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不再给莱恩打电话了。
就在前一天,他因为一周连累同队的学员三次紧急集合,被几个学员教训了一顿。
“你过来一下。”那个晚上,从食堂吃完饭回来,一个同组的队员迎面走来对他说。
他能猜出他们要干什么,但还是跟着去了。
他们让他自己滚出去,不要再连累别人。
而背后,教官在默默地纵容他们。
rene知道自己软弱并且多年的恶习难改,然而那一天,他在浴室里偷偷换下沾了自己血的衬衫时,rene终于醒悟:不管他跟莱恩说什么,求他为自己做什么都没有用,即使这里是地狱他也得自己独自对付——或者灰溜溜地爬出那个门,或者有一天昂首走出去。
莱恩打电话来,他平淡地告诉他,他能对付,不用见面。
他们于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
两周后的清晨,当集训队的警察们沿着海岸线长跑的时候,他们注意到,远处,沙滩上,驶来了一辆吉普车,持久地伴随着他们那一队人。
他们从那车的标记上认出,那是离他们那不远的海军陆战队训练基地的车,那车上有三个人。
rene转过头去看的时候,正好看见莱恩坐在后面的位子上,默默地注视着他。
那一刻,他远远地看着莱恩,心里再次怦然一动。
在随后的日子里,rene早已记不清有多少次,他在大家休息的时候抓紧补完那些处罚。其他的学员们就在他周围说笑。他的室友david也夹在其中看着他。
他无法得知他们看着他的心情。
只知道一开始所有的人都在嘲弄他。
教官在翘着腿等着他离开。他们甚至打了赌,一周内他就会自动离开。然后他们赌两周、三周。
然而慢慢的,他的队友们越来越少人在他因为受罚加量的时候说笑了,他们有时会默默地看上一会儿,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
一个下午,当他一个人再次加量完成教官那些该死的处罚时,分在另一队的的编号后面,他一向傲慢,对任何人不屑一顾,或许,只除了david。
周围rene同队的学员纷纷跟他打招呼,“嗨!你怎么来了?”
“恩,我看过很多次了!”说,指指rene,手里掐着一只可乐罐——这是他第一次走近来看。
“有什么感想?”那学员笑着嘲讽道,“我们这儿有个全队的乌龟,可真是够幸运的!”
然而一言不发,对他们毫不理睬。
他在一旁默默地半天,许久,摇了摇头,“不,不,我觉得这个小子太厉害了……”
他低声自言自语,“我如果能让自己坚持到像他一半就好了……”他最后低声嘟哝了一句,狠狠把可乐罐掷进了垃圾桶,转身走了。
12周以后,rene在别人的印象里,终于不再是那个第一天就被罚的倒霉蛋了。
一场搏击赛,开始改变了他们的印象。
◆·◆
那其实是他们第一堂擒拿实战升级训练课。
rene站在队伍里往教官席上看去,全是没见过的生面孔。
——每张脸都同样让人望而生畏。
“你们都接受过警察擒拿训练;”带队教官开口了,“很多人是拳击好手,相当多的人擅长跆拳、甚至功夫;我还知道有人拿过奥运会散打奖牌,”
听到这话,rene本能地想向队伍中看。
12周的训练,大家都已经很熟悉,只有他自己,因为跟队友接触太少,依然没能跟大伙互相了解。
可是对面,教官们一张张绷紧的脸凶神恶煞地瞪着大家,让他想扭头也不敢扭,只好专心听那教官说下去。
“但是在这里,你们可能会发现,自己依然不堪一击。”那个教官傲慢地注视着大家,点点头,再次撇撇嘴确认,“是的,不堪一击!!”
“因为这里,不是比赛,是实战!”那教官用眼角扫视队列,大喝出来。
“你们将来的对手,有可能是世界上最危险的亡命之徒,活命的机会也许只在零点几秒之间。所以,每场战斗前,记住我今天的话——”
那教官阴沉了目光,从队首走到队尾,虎视眈眈地一个个逼视着大家,“——不是他输,就是你死!”
“在未来的一周里,需要你们每个人把全身的功夫都拿出来,才有可能活命!”
话音未落间,队列背后的大门忽然一开一合,场内光线骤然变化,空气“腾”地紧张了起来。
教官那傲慢地眼神瞪得每个人热血上涌,大家知道他那句话是个比方,但是对视间,每个人的斗志都熊熊燃烧了起来。
“所以,这个拳台上,”最后,他停了下来,阴骘地盯着大家,“——每场对弈都是决斗!”他的手猛地指向身后那一米高的拳台。
所有人的视线一起向那拳台看去。
在那教官身后,下午的阳光从半空里几扇几米高的大窗上射进来,洒在那几个1米高的拳台上,照亮了上空静静飘荡着的灰尘。
教官的声音嗡嗡地回荡在幽暗地训练场上,一时间,杀机四伏。
rene刹那间感到了周围无形的变化。
——他感觉出周围的空气仿佛突然凝固了;
他感觉出那凝固了一般的空气里,陡然汹涌高涨起铁一般的意志和蓄势待发的力量;
他甚至仿佛能听见周围男人们血管里叫嚣起的激情。
那一刻,rene觉得自己好像忽然置身非洲黎明前的草原,他周围,男人们收缩起了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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