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夏在车里,看不清外面的情况。黑暗中只看到模糊的人影晃动,隐约听到钝器打在**上发出的沉闷的声音。几个男人做贼心虚,连痛叫都压抑着不敢大声。
一对三!顾清夏的心紧紧的揪着!
在顾清夏觉得很漫长的时间,其实非常短暂。面对三个比他矮了一头的南方男人,来自西北大山里的男人其实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把他们都撂倒了。
不理会三个倒在地上呻/吟的男人,他把那截钢管扔在地上,将身子探进车里。高大的身影完全的遮蔽了本就昏暗的光线,将顾清夏笼罩在他的影子里。
“没事吧?”他先解开她嘴上的布条,再伸手将她从车里抱出来。
他声音低沉,听起来让人心安。
他抱起她是那么的轻而易举,比之前三个男人合力抬她还要更轻松。顾清夏靠在他怀里,能感受到那手臂的有力和胸膛的硬实。
对一个刚从绝境中被拯救出来的女人来说,不可避免的便产生了强烈的依赖感。
“没事……”她说,因为惊惧嗓子有些嘶哑,“快报警。”
“好。”那男人说着,拉开车门,把她放在副驾驶座位上,弯腰给她解开了手腕的绳子。
顾清夏刚揉了下手腕,便看到有个男人爬起来想跑。她惊呼了一声。
高大的男人倏地转身,狠狠地给了那男人一脚。那一脚出腿迅速,可想而知其中蕴含的力量。狠得让顾清夏的眉心都是一跳。挨了踢的男人再度倒在地上,呻/吟着再爬不起来。
那男人不放心,去车里寻了寻,找出一捆绳子,将他们的手脚都捆了起来。然后才打电话报了警。
顾清夏揉着被勒红的手腕看着他做完这一切之后,就挡在她身前,监视着地上的人。高大的身形遮蔽了光,将顾清夏完全笼罩在影子里。
可顾清夏仰头望着他宽阔的肩背,却感到无比的安全。
整个事情从发生到落幕,其实还没有二十分钟。于顾清夏,却是惊心动魄,死里逃生。
她感到无比的疲惫。望着挡在身前的男人雄壮的背,竟然产生了想要靠上去的念头。
她只是有点奇怪,为什么他似乎是不太敢看她。
光线昏暗,她看的不是太清楚。但也能看的出,他是个五官端正相貌好看的男人。
八年,不仅会改变女人的容貌,也一样会改变男人的脸。
就像白日里南思文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认出顾清夏一样,顾清夏看到了南思文的脸,也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他就是她想遗忘的那个噩梦里的高壮少年。
八年前还不像现在这么流行小麦色的皮肤。那少年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黑,然后才是高大健硕。但他其实长得挺好看。要不是那么黑,又穿得那么土气的话,换上干净时尚点的t恤牛仔,能把她班里的班草都比下去。
也幸而他长得好看,所以那些夜晚对顾清夏来说,才没那么不堪和难捱。
但这并不表示顾清夏就愿意发生那些事,没有女人或者女孩会愿意被陌生人强迫。
第一次发生的时候,她挣扎,哭泣着求他。但他带着酒气,铁了心一般不肯放过她。
没有经验,找不对地方,弄的一塌糊涂。他也有点臊,但很快就重整旗鼓。男人在这种事情上,摸索一下很快就能无师自通了。他终于是强硬的占了她的身子。
对于她这样没有过经验的少女,这样的第一次绝对是噩梦。
他虽然一直喘着气对她说“你忍忍,忍忍,一会儿就好了……”但初识滋味的少年,又怎么停得下来……
她哭了半夜,最后声音嘶哑,泪也流干了。两腿打战,面色苍白。
少年才惊觉自己对她可能“狠”过头了。慌张收兵,又是帮她擦洗身体,又是给她喂水的。
那时顾清夏对他还是全然的恐惧和恨,但生存的现状很快让她明白,在这个地方,他竟然是她唯一可稍微依靠的存在。除了晚上的那件事之外,他对她比别人对她都好很多。
他和他娘吵起来,嗓门大的吓人,和她说话的时候,却总是尽量压低声音,怕吓到了她。她被他们锁在屋子里,她的饭都是他给她端进来的。不管老太婆在院子里怎么跳着脚骂,他回回都给她盛满碗的肉。
她一开始并没有觉得什么。直到有人来串门,看到她的饭,流露出艳羡的神色。她才知道,原来在这地方,顿顿吃肉,是一件让人羡慕的事。
他看出她爱干净,就让屋里热水壶总保持有热水,她随时想洗脸洗手都可以用得上热水。
最重要的是,那黑壮高大的少年,拳头那么大,肌肉那么硬,却从来不打她。
虽然他每天晚上都把她累得筋疲力尽,她却慢慢的不害怕他了。她试着把白天他不在,老太婆就会打她的事告诉了他,他的脸就黑了。
她隔着门板听到了他和老太婆的争吵,老太婆哭得跟号丧一样,肯定又坐在地上拍大腿了。她凝神听着,有了种报复的快感。
从买下她开始,老太婆看着她就总是恶狠狠的。一开始她只顾着恐惧和害怕,以为她就是这样的人。可是慢慢的,她懂了。
这是一个守寡的娘,对抢走自己唯一的儿子的女人的仇恨。
她总是趁那少年不在的时候打她、拧她,她骂的很多话带着浓浓的乡音,她听不懂却知道决不是什么好话。她打她的时候,她挣扎反抗过,却发现在这样一个村妇的面前,自己堪称是手无缚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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