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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很快过去了,除了头天联军撤离时和梁山军发生了数起个体冲突外(联军三死两伤,梁山军损失一匹军马),此后的两天里都波澜不惊。
此番因为一锅端了让本地百姓有切身之痛的曾头市,招募百姓的工作进行得极其顺利。最终这小小的凌州,居然有五千余户共三万多人携老扶弱背井离乡,情愿将身家性命绑在梁山泊的战车之上。一时间直叫凌州境内的佃户是人贵如金,却有价无市。
不少本地大户这时才后悔因多贪那几贯差价而把耕牛卖给了梁山泊,现在佣工也没了,耕牛也没了,大好的田地靠谁耕种?好在不少人把目光投向临近的几个州府,期翼能缓解一下迫在眉睫的人力危机。
不过这些事情就不是王伦所要考虑的了,现在让他感到欢欣和紧迫的事情都来自于同一件事,那就是连破两州后招募百姓的进度十分喜人,但他们的安身之所,现在暂时还没有跟棒子交割。
其实要说,济州岛挤也挤得下这前后一二十万人口,只是生活品质难免会受到影响。何况自己招人的时候说明一家一户分发百亩田地,现在把人全家老小哄上船漂洋过海,临了却打个折扣,这却太不像话!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梁山泊开疆拓土的步伐,亟需加快。
可话又说回来,梁山对棒子一战必定是大场面,因为这回不给他来点狠的,不彻底把他打怕,将来必然会把梁山泊拖入到拉锯战中,这是王伦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所以必须积蓄力量,争取给他来个雷霆一击,让他三两年里缓不过气来最好。
这么一来,前提条件就严苛得多了。比如梁山本寨要处于一个暂时平静的环境中,起码三五个月内不受朝廷征讨军的威胁。另外还有一个,那就是对棒子之战,是跨海作战。兵马物资都需要船只运送,对梁山泊海船的保有量,也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这些客观存在的事实,都是横在目前王伦面前的难题。也可谓是目前梁山泊的“主要矛盾”。有主要矛盾就必有次要矛盾,比如王庆这回死乞白赖的要上梁山休养,到底其真正想法是甚么?再比如吴用回二龙山后,能不能彻底贯彻自己的意志?邓元觉的伤势起码得卧床百十天,梁山究竟该以怎么样的面貌出现在江南明教眼前能将利益最大化?还有此番捉到的三个俘虏,最终该如何处置他们才算适度?等等等等,实在多不胜数。
尽管琐事缠身。但王伦也算看得开,毕竟当初刚穿越过来时那么艰难,不也挺过来了?更何况将来还有更复杂的难题等待着自己,眼前这些事又算得了甚么呢?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件一件办。急却是急不得的。
“哥哥!接前面步军传回消息,他们已经进入青州境内,一路都有二龙山设下的犒军补给点,几位头领都来请示哥哥的意思!”
老规矩,还是王伦带着马队断后,包括王庆、李助都跟着步军栾、袁、卞、孙四营护送百姓先行,此时韩世忠接了斥候消息。飞马回来跟王伦禀报。
若是鲁智深等老牌步营,遇上这等事,自然心里有主见。眼下这三个半营步军,除了袁朗手下半新不旧的一营人马,其他都属新建不久的战营,处事难免有些生疏。谨慎些也好。王伦吩咐道:
“晁天王是老朋友了,但他手下之人,难免鱼龙混杂,差些火候,叫大家都上点心!你叫斥候跟他们带七个字。害人之心不可有!他们听到就会明白的!”
韩世忠闻言欲去,却被王伦叫住,吩咐道:“取支令箭,命斥候传令步军,请袁头领派马队将郁保四解来我处!“
焦挺见说,叫张三取了一支令箭,交予韩世忠,韩世忠接箭而去。张三话多,赶马上前问道:“哥哥取此人过来作甚?可是要招降于他?这厮也不知道是个甚么人,若是祸害,取之无益啊!”
王伦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说了一句,“张三,我令你专职掌旗如何!”
张三伸了伸舌头,道:“小人倒是想,可是怕不是那块料子,就怕关键时刻误了哥哥事!”
李四这时凑了过来,道:“哥哥莫非想叫这郁保四给大军举旗?哥哥端的好眼力,也不辱没这人生得好身躯!”
“生得壮有屁用,关键是看这人心性如何!若是还未开打,这厮便拽着令旗逃了,大军还不散了?”张三瞪了李四一眼,怪他乱拍马屁。
“就你想得多,哥哥偏不知否?从你我上山,你说哥哥看错了哪个人?”李四不服气的辩解道。
李四这句话问得张三哑口无言,这时他有些怀念起木兰山上的酆泰来,这位仁兄虽然看着咋咋呼呼,却绝对是个好听众,哪里似李四这般刁钻?可惜的是此时已经回荆湖了,也不知下一次甚么时候才能再见。
焦挺眯着眼听这两人吵闹,权当枯燥行军时的消遣,王伦似笑非笑,一路没什么话。大军行了半日,王伦看天色已晚,命大军安营扎寨,这时袁朗手下的马队指挥使亲自押着险道神郁保四赶到亲卫营中,王伦叫他歇息一夜再回去,那指挥使欢喜的跟吕方去了。
“你是山东青州人氏,明明二龙山近在咫尺,你不相投,怎反去投奔曾家番人?”王伦望着郁保四问道。
郁保四自从被曾头市出卖,叫梁山捉了后便无人过问,心中早料到凶多吉少,此时被梁山军带至王伦跟前,索性放开了,道:“晁盖一寨之主,不能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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