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秒才道:“最近没去看你就不高兴了啊?都说了以后会有惊喜嘛。呐,要不要吃蛋糕,我发现有家蛋糕做的又漂亮又好吃。”
“你继续忙你的事,我恰好没什么胃口。”沈延北说完便切断了通话,对何琪说,“去公司。”
休养了那么久,虽然每天都会有文件送到他那边,也会定时开视频会议,但到底还是有很多事情他没法亲自处理,本来打算休息一天再去的,但他此时丝毫没有心情娱乐。
傍晚的时候,谢婉凝打电话来说蛋糕不是她喜欢的口味,不过她觉得还蛮好吃的。
沈延北敷衍着应了几句便直接关了手机,有些后悔暧昧不明地送了东西过去,平白无故又给了她希望,毕竟是第一个正牌女友,多少还是有些在意的,就算不喜欢她,也希望她能过得好。
沈延北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停了车刚走到别墅门前便看到一个细瘦的身影蹲在他门口,小小的一团像是被丢弃的小野猫。
“你怎么在这?”沈延北微微有些烦躁地拧起眉,拿出钥匙将门打开。
谭佳兮听到声音倏地抬起头,巴掌脸上写满了委屈,小声地抱怨着:“你出院了都不跟我说一声,害我白跑一趟,手机也打不通,给何琪打电话他说你在开会……”
“哦。”沈延北累得不行,觉得胸口有点闷。
“你吃饭了吗?”谭佳兮换了鞋子跟他走进家里,提着礼品袋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么晚才回来肯定饿了吧?”
礼品袋上戴洛优的标志格外刺眼,沈延北眸子蓦地一眯,嫌恶地瞟了一眼过去,下一秒便夺过她手里的蛋糕便丢进垃圾桶。
谭佳兮强打起来的笑意瞬间撑不住了,愣愣地看着垃圾桶里精美的礼品袋被挤出的奶油沾得一片狼藉,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你干嘛,我排了好久的队,又在这里等了好久……”
沈延北愣在那里不说话,只是茫然地凝视她通红的眼眶。
她哭了。
突然什么质问都像卡在喉咙里一般无论如何都无法被吐出来,他知道,他开了口,这一切都变味儿了。
几乎只是那么几秒钟的事儿,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将她按在门上便狠狠地吻了上去,像是发泄一般咬在她娇嫩的唇上,不一会儿便溢出血丝来,血腥味儿让他瞬间有些清醒。
“疼——”谭佳兮吃痛地推他,却没想到轻易便推开了。
沈延北眸子低垂,下巴微敛,玄关处的灯光不甚明亮,看不清他到底是个什么表情。
“我有点累了,你想回去还是去客房睡,随意。”说完他便径自回了屋。
谭佳兮一个人站在那里,渐渐收了眼泪,望着垃圾桶里那袋蛋
☆、三十三、
沈延北着实是有些累了,随便冲了个澡往床上一倒,没一会儿便昏昏欲睡,但没几秒钟又疲惫地睁开眼睛。
下午那一幕反反复复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胸腔堵得厉害,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说不定他在医院心心念念想着她的时候,她正跟别的男人滚在床上翻云覆雨欢快得上了天。
他不该这么难受的,这种女人连动气都犯不着,直接甩了就是了,可他偏偏竟是舍不得,甚至明知是在自我安慰却依旧忍不住去想,或许只是个误会,说不定他只是太想念她而看走眼了。
从来没有任何女人让他这般不干不脆到自我唾弃的地步,即便是罗歆要分手,大部分的情绪也是愤怒,如今他只觉得心慌,像是下楼梯时蓦地踩空了一脚,只期盼着下一秒能踩到下一层台阶。
他烦躁地阖了阖眼,忽而鼻间沁入一股熟悉的清香,下一秒便被一团柔软温热偎进怀里,细腻的肌肤还带着沐浴完没擦干的丝微湿-润感,如牛奶般柔-滑,沈延北倏地睁开了眼睛就想推开她。
“怎么了嘛,”谭佳兮乖顺地趴在他睡袍敞露出的胸膛上,委屈地抿着小嘴,眨巴眨巴眼睛,“你不喜欢我了?你又喜欢别人了?不要不要……给你抱抱好不好。”
她在他脖颈处蹭了蹭,赖在他怀中不走。
沈延北眸色微微沉郁了几分,唇边缓缓地扯开一抹近乎痛苦的无奈之色,他头一次认真审视怀里娇娇弱弱的小女人,她拼命讨好的模样让他心窝发颤,他想要她,居然还是想要她,他甚至想着只要她以后不再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却不理他,他或许可以忘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我累了,睡觉。”沈延北无力地翻了个身,把她抱在怀里,他安慰自己说她刚刚洗过澡了,是干净的。
谭佳兮侧眸瞄了一眼把自己拥在怀里的男人,确信他已经没有在生气了,暗自轻笑半声,心道他还真的很好哄啊。
她抬手漫不经心地描划过他俊美精致的眉眼,他的眉骨生的最漂亮,不会太突兀,却又显得耸然有致,隔了十年,她依旧记得清楚。
她蓦地在心底嘲笑:当年的你若听说自己十年后会爱上我,会不会觉得可笑至极?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是大概就是报应。
沈延北美人在怀倒是睡得安稳了许多,一夜无眠,醒来的时候早已天亮。
谭佳兮似乎早就醒了,却一直躺着没起床,老老实实地缩在他怀里,睁着一双狭长灵秀的眸子盯着他看。
沈延北睁开眼睛对上的便是她的眸子,心跳瞬时有些乱。
“几点了?”沈延北故作平静地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嗓音微微有些哑。
“八点多。”谭佳兮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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