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勾唇笑笑,打圆场道:“看,这就是前些日同八老板说过的女人了。上个月初才嫁入的庚家门,不过十六尔耳年纪,聚少离多,怕不是眼下还涩着。”
疤脸顺势回头一看,那厢边秀荷正好一步踏入房中,便只看到她翘婷的胸线与腰际侧影……啧,已经够了,这样婀娜。那一幕秀发在腰谷蜿蜒,倘若震她颤她,是不是还要满目飞花?
“涩的好,涩的好,这等家养的在堇州府可是稀罕。”疤脸“啧啧啧”摇头不停。
哼,算你小子识相。张大拿一双细小老眼横扫梅孝廷,早已经把梅家那点儿勾当打听清楚,这小子心里有人、痴心不死,自己闺女跟着他没少受罪,早晚要给他点厉害颜色。
当下敛起心思,呵哈笑道:“莫怪老夫多言,咱们春溪镇山水养人,一个个都是家养的水灵姑娘。他日若有机会,欢迎八老板前去做客。”
疤脸嘿嘿干笑,一眨不眨地看着对面空却的楼廊:“别的女人就算了。我老八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谁欠的谁还,他欠了我一回‘小个子’,我只照样从他屋里收回来一次便算清帐。”
“还是八老板开明。”梅孝廷笑得和颜悦色。
“哪里哪里。”几人客套恭维,遁步踅入房中。
梅孝廷悄然回头,看到对面女人正自掩门,隔着回形楼廊,她掩一扇,他亦掩一扇。
那门内马步端坐的清隽男子是谁?是今夜要与她同床恩爱的丈夫——只不过寄去短短一纸信笺罢,他原还怕她不肯来,未料到她竟真的来了;从前呢,从前他在庙中剃度、他病在床榻不起,叫荣贵去央去求,她说的是什么?——“少爷,她说叫你去死呢,死了也和她没关系。”
哦呀~~既是无情在先,不如干脆也无义。梅孝廷勾了勾嘴角,玩味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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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谁?”秀荷阖上门栓,蓦然见桌边一袭墨黑长袍冷冷端坐,心口猛地一虚。
“几时回房的?一点声儿也没有。快走啦,我这儿不要你来。”把木盆子放入小隔间,擦肩而过时恼了庚武一眼。
他不解释清楚给她听,她就不肯好好理他。
庚武隽颜上无风无波,素长手指捻转着青花瓷盏,嗓音少见的低沉:“我路过你身旁,牵了牵你的手,你没有反应,我便自己进来了……你在看他,他在对你笑。”
口中言语,那狭长双眸掠过秀荷娇嫩的脸儿,却像一匹隐怒的孤狼。
秀荷适才恍悟长廊上碰自己手臂的是谁,难怪梅孝廷忽然笑得那般异样。看着庚武肃冷肃冷的眸光,生气起来的样子真是叫人心惧呀,一下午的胸闷忽然就开解了。
抿着嘴角,嗔剜着他道:“吃醋呀?就许人家围着你‘庚武哥’长、‘庚武哥’短的叫,我这才隔空看了一眼,一句话都还没说呢,你就不高兴了,不讲理。”
偏去床边叠衣裳,空留个背影给他看。
“啊——”只还不及站稳,整个儿便已经叫庚武掠至清宽的怀中箍紧。
真是不要命了,怎样与他赌气都无妨,独独就不允她用这件事儿挑衅他!
那才沐浴过的身子,弥散出淡淡的诱人花香味道。许是受了这一瞬惊吓,锁骨下的一片儿沃美猛然婷出,隐约可见雪山中两朵娇妍的红。那红起初的时候盈盈小小,因着他连日的爱宠,方才有了如今润美的味道……这是他庚武一点点悉心开垦耕耘起来的女人,自从将娶妻的目标锁定于她,她便与那梅家的二少爷再无干系。
现在没有,今后也休要半分肖想。
庚武把秀荷紧紧锁在两腿之间,凝着她白皙的粉颊:“你心里若是无他,为何看他的眼神那般恍惚?连我唤你的名字,你也不曾听闻……可是因为与我赌气,忽然又后悔当日舍下了他,随了我走?”
可恶,这般霸道的男人,他自己的问题还没交代清楚呢,又反过来逼问她了?
气得秀荷手心朝庚武清隽的颜面上掌:“我心里若是放不下他,便不会嫁给你。我只是气他不肯学好,镇日里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物混在一起。哪里像你,放不下旧人,还要找个相似的替代……”话说到这儿,声音又委屈地低下来。
当日既那般头也不回地跟了庚武走,便是要将从前的旧事一应都抛尽,一辈子只与他安安稳稳,再争一口气,比梅孝廷过得更要好一些。可他若是心里有了人,那就不一样了……到底哪儿不一样,她自己也说不出来。
察觉女人眸中的落寞,庚武适才放柔了语气,大手把秀荷的手儿就势抓在唇边轻吻:“傻瓜,我庚三朗不是那三心二意之人,倘若心中有谁,便费尽艰难险阻,也誓要将她娶进家门,必不至于把她放走。那小个子不过才与我相处短短三月,只因她太过弱小,疤脸又对她虎视眈眈,觉得可怜,便叫她随在身边罢。平日里连话也少说。从始至终我只认定你一个,便是将来有再多的女人出现,也一样目不斜视。把她忘了便是,日后都不要再提。”
秀荷默了默,把手抽回来:“你这样保护她,指不定她心里喜欢你呢……从前都还是个男儿装扮,你就可怜她,把她带在身边护着。哪日她过得不好了,忽然泪眼汪汪的找上门来,到时候你忍心赶她走嚒?我不信你。”
越说越叫人放心不下,忽然捧起庚武清隽的脸庞,执拗道:“你要是将来背着我藏别的女人,我便卷了你一身钱财家当跑路,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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