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头,她的脸象蒸熟的大闸蟹一样红红,连耳朵也变得红红的。
这样的尴尬,她归咎为机器通电的温度太高。
“师傅,能帮我把这个弄下来吗?”她想离开这里了。
发型师看一下机器里的剩余时间,再拔拔她的头发,“好,可以了。”关了机器以后,拿来中和剂想要替她做最后的定型护理。
“不用了,不用了!我赶时间!”她摆手,只想快点回家。
发型师膛目,最关键时刻她放弃?这发型还能看吗?他的名誉还能要吗?
不顾反对,她急忙冲到女宾洗发间,让小妹冲干头发后,胡乱拿个吹风机使劲的猛吹。
朋友之间搞成这样,连她自己都觉得做人很失败。
。。。。。。
他洗好头,把理发师请进里屋,用最快的速度剪发、吹干头发,然后把自己一脸性感、潇拓的胡渣也顺便弄弄干净。
重新走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恢复到哪个利落、整洁,不怕尴尬的高以贤。
哪知道,那个位置上,早已经空空如已。
所有翻江倒海的情绪,骤然变成真空,让人无所适应。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定定的坐在她原来的位置。
座位上,连余温也消失了。
不能怪她,刚才,他失了高以贤对待女性一贯的风度。
就象一年前,一模一样。
“以贤,你去哪里?”烫发烫到一半的美少女,见男朋友起身往外走,着急的喊他。
“我发现我老了,八年的距离我克服不了。”他谈谈的给她答案。
分明刚刚还在窃喜,自己又有了爱情的感觉,没想到24小时不到,却已经消失。
呃。
所以交往的第二天,她就被甩了?
美少女目瞪口呆。
果然,传闻都是真的,这个完美男人有“不治之症”,没有一个女人能成功与他顺利走过一季的时间。
。。。。。。
百无聊赖得绕着这个城市胡乱开着车,连他也不清楚自己在找寻什么。
只是每一个必经的路口,他都会停下来张望。
明明,他的手机里,有她的号码。
只是,无数次调出电话薄,也无数次按下取消。
这一年都是这样,想去哪就去哪,整天无所事事,自由到发腻,赚来的钱是以前公务员收入的成千上万倍,心房却慌到不知道丢了什么。
直到,半年前,他停泊在这座城市。
停留在这里,他给自己的理由,除了上海和北京,这里楼市发展的空间最大。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他不干脆住在上海留在北京,反而停泊在这个小城市?
他以为自己忘了。
明明停留在身边的都是艳光四射的美女,而她顶多只能算一弯清浅流水,但是为什么掬过以后,那股淡凉、舒畅的滋味就一直沁留在心头,为什么那么难忘记?
到底停留的目的在哪里?
是因为一直期待着,不期而遇的巧合?。。。。。。
他在等,一直在等,却不清楚自己在等什么。
也许,死小鬼说的对。他在无辜女人身上开刀,治疗自己的爱情侯群症,却在真正喜欢的女人面前落荒而逃。
开着开着,他在五星级华侨酒店门口停下自己的越野车。
这间酒店的一楼全部是名品区,是a市唯一一家世界奢侈品牌最集中的商城。
找到车位,停好车,他打开车门,然后锁车。
没花多余的时间看清楚是什么品牌,他匆匆进去装修华丽的第一家名品专卖店。
“请你把你们店里最畅销的手提包,帮我包一个起来。”他吩咐营业员。
“马上!”他的要求在这里并不稀奇,很多男人到这的第一句开场白都是这样,更何况,他是熟客。
一个营业员开单,一个营业员在包装礼物,全部动作利落。
18000元。
很合适的一个数目,他快速刷卡签单。
第十二章
和他交往过的女人,没有一个人恨他,即使分手时总是竭斯底里,但是没有一个人会抹黑他一句。因为交往的时候,他都很善待她们,给予的都是温柔的爱情,即使分手,他都会根据交往时间的长短给予一定的物质补偿。到头来,女人们恨得不是他,只是看清楚,他是一个无法安定的男人。
提起分手礼物,他转过身,脚步却再也迈不开。
因为,他的爱情侯群症发做了。
眼前正提着一个选中的手提包,准备付帐买单,却踌躇不前的女人,他认识。
她刚烫的头发因为烫坏,已经盘在脑后,几缕散发垂在颊旁,漂亮柔软的弧度在光线照耀下,却熠熠生辉。
她看到他了,却是再也不敢轻易上前向刚才一样若无其事的打招呼。
于是,她谨慎着。
整个人,陡地轻松了下来,他单肩斜斜往收银机上一椅,对她撇开一抹微然的笑意:
“去喝杯咖啡?”语气自然到,好象这一年的隔阂不曾存在。
因为这句邀约,淡雅的微笑,随即在她那张净秀的脸上泛开了。
有时候友谊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一杯咖啡,它自己就能找到归“家”的路。
才三天而已,她已经和高以贤喝了三次咖啡。
有时候,她真的搞不懂这个朋友,为什么可以一年也不联系,为什么又可以变成一天一个电话,一天一个邀约。
第四天,她还是被邀,可惜地点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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