温恰恰明白他意思,道:“可真叫人羡慕。”
他羡慕的自然不会是相里奚,可若说他羡慕的是荀天工,听来也有些怪异了。
沈丹霄道:“能活得如荀先生这般坦诚,的确令人羡慕。”
温恰恰平常温文尔雅,说话慢声慢气,不曾动怒,这会儿忽然放声大笑。
孟鹿鸣不爱与他在一块儿,但他两人怎么说也是同门,日常总一起走,此时见到他异状,走近问:“学兄笑什么?”
温恰恰道:“有人懂我的心思,难道不该高兴吗?”
他身边只有一个沈丹霄,孟鹿鸣想了许久,想不出这两人会有什么话说。
若从上山之日算起,今日已是第五日,他们说话之中,那边也有三人走过来。薄雪漪同赵拂英走在最前头,一面走,一面说话,陆振衣神色恹恹,面白如霜,落在后头。
沈丹霄又看了眼,确实没看见游玉关。
几人遇上后,难免说起昨天的事。赵拂英先是叹气,道:“虽说现在找不见卫兄下落,可我们也知道了他能躲在地下。龟息之法我是不会,可听说这法子一旦用了,便不知何时能醒。”
孟鹿鸣道:“他何时醒来,自有母蛊操控。若非如此,他不需呼吸,还是个人吗?”
卫天留的确不像人,众人思及此,俱都沉默。
薄雪漪忽道:“越饮光会不会同卫崖主一样,中了点金法?”他一说完,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沈丹霄反应没他想得大,道:“我师兄三年前便出海了,不会在这里。那人留下这剑,是为了扰乱我们视线。”
又道:“卫崖主那时赤身luǒ_tǐ,我们都知道他身上没有携带任何物事,所以青云剑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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