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后,她把电话挂了。
打起精神,给自己画上淡妆,换了件衣服。顾娅今年二十一,正是青春貌美的年龄,所以随便穿什么,都给人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虽说她人不高,但五官长得还不错,人也瘦,纤纤细细的,还挺招人可爱。
装扮妥当,她挺了挺胸膛,准备出发了。
正在锁门,这时,楼梯上传来了一阵欢快的笑声。她下意识地回头一看,是几个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他们当中有男有女,都是德国人。其中有个高个子的金发男孩,长得特别挑眼,没办法,颜值高的人,总特别有存在感。
顾娅搬进来不久,邻居都是些何方神圣,心里根本没谱。不过,这人她倒是见过几次,应该也是住在这层的房客。这一栋公寓本来就是租给学生或者单身汉的,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格局,撑死了也就40个平方,独立卫浴,倒也挺温馨。德国的房客,一般都自管自的多,很少会相互串门子,所以不认识也很正常。
金发小帅哥本来在和小伙伴们说话,目光一转,看见她正在瞧自己,便嘴角向上一弯,露出个大大的笑容,算是跟她打了个招呼。
身为颜控的她,对各种类型的帅锅,基本都没什么免疫力。顾娅脸一红,赶紧目不斜视地锁好门,拎起包包,急匆匆地跑了。这一插曲,也就是惊鸿一瞥,很快就被她抛到了脑后。
换了两辆电车,总算到了和基友约好的地方。严欢早就到了,正无比潇洒地靠在一处栏杆上在抽烟,看见她来,加速抽完最后几口,手一弹,烟头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她整了整衣领,然后大步走了过来。
她劈头盖脸地抱怨,“你怎么才来?”
“对不起,化了个妆,给耽搁了。”
闻言,严欢捏了下她的脸,左右审视了下,道,“长成你这样,化不化妆都一样。”
顾娅愣了下,道,“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你?”
严欢哈哈地笑了笑,“夸你损你,你听不出来?”
“……”
见顾娅一脸黑线,她这才收起了鬼畜般的笑容,正色道,“他们人都到了,在站台上等我们。”
“咦,你们打算去其他城市吗?”
两人并肩走,严欢解释道,“是啊,法兰克福没工厂,我们想去附近的fb看看,据说欧宝的工厂在那里呢。”
顾娅耸了耸肩,表示无压力,反正她的签证不让打工,纯粹跟去散心,所以去哪里都一样。
匆匆地赶到火车站,严欢的几个同学已经在车上等着了。大家虽然来自五湖四海,但都是中国留学生,在异国他乡,见了面总是分外亲切。聊上几句,就自来熟了。
大家眉飞色舞地聊着在德国的留学趣事,交流打工经验,吐槽极品老板,一时车厢里热闹非凡。在一片聊天声中,火车缓缓地开动了。
顾娅在一边听着,基本不插嘴,见她总是沉默,一个戴眼镜的男生问了句,“顾娅,你呢?在哪个大学读书?”
大家的目光便转到了她身上。
“我还在念语言。”
闻言,有个和顾娅打过照面的人插嘴道,“你不是和严欢一期语言班的吗?怎么她都进大学了,你还在孤军奋战?”
顾娅笑了笑,没接嘴。
见状,严欢瞪了那人一眼,道,“谁说我们是一期的?她比我晚来许多,好吧?”
知道她故意这么说,免得自己尴尬,顾娅虽然没觉得有什么丢脸的地方,但也没必要把自己的故事弄得人尽皆知。所以她轻轻地嗯了声,见她不愿多说,这个话题也就被模糊地一笔带过了。
快到站了,准备下车的旅游客都陆续挤到了门口,一个急刹车,车厢向前拱了下,剧烈的震荡立即引起了慌乱。
顾娅差点被震下座位,幸好旁边的严欢扯了她一把,正想表示感谢,谁知不经意地一抬头,家竟被她瞧见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顾娅当场就怔住了,一颗心在半秒的停顿后,又狂烈地跳了起来。
她眨着眼睛,几乎不敢相信,相隔一年了,她还会再碰上他。缘分,真是种奇怪的东西。
见她啥呆呆地看着前方某处,严欢推了她一下,叫道,“怎么了,顾娅,你被震傻了?”
顾娅深吸了口气,眨了眨有些湿润的眼睛,低声轻轻地道,“欢欢,我好像看见了我的前任。”
严欢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一脸莫名地问,“哪个前任啊?”
“托马斯.霍。”
严欢听到这名字,惊讶程度不低于她,伸手扶了下额头,一字一顿地道,“不、会、吧!”
“是啊,不会吧。”顾娅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一颗心又隐隐地痛了。
托马斯.霍是个二代混血,爷爷中国人,家底硬实。两人在新西兰认识了,是顾娅的初恋。那时,小丫头片子情窦初开,对不切实际的爱情带着幻想,追着男神到处跑。后来,下定决心来德国。谁知道,在她临行前,托马斯突然大脑抽风,写了封邮件给她,里面就短短一行字:我们没结果的,分手吧。
有没有结果,之前他心里没底吗?这机票都买了,人都要来了,才说要分手,临阵脱逃算什么意思?
年少轻狂,爱情至上,不计后果的疯狂让人蛋疼。顾娅来到德国后,连旧情人的面儿都没见上,就被一脚踹。至今,两人分手的原因,还是个谜。
她也试着去找过他,可是一直都没找着。可人生啊,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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