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虽然愤恨不已,却也学会了反思,也学着退一步、站在更客观的角度看问题:白家、许家、柴家,这其中许许多多的是非对错、恩怨纠葛,其实很难说清楚。他也远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强大,根本改变不了任何问题,只能尽可能活得好一点罢了。
二人对视片刻,还是白可先开口:“好久不见。”
白君移开视线,他依然无法克制自己对白可的恨意,却也知道,自己的母上大人做事也不是那么地道的,若是白太太当年留了一分余地,或是白可弱了一丝半毫,也断然不会是今天这样的局面。
白君比从前掉了很多分量,但还是胖的,闷声道:“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不碍你的眼,你也少来我眼前晃。虽然你们在娱乐圈混得不错,我也不是好欺负的。看见没有,这家店就是我朋友的老大开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以后还是少出现在我面前了。今天我不为难你,你们走罢。”
白可:“……”
白君怒道:“非得要我叫人出来、给你们点颜色看看才行吗?”
左饕还没在自己家门口被人赶出去过,看来白君在“道儿上混”的时间尚短;想起年轻时曾被白君恶言赶出白家,唇边不由掠过一丝淡淡的讥笑,眸色变深了。
左天魔:“哒~~布!”
白可见状不妙,抱过左天魔转身就走,“回家。”
左饕又深深地看了白君一眼,跟了上去。
威廉姆也莫名其妙地跟着走,搞不懂面前的胖子是要闹哪样。
正在这时,却传来小弟熟悉的大呼小叫,“可可,是你吗?可可,我在这里——可可,我来晚了——”
众人:“……”
小弟一阵风似的窜了出来,跑到白可面前,尾巴狂摇,“可可,你是来找我的吗?今天本来是去看你的,因为一点事情不得不提前走。你生气了吗?你想我了吗?嘿嘿,我还不知道原来我对你这么重要。可可啊——”
“打住!”左饕冷冷道:“我不想自家店门口溅的满地都是你的血,咱俩换个地方。”
小弟狞笑,“我怕你这个假把式吗?”白可和威廉姆都在身边,无论如何他也得撑住,绝对不能丢了面子。
要不是抱着左天魔,白可简直要扶额:隔三差五地就要来这么一出,真是够了。
这时白君向同小弟一起出来的人打招呼,语气竟带着些许谄媚,“强哥。”
被叫强哥的只略朝他点了点头,就急忙叫人,“饕哥、白少”,他笑道:“气色真好啊。知道你们来,我们老大实在太激动了,千万别见怪。快进来看看,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还指望饕哥和白少能给指点指点。”
“……,算了。”小弟转而欢快说:“可可,快进来吧。抱着宝宝这么久,胳膊算了吧,一会儿我帮你捏捏。”
左饕的拳头握得咔吧咔吧响。他知道小弟其实只是嘴贱,小孩子心性地喜欢白可的外表,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气他,两人玩这个烂梗玩了好几年也没腻;但有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想揍死他。
叫强哥的殷勤地带几人往里走,又对白君道:“我这儿来了贵客,今儿没空招待你了。你自己玩,算我账上,别客气。”
白君:“……”
白可对他歉意地笑笑,也就抱着左天魔进去了。
晚上白君回到白家,愤愤地给白权讲这日偶遇白可左饕的见闻。
白权现今失去了对公司的控制权,除了之前小打小闹的生意,基本无所事事,自觉十分丢脸,整天窝在家里做寓公。他十分恨铁不成钢,头疼道:“你有空多去看看妈。成天跟那些人打交道,不危险么?还有白喆,你去招惹他干什么?”
白权的妻子更是嫌弃白君,只是不大表现出来罢了。见他们兄弟又要嘟囔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便扭身上楼了。
再说白可这厢回到大明宫,一直若有所思。
“……”,左饕把左天魔让威廉姆抱走,问道:“你又有什么创意?”
白可挑了挑眉,心想这呆子如今果然长进了,沉吟道:“我想把公司还给白权。”
左饕的面瘫脸上满是疑惑:“当初费了那么大力气抢过来,现在又还回去?”
白可略有些不好意思,“那时候只是想用一切手段打击他们,现在已经时过境迁……何况爸爸本来就是想把公司交给白权的。”他想了想又道:“我现在很忙,没太多心思管理公司,那些事务我也不擅长,有时间还不如多陪陪狗蛋。白权倒是很有些管理才能的,我只拿一些股份就好了。”
“随你,你当家庭妇男我也养得起。”
白可笑了笑,没吱声。左饕片酬虽高,又有大明宫旗下的各种收入,但两人到底谁赚得比较多还是有待商榷的。不过这话不好说,一不留神伤了左饕作为一家之主的脆弱的自尊心后果就比较惨烈了。
左饕一边铺床,一边说:“我没觉得白权有什么管理才能。标慧国际在他手上缩水了将近一半,股价也跌了很多。”
白可钻进被窝里,羞涩地说:“也不全是他的错啦。”
“……”,左饕:“我懂了。那你还给他吧。”
公司的事自有专人处理,白可把主要精力都用在了拍戏上。
几个月后,《我家有个狐妖大人》如期上映,《我3》为了避其锋芒,果断后延。
事实证明牛导、池导自己给自己让路的做法还是非常明智的,《狐妖》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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