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做居安思危。”
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纸筒交给扈尔汉:“将这个给封玄柘,让他用八百里加急趁夜赶至碧潼关外与本王埋伏在外的军队会合,让他到了哪儿在给这纸条拆开,他会明白怎麽做的,而且会欣然接受。”
“是。”一得军令,扈尔汉整个人都看起来精神抖擞起来,“可是迪化那儿的那群匪寇……”
“本王亲自去会会他们,既然他们想见本王,那就见个够!”还想要劝诫,却正巧迎上纳兰轩眼底激射而出的嗜血光芒,扈尔汉一个不禁寒颤,知道南阳王必然胜券在握,且此刻平静外表下是何等的怒火滔天。
兵分两路,一路单骑,暗中前往碧潼关,一路虽然人数不多,却各个都是军中一等一的好手,虽未大张旗鼓,可出城时百姓们也都看在眼里,心照不宣,却心里感激的紧:如此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竟为了地方百姓的安居乐业而亲自带兵剿匪,这是所辖地百姓何等的荣幸和自傲。
可这一举动却让扈尔汉更为不解,兵行险招以奇为最,能消无声息的攻他个措手不及才是上上策,虽然不可能没有伤亡,却至少能让对方也付出更多的代价,而这样明打明的招摇而去,实在是兵家大忌,让自己在明而敌在暗,一路不远的距离,足以让扈尔汉这个护卫的角色提醒吊胆不得安宁。
与扈尔汉的紧张相比,纳兰轩却一脸泰然,仿佛带著这些乔装的兵将们出来,并不是去剿匪的,而是去游山玩水的,一副我自逍遥的模样,十分享受著西域不同於中原的塞外风光,逢站便停,要麽歇歇脚,要麽喝几口茶,就算不饿,也要停下来看看风景,一行人一肚子疑惑,要不是早在那日军中因纳兰轩绝对的力量而心生倾佩,早一个个拍拍屁股走人了。
而纳兰轩的回答却不清不楚:“不急,不急,既然出来的,无论目的是如何,都不能虚度此行,好好享受享受才算对得起自己,况且何必紧张,不给人家足够的时间人家怎麽能显示出自己的诚意?该休息的休息,该吃饭的吃饭,别整天紧张兮兮的,好好享受一下,才不枉费人家的一番心意不是?”
扈尔汉和一种将领听的云里雾里没头没脑,可接下来的事情更让他们惊愕诧异。
每到一个驿站,人还没下马,就有小二上来牵马引路,一个荒凉到鸟不拉屎的破草亭子,竟能准备一桌堪比皇宫的佳肴美食,就连那温度都是热乎的,仿佛算准了时间刚从锅里起出来的,扈尔汉还单行有毒想让纳兰轩小心行事,谁知纳兰凝轩早已毫不迟疑的一筷子下了肚,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赞了句极品。
夜里打尖住宿,行军自然是露宿野外的,每当众人分头回来捡回柴火,营地中总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分量正好的野味和水酒,纳兰轩命扈尔汉等人稍作处理之後就开烤,扈尔汉拎起猎物,那猎物的身体上馀温犹在,可见是才猎杀的,可周围别说旁人了,连一个鬼影子都见不到,扈尔汉等人以为活见鬼了,警惕的不肯动手,纳兰轩却催促著说快点儿。
且这还不算完,等到了後半段,别说是一路的吃住,连这官道都是被处理打扫过的,官道上平整的连搬个石子都看不见,不只是心理作用还是什麽,扈尔汉总是觉得这路比他几十年走的都宽出去许多。
一心的狐疑,等终於见到了早已得到消息侯在道边的吐逊将军的队伍,扈尔汉顾不得尊卑礼数,火烧屁股似的老远便一跃下马,脚下蓄足了劲儿,一跃飞至吐逊将军面前,一把提著前襟将人从地上拎了起来,大吼道:“一路上你搞什麽鬼!”
吐逊将军一脸莫名,无辜的看著纳兰轩和扈尔汉,哭丧著脸说:“末将不知,还请王爷明示。”
“放狗你的屁!别给老子在这装糊涂!”扈尔汉的火暴脾气上来硬是十头牛也拉不住,狠狠的朝一边啐了口,骂骂咧咧道,“我们一路前来,除了你还有谁知道,你在这一路都弄了些什麽狗屁玩意儿,兵不见的你带的有多好,中原人那些溜须拍马文绉绉的破习惯你倒是学了个十足!既然派人前来,就好好的出来相见,装神弄鬼的干什麽?!”
被连珠炮弹似的上来劈头盖脸一顿好骂,若刚才叫做哭丧著脸,那此刻吐逊江军脸上别说脸上的表情了,就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末将真的不止将军所说何事啊。”
“除了他,匪寇也知道我们的行迹。”纳兰轩不疾不徐的幽幽道了句,目光飘渺的望向迪化西北方的连绵山脉。
(11鲜币)第十四章剿匪下
第十四章剿匪下
顺著纳兰轩的目光向东北方向的山脉望去,即便是夏季也纹丝不动的雪线,脚下绵延而去的道路一如来时,被刻意的清理打扫过,仿佛无声的邀请。
“既然他们如此诚心的邀约,踟蹰不前倒显得本王失了礼数。”说著就要只身进山,扈尔汉却猛地横在纳兰轩面前挡住去路。
“王爷请三思,此去──”
匪寇的目的很明确,让堂堂一朝王爷屈就嫁入匪窝当压榨夫人,即便在寻常人家也是奇耻大辱,更何况是一个大权在握身份地位都不知高处寻常人多少的王爷,且若只是一个噱头,那其後的目的就更让人心惊,以调侃王爷而掩人耳目的企图,没有十足的把握,扈尔汉等人不敢轻举妄动。
可反倒是当事人的纳兰轩却一脸的轻松,仿佛深知对方底细一般,一路泰然不说,事关名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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