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
莫磊没有异议退下。
慕容行天抬眼瞄起身的封翔,“要不要我回避?”本来她不打算再搭理这个臭男人的,可直到他走到圆桌前拿起干净的衣袍,他好象都没意识到她在同一间屋内。拜托,他未娶,她未嫁,她不怕闲言蜚语,倒还怕坏了他的名声哦。
边解开领口的第三颗布扣,边回头看她,封翔的表情不再森冷可怕,反而带著抹有趣,“你的脸又红了。”她尴尬什麽?还是在害羞?
不小心瞅见他领口敞开暴露的一大片古铜色胸膛,她火速死闭上眼,念了声佛号才抗议了:“喂!你不能直接就在厅中央换衣服啊!屏风在那边!”可恶,她的脸好烫,纤手笔直指向一侧屏风的位置。
他似笑非笑,“是你提醒我要换下湿衣服的。”怎麽以前没发现这女人这麽容易脸红?
她要尖叫了,干脆双手一齐捂住小脸,“到屏风後面去换!”要不是顾虑到莫磊有可能在门外偷听,她真要大吼了,他不知羞啊!
发现逗她竟然是件非常好玩的事,他垂眼丢开湿透的衣裳,拿过桌上的衣服慢条斯理的套上袖子,“为什麽,我又不是女人。”
可她是女人啊!听著衣服细碎的摩擦声,她紧紧盖著眼不敢看,“换完没有!”错误得离谱,她根本不应该一时兴起出来找他,看吧,掉进这种令人尴尬的陷阱中!见鬼了,出门前就知道应该看看黄历的!
“换好了。”
他低沈的声音变得好近,她却由於太松了一口气而没有思考太多的放下了小手,睁开双眼。
入目的赫然是一片结实健壮的铜色男性胸膛!
慕容行天倒抽了一大口冷气,直接後弹起来,成功的撞上软榻贴靠的墙後往前一头栽入封翔整好正开的臂弯中。
他含著笑的表情在她几乎可以称得上惊恐的死瞪双眼後变为严肃,“怎麽了?行天,我逗你玩的。”
她七手八脚的挣脱开,缩到一边去,颤抖的手指指了他半天,微张的口什麽话也说不出来。
他眯了眯眼,发觉很不对劲,边扣上扣子,边单膝跪上软榻向她靠近,“怎麽了?”刻意放柔下声线,他不想吓到她。“你曾经发生过什麽麽?”否则仅仅是看到他的上半身而已,她不应该这般的恐惧。
她後缩再後缩,直到卡到死角,手指还是指著他的半晌吐不出个字,精致的小脸没有之前的半分红豔,反而是惨白的。
轻轻移开她僵直的手,他跪坐在她面前,庞大的身形笼罩住整个娇小的她,“深呼吸,放松。”他皱眉,与严厉神色完全不同的低柔语气逐渐安抚下她,“记得吐气,别老是吸气。”
听从他的指令深呼吸了好多次,她才拍拍胸口吐出好长一口气。开口第一句话便是:“你王八蛋!我再也不要当你的什麽小弟了!”推开他就想找条道让她直接走人。这男人平时欺压她得还不够,现在居然还吓她,她慕容行天不是永远这麽好脾气任人圆扁乱搓的。
她的恼意让他松了口气,有精神发脾气至少要比之前吓坏了的模样好上太多,他根本没动弹的杵在她身前,“我道歉。”
一愣,她仰头怒瞪他,“我不相信你。”
天知道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开口向人道歉。“你先告诉我为什麽这麽害怕。”
“我没害怕,我、我只是吓了一跳。”她逞强的回嘴,不愿让他有任何嘲笑她的机会。
他没有任何嘲弄她的表现,那双黑眸中是担心,藏得很深,但她看到了。叹一口气,撇开头,放弃挣扎,她靠入角落中闭上眼,双手抬起用手背遮盖住双眼。
“我是没害怕,只是吓了一跳。以前,曾经有个男人脱了上衣进入我的卧室,後来被我爹发现,赶出了府。刚才真的只是吓了一跳。”反复说著,其实她不知是在说服他还是在说服自己。
他沈默,伸出双臂,拥住了整个的她。
略略挣扎了一下,她任他将她安置在他宽大的怀抱中,温暖的体温让怕冷的她放松的将头搭上他厚实的肩。
他坐靠入软榻,大手生疏的拍著她的背,“那男人想做什麽?”他有杀人的冲动,没有任何人能碰她!
“他想娶我。”她可是慕容府正血脉的唯一传人,娶了她等於拥有一个享受不尽荣华富贵的人生,谁不渴望。
“他是谁,叫什麽名字?”
他的问题好奇怪,她合著眼,懒懒回答,“叫不出名字,是家里的某个亲戚。”他舒适暖和的胸膛让她恍然回到了被追杀的那晚,他也是这般拥著她,不合适意,却让她异样的放松。
她带困意的声音让他慢慢微笑了,将下巴搁在她头顶上,他静静享受著她在他怀里的感觉,许久才开口:“为什麽今早到镖局来?”
他的问题让她睁开眼,没了所有的倦意。大眼转一圈,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轻拥她一下作为催促。
她咳嗽一声,在他并不强制的拥抱中直起身子,和他对望,态度严肃认真外加一点脸红,“我觉得我们之间的相处变了,在我昏迷了七天後。”
他当然知道,七日内,每一天看著她沈睡的面孔,失去她的恐慌让他发觉她对他的重要,“你教过我,快、狠、准是商机把握与夺取的最佳手段。”既然不能失去,他自然要尽一切手段攫取。虽然不懂如何让她一直留下,但他至少明白如何防止她离开。
“啊?”她眨巴著大眼,等待进一步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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