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什么?”
索克尔不肯说。他心里有一个答案,一个公认的答案。但程远似乎,并不喜欢这个回答。
“嗯?”程远上前一小步,逼问道。
“……为了在一起生活。”
“还有呢?”
“……繁衍。”
程远不言语,嘴角浅笑,眉目疏离。
“我说错了,我可以改。”索克尔明明身高比程远高上一头,站在这里却像个做错题的学生,“你说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程远一笑,“嗯,我是教过。”他低头,绕过站得笔直的兽人,声音像是被风吹送过来。“可你没错什么。”
也不知道兽神是眷顾索克尔还是诅咒索克尔,两人的矛盾并没能持续很久,部落里就又出了问题。
族人接二连三的发起了高烧,还都是几岁的孩童。往日响亮稚嫩的童声不再想起,小孩子们都红着脸,可怜兮兮的缩在母父的怀里,睁不开眼睛,更提不起精神。
从第一个孩子发烧开始,宁洛就紧张了起来。他一遍遍的强调要把孩子隔离起来,除了母父以外不许接触别人。
但是疾病还是扩散开了。小孩子们平时总在一起玩闹,在隔离之前就已经被传染。宁洛每天都要配药煎药,却只能勉强把体温降下来,过了一夜又烧起来。
凌柔这几天都不敢和宁洛搭话。
他的样子太可怕了,阴沉着脸,紧抿着嘴,眉目间皆是疲惫。他奔走于几个人孩子的房间,几乎是日夜不肯休息。程远一直觉得宁洛很是懒懒散散,有时候给兽人做简单的换药都是推给凌柔,或者干脆让人家自己动手。
但是对这些孩子,宁洛总是格外的用心,不论是不是虎族的孩子他都一视同仁,甚至比孩子的父母都要着急,哪怕有斯蒙和他共同处理也仍不肯放松半分。
这天,宁洛突然唤了几个生病孩子的兽父过来,他面沉如霜,只说了四个字,“药不够了。”
他试过很多种退烧方剂,只有一种最管用,但是这种草药因为平日不常用又难贮存,再加上生在附近的山上比较易得,部落里屯的量并不多。
“在哪里?我们去找!”几位兽父显然是急坏了,脱口而出。
“在沟子山。”
沟子山,就是“咬人沟”所在的山,那里离狼族所在的山相邻,危险程度不言而喻。
“我们现在就走!”几个虎族兽人转身便要出发,狐族兽人也一言不发的跟上,全无平日俊逸。
“别急!”斯蒙连忙拦住他们。“你们这七个人根本不够。沟子山那么大,又那么危险,你们七个就这么去了简直是送死。”
“那怎么办!”兽人低哑着呵道,呻吟颤抖着像是压抑不住的火山。
“你们会暴露是必然的了。”宁洛抽过一张纸,边说边画道,“为了加快速度同时保证你们不落单,十个人一组,分三组去找。这种药喜阳,你们到山阳面去找,动作快点不要拖沓。”
前段时间刚下过大雪,近日全无阴天的意思。他们没有时间再去等一个月黑风高夜,只能尽快出发。
因为虎族兽人们对沟子山更熟悉,派出去的除了几个孩子的兽父是狐族人外,尽是虎族。他们挥别家人,在云彩遮暗月光的某一个瞬间冲出洞口。
此时已经快要日出,天空灰茫茫一片,像是谁吐了个烟圈,久久不散。
“但愿他们不要被发现。”斯蒙望着远去的身影,幽幽叹道。
一旁的宁洛却沉吟了一下,“但愿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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