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说他心疼我帮他跑的黑汗水流,他要好好伺候我,一会儿送水,一会儿扇风的。
“谁说我统计的单挑数了,对手数可不可以,”这时正好我的手机响了,一侧头,正好看见男孩儿懒懒弯唇的模样,竟有说不出的风情,食指点开他枕在我肩头的脑袋,手提移到他腿边,“拿着,我去接电话,”站起身,掏出手机向一旁走去。“‘战’指演义里那些有名字的将官间发生了攻击行为的战例——-”他还在跟他的同学说着,感觉视线却一直跟着我,
笑着背过身,
“喂?”一口气还没提出来,那边就是毛毛噼里啪啦的传过来,“三子,你现在赶快弹一首《c手机已经接上音响,让那个毫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看看什么叫‘钢琴的多功能’!”
我一听,头都是大的,毛毛奶奶肯定又和那姚夜吵起来了,现在我——我上哪儿跟她去弹琴?“毛毛,我现在——-”
“你不是在教那些小孩儿弹琴吗,先放放先放放,快点,就弹上次那个《r》,他们都等着呢,”
拜托,他们?哎呀,这俩吵架莫不是又搞地惊天动地?我有点慌了,现在让我上哪儿找钢琴?
“毛毛,要不我现在立马回去,回去后————”
“三子!你还够不够哥儿们!少废话,快点儿快点儿!”完了,毛毛大爷这次是真动气了,扭死了!我要这个时候跟她说我是骗她出来,根本不是教琴,她——她不生吃了我?赶紧捂着手机,我急忙转身,着急地跑向减元,“快快,你们这里有没有钢琴,快点儿!”
减元见我急的,也紧张起来,他脚伤着,想站起来又不方便,我看着心疼,可哪又顾地上他,又对着手机说,“毛毛,你们等等,我把小朋友们安抚好,就弹啊,————”眼睛只着急地望着减元,“先挂一下,马上给你打过去,保证,一定马上!”不等那边毛毛答话,我合了手机,过去搀扶住减元,“怎么办,钢琴——”
“别急,别急,让我想想这附近——”他安抚地捋着我颊边的发,其实也很急,
“诶,那边学校小食堂里好象有一架钢琴,是上次他们搞活动还没搬走的,就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他的一个同学说,我象见着上帝,
“盛朋,麻烦你带三子先去,我的脚——-”我感激又担心地看了眼他,就跟着他同学先跑去小食堂了。
谢天谢地,钢琴还在那儿,还是台老式的钢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管他此时食堂里还有多少人在用餐,我跑过去,一边拨通手机,“毛毛,听什么,”坐下来,我还在细啜,
“《r》,你那儿怎么这吵——”没听她继续说下去,把手机放在钢琴盖上。望着键盘沉了口气,手放上去————
gus的这首《r》其实是只摇滚乐,用钢琴弹摇滚确实怪异,可是,我觉得蛮过瘾,慢板还有股jazz味儿,我闲来常这样弹来自娱自乐。熟了,自然有些不同的韵味。
即使琴很糟糕,即使鼻子里闻着的甚至是饭菜味儿,可一旦进入到音符里,我必定是真诚的,简单的,优游其间的,————感觉耳边的嘈杂越来越小声,我的世界里只有我的音乐————
最后一个音符滑落,手慢慢离键,我还有些意犹未尽呢,微笑着望着键盘恍恍惚惚,只到耳旁响起熟悉而热烈的掌声————回过神,才有些涩然,人家吃饭的放下饭盒给你鼓掌呢,
也还算大方地起身,礼貌地朝鼓掌的同学们欠了欠身。微笑地拿起手机,“毛毛——-”那边哪儿还听的见毛毛的声音,全是口哨声,掌声,欢呼声,学音乐的自然更兴奋些,当一种传统的东西被打破激发另一种形式的灵感时,艺术孩童们的兴奋感往往更强烈。
确实有些得意地合上手机,这时看见了对面的减元,那双镜片后的漂亮眼睛里全是无可抑制的骄傲与自豪———
19
“你好了些没,”
一手捏着手机,一手在小货台里扒着荔枝,捡那红皮个儿中的挑,难得超市今天打折。我和毛毛都和“贵妃”好一口:喜欢吃荔枝。
电话是打给米旆的,我感冒好后,他就接着感冒了。
“中午我过去接你,”
“恩,我自己过去,给你带荔枝吃好不好,———”我笑着柔声说,手里还掂量着袋子:再装点儿,分给对门儿小桃她们点儿,
“三子,你过来看,”毛毛在冷柜那边叫我。和米旆约好了中午一块儿吃饭,挂了电话,我朝她走去。
当我和毛毛大袋子小袋子从超市出来时,怎么想到外面竟然下雨了。两个人只有先站在店面前的雨篷下躲躲,看雨小了再跑回去,
“我最喜欢吃‘雨润’的茶干了,味道正宗,”毛毛扒着她手里的袋子,一脸“好吃”地说,我也盯着她手里的袋子,这家伙,喜欢吃就买这么多?寝室又没冰箱,看她不放坏,
“这东西要冷藏,你怎么拿这么多,放哪儿,”
“呵呵,我跟门房张阿姨打好商量了,都放她的冰箱里,”看她贼贼的样儿。每次都拿街上发的美容赠品去做人情,她把张阿姨哄的还真好,
“就你贼——-”我揶揄地话还没说完,突然见抬眼的毛毛手上的袋子一甩,人猛地就冲了出去,
“吱!”汽车急刹的声音在耳边惊唳响起,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那么一瞬————
“毛毛!!”我也顾不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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