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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爱把她抱起来,美美无力地靠在他肩头,人像个才睡醒的娃娃,有点怔。实际,她是醒的,就是有点翘气,可又不能发作,为啥?她舒服了呀,舒服了你还作个啥,只能自己生闷气,不说话。
一爱当然晓得她这小性儿,耸耸她“这次不能算我欺负你啊,半年了!你得考虑我是个正常男人。”
美美把头又扭过去,一爱抵着她的脑背说“嗯,我晓得你心里说什么呢,你去找女人呀,你还可以用‘五妹妹’啊,”一爱学着她娇气地说,又正色说,“可我要真那样了,你保准说我臭了,美美,你闻闻,用心闻闻,我觉得你是闻得出来的,但凡我要有一点对你不忠的心思你都闻得出来,别说真去瞎搞了,是不是,你鼻子最尖了,美美一闻就知道,我还是不是她的一爱……”
美美还是不做声,
一爱觉得有时候对美美要像对自闭儿一样有耐心,不知道为什么,一爱就是觉得美美可能真有病!好吧,这个病肯定不是贬义,是真叫人心疼的那种病。美美对她自己秘密的那种“忍”,就是表象,病根儿是什么……这也是一爱再强霸,也只在床第间会强着搞,其余,得小心,得非常小心。他叔儿如此极致地爱护她几年,现在又“转与他人”爱护,不会没有原因。美美看似独立,实际,好像脱不开“监护”,他叔儿对她的放纵,往深里看,更像一种“极力地维持”,维持什么……这些,一爱既已渐渐有了明白,就一定会把心扩张得更大更软。一爱不怕美美不见,怕自己跟丢。除了她的行踪,还包括美美的心路……
☆、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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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手背后系裙扣,一爱坐沙发上两手垂膝盖上,领口扣子没扣,仰头望着她笑“请你吃个饭咧。”
美美也没拒绝“我下班再说。”
一爱起身拉她的手“咳。我帮你把假请好了。”美美一听这,烦了,“你怎么跟经理说的……”一爱指着她“老夫老妻了,我还是蛮了解你好不好。偷撒,刚才不抓紧时间偷了一下。”美美撇嘴,她就是这样个货咩,被拆穿了,自己也理亏。一爱放缓口气“我还是蛮会做表面功夫的好不好,你继续过你的小市民生活,我绝不打搅,偶尔吃个饭,偶尔鬼扯一下,你不喜欢?”再拽她,不情不愿跟着走了。
一爱晓得那小表在中庭,故意抄小路把小冤神掳了出来。
出来了美美话就多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哟,还不兴我耳目八方啊。”
美美倒老成起来,拍拍他胳膊“说正经的,”
一爱把车钥匙塞她手上“正经的是现在真得你开车了,刚儿我好像把腰扭了。”
美美摆明不信,睨他的腰,
一爱撑着“不信你摸,硬着呢,你舒服了吧。都是我用劲……”美美脸微红,“我开我开。”一爱笑得可坏,美美要知道她自己浪狠了,之后才心虚,你叫她做什么她都做,才好玩!
一爱是真不想开车,他想专心看美美,而且他知道美美开车一定很一心,顾不上打量他一览无余啥都秃噜出来的眼神……
美女开车是真美,特别是这个女人又才被他“幸过”。一爱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是“财主大老爷”,美美的温顺,超如花美眷的感觉。
一爱靠副驾椅背上。翘着腿,右手支着窗枕着头,
“美儿(注,不是“美”“儿”这样读,是儿化读法)啊,天天吃麻辣烫不好。”
美美咬嘴巴,是分不过神来瞪他的,他算把自己料死了,她开车是特别用心。大美训练的。她开车是大美手把手教的,大美严到她开车吃东西都会训斥。大美说好习惯才会有好自律。
一爱笑得可软和,头枕着椅背扭头看着她,像呢喃,
“你去‘糖果’被徐进他们看见。告诉我,我就跟着你。”
这是回答她的问题。实话实说。
“‘糖果’是我的,可我就不想卖给你。”
美美注视前方,听着呢,就是不说话。
“为什么要卖呢,我的本来就是你的,要谈‘卖’还是老夫老妻么。”
这话美美听着是舒坦的,你看她要笑不笑样儿,
一爱把手搭在她腿上“袁妈他们都带走了,你抽空回家瞧瞧好不好,那一园子花可都还望着你呢。”
美美这“嗯”了一声。
一爱扭头看窗外,嘴里都是得逞的笑。够了,今天就“小勾”到这里。
在他的指点下,车在洋海胡同11号停了。
原来巷子深处有个私房菜馆儿叫“鱼子建”。美美觉得这名稀奇,一爱跟她解释,因为这家老板祖辈是捞鱼虾的,鱼子不稀罕,总叫鱼子贱。“贱”字当然不好,于是改了个字。
美美是想不到,一爱直接把她领到后厨,指了指位置“坐着,今天尝尝你老公的手艺。”
美美笑“你就作吧,从来没看你做过菜。”
一爱边卷袖子“那是你不知道,我这人做菜得有氛围,喏,像这样,作料齐全,锅碗瓢盆大中小号一应俱全,我才上得了手。”末了,自己心里加了一句“当然最重要,还得看人看心情,美美,你要吃得好,我天天有心情给你做。”
要知道厨房里的男人是很有魅力的,特别是他不疾不徐边做边慢慢跟你解释。他们在外或冷酷或傲娇,甚至凶残。卷起袖子,立于灶台边,好似不沾人间烟火的双手像艺术品一样剥葱剥蒜,切菜剖鱼……“鹅肝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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