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住,立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王晟扭头看了这几个卫士一眼,卫士这才反应过来,又要上前拿人。刘凌干脆拔出剑直接抵在王晟喉咙上,皱眉道:“我说了,是我调的军。”刘凌将“我”字的读音咬得死死的,威胁地压低了声音,“王晟,我叫你一句丞相,你别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相府带来的几十卫士见丞相遇险,连忙拔剑指向刘凌,刘凌带来的五千兵马见此也横戈相向,守在甘泉宫外的羽林迟疑了一阵,也都纷纷抽出剑来。
一时间,刚刚平静下来的气氛再一次剑拔弩张起来。
王晟垂眸看了看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剑,笑道:“将军此是何意?”
“王晟,我不想在这和你起冲突,”刘凌低头看着王晟,压低声音道:“你让羽林军撤走,我让我的人撤走,咱们就当带着人到甘泉宫外转了一圈,对咱俩都好。”
王晟却似没有听见这句话,淡淡道:“今日当着这么多兵士的面,将军若是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刺伤朝廷重臣的话,便请动手吧。”
刘凌虽然在关中出生,但身上还带着胡气,一向最为敬重壮士,见王晟甚是文弱,自己一只拳头便能将他打翻在地,心里本就瞧他不起;又同其他刘氏宗族一样,他对这个全凭着一张会讨刘符欢心的嘴,仅仅两年便官至丞相的书生大为嫉恨,又见他行事跋扈,前一阵不打招呼就将朱成的儿子给杀了,功臣之中更是有些人人自危的感觉。而侄儿被软禁之后,刘凌更是对王晟恨得咬牙切齿,故而这时见他面无惧色,刘凌不仅不觉敬佩,反而更添怒意,心一横,又将剑向前递去。见王晟脖子上流下细细的血线,刘凌心里舒坦了些,“你道我不敢伤你?我与王上是世交,我兄长和王上他爹是正经拜了把子的兄弟,以前我没少去他家吃饭,王上小时候我还抱过他呢,说实话,我是看着他从个小娃娃,一年年长到这么大的。不说别的,就说王上刚起兵的时候,最先响应的就是我,那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深山里面藏着呢!你以为我为什么不用兵符就能调兵?”刘凌用另一只手拿马鞭指着身后的左右屯卫,“他们两个原先全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你说他们为什么听我的、不听你的?”
王晟的思绪乱了乱,剑顶在他脖子上,他却不合时宜地想,刘符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可爱吗,顽皮吗,是不是像现在一样胆大妄为?能被抱在怀里,应该个子很矮吧。一瞬间后,王晟立刻回过神来,右手下意识地按上腰间的剑,被冰凉的触感一激,这才压下翻飞的思绪,听刘凌说完,随即冷冷道:“朝廷设置兵符的初衷,便是为了预防这种情况,若是将领互相勾结,行止无方,朝廷威严又在何地?你触犯军法,已是死罪,仍不知悔改,在本相面前出此妄言,虽百死不能抵罪。”
“哈哈!”刘凌平日里从来不笑,此时怒极,笑起来竟有剑刃互擦之声,听着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是百死也好、千死也罢,那都是以后的事。我现在这一剑下去,丞相脖子上可就这一个脑袋,想必连第二次都死不了。”
王晟冷笑不语,片刻后,四周渐渐响起马蹄声,刘凌一惊,抬头看去,见甘泉宫周围的山上涌来大批人马,正将他们围在中间,纷纷张弓,正好对准了他。刘凌眉毛一竖,正欲挟持王晟,却不料王晟已趁他抬头走神之际,向后连退两步,随即身后甲士上前,将他护在了后面。刘凌暗恨,他不过走神片刻,竟是再难得手了。
王晟抬手擦了擦脖子上的血,笑道:“将军请看,用虎符调来的军马,比私自调的多一些吧?”
“王晟,你!”刘凌大怒,身体前倾,眼看着马上就要冲过来,但看了看身前执戟而立的甲士,沉默了片刻,又缓缓坐回马上,冷笑道:“丞相欲与我在甘泉宫外演练兵法吗?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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