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更高些的太监威胁道:“若有差池,不止咱家找你问罪,就是娘娘那儿,也万万饶不了你。”
“不过,若是办成了,”那太监又道,“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到时候,也许连咱家都比不上你了。”他语气里带着点羡慕,却也没办法,谁叫上头的安排如此呢。
“竟是这样的大事!”那小太监又惊又喜,他很早前就被安插过去,凭借办事的勤快机灵劲儿,且又抓住了一个机会得到了永寿宫那位的赏识,方被娘娘选中。却没想到这次的事这么重要,连平日总是高人一等,让他不得不点头哈腰的内侍公公都羡慕。这让他更下定决心好好办这次的差。
他保证道:“奴才人微言轻,若不是您时常在娘娘面前美言,这等好事也轮不到奴才。便是这事儿办妥了,奴才也照旧敬着您呢。”
那公公听的心里舒坦,却不表露,他睃一眼两边的风吹草动,道:“好了好了,你赶紧回去罢。免得教人生疑。”
那小太监很是会做人,连连应声,待那公公离开后才回去了。
离开的两个太监没有看到,漆黑隐于暗幕的大水缸里的水波纹轻晃,映着稀疏的星光格外阴森。片刻,从后面走出两个人来。正是通过密道到达永寿宫的寿王和碧桃二人。
碧桃一知半解的看向寿王:“烟火?”
寿王点她一句:“谁喜欢玩?”
“我。”她毫不犹豫。不过心里却已经知道了答案。
“走吧。”
“去哪?”
“看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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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今儿珍嫔娘娘不曾来。”观赏漫天烟火的宓贵人巧笑倩兮,因那‘珍’字咬的重,让人有些侧目。
旁人都只道她在围猎场时被珍嫔那一箭射出怨气来了,却不知道她吐出这个字的时候,眼睛是觑向贞贵嫔的。
“妹妹莫要说这话,如今珍嫔妹妹怕是还在伤心呢。便是勉强来了,也没心思赏这烟花不是。”丽嫔因自己无法生子,对旁人落胎这种事,总是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
别人不知,再次隐在暗处的碧桃却在她视线变动的那一刹那,因迎面烟火的璀璨绽放而瞧了个清楚明白。这两人竟是有过节,不过,宫里的人可以随时就和人产生矛盾,甚至是天大的怨恨,这也不稀奇。
只要不和自己有关就行。
她正将目光放在宓贵人身上,耳边突然传来寿王低沉的提醒声:“来了。”
继而就是熟悉的清脆嗓音响起:“大皇子别碰!”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没看懂的地方。测试下我今天喝的多不多。
☆、看戏
虽然她声音喊的足够及时,但是韩承运一个身份尊贵的皇子怎么会听她一个小小“宫女”的话?更何况这个宫女冒出来的时机还是那样突兀,他尚且来不及好好消化这句话里的意思,就已经按照本来的决定接过眼前太监递过来的烟火筒和火折子,准备燃放。
曲忻然见状大急。
“大皇子小心!”
那一束束耀眼如像菊花般散开的烟花,点亮夜幕的同时也为曲忻然的毅然举动增添了鲜艳夺目的色彩。烟火光幕衬托着她纤弱的身影,将身高不足腰的大皇子护住。而远处爆炸过后残余的纸屑尘土,被一阵风吹扬起,教人目眩神迷。
在此之前,无人知道曲忻然心里的想法。因为珍嫔的干涉而致使皇上不再翻她的牌子,她自然不甘心就这样淹没在后宫平凡的女人堆里,待得年华逝去只能斜倚熏笼寂寂老死宫中。所以,她决定暂且搭上德妃这条船,至少先再次获得承沐圣宠的机会。
但是宫里的高位妃嫔又岂会培植一颗无用的棋子?就像当初的吴更衣投奔无门一样,她的示好,德妃不屑一顾。她无奈之下从关注德妃转而关注大皇子,她认为大皇子是德妃的命根子,若是讨得大皇子的好,德妃也能高看她一眼。
却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就在圣上的寿辰宴席上,她如常把视线放在大皇子那里时,看见大皇子身边的太监面色有些奇怪。她观察许久,终于在他怂恿大皇子放烟火之后决定出手。她不知道错过这个契机,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下一个,她必须搏一把。
于是在大皇子点燃的一瞬间,她扑了过去,将他死死护在身下。而已经点燃的烟花因为震动颠到远处,几乎是立刻就爆裂开来,扬起一阵烟尘。很难想象它如果握在人的手中,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不远处谈笑风生、和乐融融的众人都被那不同于烟花绽放在空中的“砰”地爆裂声惊得一跳。德妃最先反应过来,她极是惊震不安的喊了一声:“承运!”立即不管不顾地来到大皇子身边,让宫人将稍稍被烟花爆炸波及到的曲忻然抬开,颤着手抱住自己的儿子。
她没想到,如今宫权在握,自己明明已经逐步将前路的障碍一一排除,可最最要紧的亲生儿子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德妃恼怒地盯向哆嗦下跪的太监,声音狠厉:“小六子,告诉本宫,这是怎么一回事!”
“回、回禀娘娘,奴才、奴才不知啊。”他心乱如麻的跪在那里,欲哭无泪。大皇子玩心重,又知道他是德妃娘娘最新倚重的人,所以对他没有防备。一经他怂恿就跃跃欲试地想要亲手尝试。
原本计划事成之后——他把东西交给大皇子之后——就可以马上撤回到德妃身边,大皇子认得他,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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