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泛白,遂覆在她额头上碰了碰,“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薛纷纷眨巴着澄澈杏眼,“恶心,想吐。”
半刻中后大夫颤颤巍巍地赶来,给她把过脉拈着胡须道:“夫人身子无甚大碍,只是脉象浮软,大抵是近几日天儿太热,体内热毒无法消褪。加之身体里本就寒气未散,二者冲撞才导致的病症,待老夫开几剂药调剂调剂便好。”
薛纷纷眸中光彩陡然黯淡,夺回手腕子藏在被褥下,想必觉得丢人,身子一转侧对着墙,任凭大夫在身后如何说就是不回头。
待送走大夫后傅容将她从床上捞起来,“怎么还生起气来了?”
薛纷纷脸颊鼓鼓难掩失望,“将军真没用,那么多回了都没让我受孕。”
这姑娘说话素来口无遮拦,傅容已经经历过多回。
一把将她提到跟前面对面,“这么想要孩子?”
薛纷纷眼睑半耷拉,怏怏不乐,“想要。”
“那只好让夫人跟我一同努力了。”傅容刮了刮她的鼻头,好个没羞没臊的小丫头,不知为何她对小孩子这般执念。
薛纷纷没理会他话中有话,忽然间想起一事极其认真地问道:“将军,什么叫纵欲过度?”
傅容微一怔忡,半天没能答出来。
“是不是想要的太多了?”薛纷纷偏头疑惑。
傅容黑着脸问:“谁教你的话?”
是今天李氏来的时候,她向薛纷纷请教了几个私密问题,其中有一句恨恨的抱怨:“那些个男人也不怕纵欲过度致死!”
薛纷纷不懂何意,但又不好追问,一直默默地记在心里,眼下终于有机会问出口。
没等傅容开口她又问:“将军纵欲过度吗?”
便见傅容脸色十分难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听下人说今天萧夫人来了,是她教你的?”
放在她腰上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不容拒绝道:“日后不得再跟她来往!”
“哦。”薛纷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一阵天旋地转已经被傅容放在身下,她偏头盯着看许久,忽然莞尔一笑,“你不肯告诉我,明日我问旁人去。”
傅容眉头一皱,“夫人当真想知道?”
“嗯呢。”薛纷纷抬手揉了揉眼睛,杏眸半睁懒怠地觑他。
心道这话问的委实莫名,她若不想知道,何必煞费苦心地问呢?
只然而话音刚落,便觉身下一凉,她甚至没来得急惊呼,傅容的大掌已经向下探去。
薛纷纷抬手去阻拦,奈何两人力量相差巨大,看着更向是她在邀请。意识到这一点后,薛纷纷唰地脸上一片红缩回手去,改为推搡他胸膛,“不要了!”
“纷纷不是想知道吗?”傅容展眉,耍流氓的话说的四平八稳,“我若日日不加节制,便是纵欲过度。”
“……”
薛纷纷一直红到耳朵后,粉嫩莹润肌肤泛起红晕,她简直羞得无地自容。
抬脚便往傅容腿上踢去,“你说就是了,不许动手动脚!”
傅容大笑,仿佛她说了多么有趣的话,“我不身体力行,夫人如何能切身体会呢?”
此事窗外天光大亮,晌午日头正热烈,蒸得院里腾起层层热气,蝉鸣阵阵,树下蓊郁。丫鬟下去给薛纷纷煎药,剩下的早在薛纷纷语不惊人死不休时,被傅容遣散了出去。方才有家仆来报,说杨书勤和卿云已经辞别。
尽管厢房前后一个丫鬟也无,薛纷纷仍旧不能接受白日宣淫。
她再有能耐也只是刚出阁的姑娘,养在闺阁之中,自幼接受四书五经熏陶,可不似傅容在军营里什么荤话糙话都说。
当即扒住床头意欲逃脱,“都说言传身教,言传在前身教在后,将军你连言语都不屑传授……”
因着头晕一头撞在了红檀雕花床头上,眼前顿时冒起金星,半天没能缓过神来。
及至傅容将她扶稳靠在妆花大迎枕上,薛纷纷才恢复几分神智,摸了摸额头果然鼓起老高。她不满地哼了声,毫不客气地蹬在傅容胸口不许他靠近,“将军真是qín_shòu,竟然连病人都不放过。”
傅容接过丫鬟端来的药碗,拭了拭温度给她喂去,“喝了。”
凡事懂得见好就收,这点道理薛纷纷还是懂的,她俯身就着喝下一勺。觉得这样实在煎熬,索性直接端了碗咕咚咕咚几口饮下,眉头越蹙越紧。
*
连日来身体都不大舒服,大夫既然说了是天气太热导致,薛纷纷便连门都不愿意再出,让莺时去外面采买了冰块裹着日日敷脸,或者置放在屋中四角。短榻上所有坐褥毛毡都被撤下,薛纷纷甚至见了鹦鹉浑身的毛都觉得热,恨不得统统给它拔了,以至于笨笨每回见到她都扑棱翅膀避在角落。
薛纷纷夏天里胃口不佳,便让饭饭每天制作酸梅汤、酸枣汤一类,拿竹筒盛装搁在冰水中冻上大半个时辰,入口冰凉清甜,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这日她正在小口小口抿着酸梅汤,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看书卷,只听府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起初她并未在意,没想这吵闹声非但不见停,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她便搁下书册抬眸询问莺时,“外面怎么回事?”
恰逢莺时从外面打听完回来,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口述:“听闻是士兵家属对抚慰金额不满,上传到军卫无效,这才找到将军府来的。眼下正在跟门房争执,小姐您看如何是好?”
薛纷纷想了想,“先到库房拿些钱打发他们走,待将军回来之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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