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窝一酸,说出声音隐隐带着哽咽:“是我。”她顿了很久,又才继续,“段之翼,我可能怀孕了。”
她说云淡风轻,但其中风起云涌,电话里两人都能体会。
她这句话落音,两个人忽然都没了声音。也不知过了多久,段之翼才那头结结巴巴问:“你……你现哪里?”
卫蓝愣了下,回他:“我小区门口小卖部。”
说完,便听到那边咔嚓挂了电话声音。
二十分钟之后,小卖部门口,咯吱一声刹车声,一辆疾驰而停黑色车子,卷起地面一阵尘土。
卫蓝目瞪口呆地看着段之翼急急忙忙从车上跳下来,奔向站路边自己。
“真吗?你电话里说是真吗?”他一把握住她手臂,面色激动,语气急促。寒冷冬天,已经是一头大汗。
即使是隔着厚厚棉服,卫蓝也能感受他手上传来力度。她微微皱眉,推了他一把,小声道:“我也不确定,就是例假没有来了。”
“那我们赶紧去医院。”段之翼不由分说,拉起她手,便往车内带。
卫蓝从善如流地坐好,见他小心翼翼给自己系好安全带,双手竟然隐约有点颤抖。心里有点说不出滋味,有些迷茫,又有点甜蜜。
其实她自己也紧张,完全不想表面上淡定,整个人懵懵地好像踩虚浮云层上。
想了想,卫蓝他发动车子时候,开口:“我想先自己测一测,这么大张旗鼓地去医院,万一是虚惊一场,太麻烦。”
段之翼点了点头,又觉得她用词不对,哪里是虚惊,多是空欢喜一场。
他平复了一下刚刚激动,思想终于稍稍平静。这种事情或许来得不合时宜,但是他和卫蓝原地打转太久,好似一直陷入死胡同中。如果,真有一个生命就此到来,所有一切,或许就会云破天开,变得不一样。
这样想着,她便觉得眼眶有点热。
两个人都是菜鸟,站药店里,店员问买什么时。卫蓝一来觉得不好意思,二来这么一折腾竟然忘了早孕试纸该怎么说。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来。段之翼比她菜,根本不知道测怀孕玩意是什么,见卫蓝说不清楚,一急便冒出“怀孕”二字。
店员见两人手拖着手,一看便是情侣模样,似乎是恍然大悟样子,从柜台里摸出两盒安全套递给他们:“这两个牌子,你们看喜欢哪种?”
卫蓝一见她拿东西,加尴尬,好福至心灵,想起自己要说,摇摇头开口:“不是这个,我要早孕试纸。”
那店员愣了下,反应过来,赶紧将手里两盒放回柜台,心里笑道,原来人家已经过了这个阶段了。
买好了要东西。走出药店时,两个人自然是心急火燎地想赶回家确认结果,谁也没注意到身后有人举起了相机对准了他们。
回到别墅。卫蓝拿着试纸便去了厕所,段之翼则拿着盒子里说明书,边门口候着,便蹙眉特别认真地看。
直到他觉得自己似乎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卫蓝终于慢慢悠悠打开门,走了出来。
他猛地一下站直身体,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卫蓝脑子还是懵懵懂懂,对他对视着,沉默良久,才缓缓伸手,将那试纸递给他。
他颤抖着手接过那试纸,看到那上面两条红线,脑子里空白了一下,又仔细回想了一遍刚刚说明书,生怕是自己记错了,反复确定后,忽然扔掉纸条,一把将卫蓝抱住:“是真!是真!”
卫蓝被他箍得有点喘不过气来,用力拍打了他几下:“这个也不见得准,还是要去医院再检查检查。”
“是是是。”段之翼放开她,呼吸微微紊乱地点头,“我们明天就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好像生孩子还要建档什么。”
卫蓝见他嘴角都翘到太阳穴了,有点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又垂头丧气地走到沙发歪倒坐下:“都怪你,只图一时活,现我们这种状态,有了孩子像怎么一回事。”
段之翼听了她话,不满走上去,拉住她手:“有了孩子什么不好?我巴不得再早一些呢!反正不管怎样,你都是要跟我一起。”他顿了顿,“不如,我待会跟你一起去见你妈妈,把这事告诉她,她毕竟是做母亲,知道我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再不愿意,也会答应让你跟我一起。”
卫蓝想了想,叹了口气,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希望能挟天子以令天子外婆吧。”
段之翼抿嘴轻笑,他额头亲了一口。其实他也是忐忑,这些日子,因为无法和卫蓝联系,他每晚都会她楼下。好几次,遇到出门倒垃圾卫妈妈,本来要上前打招呼,却被她老人家一个冷眼给逼了回去。
一想到未来岳母大人,段之翼只觉得太阳穴都突突跳。别人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卫妈妈则是越看他越糟心。
头大!
虽然见过了好几次面,但这回意义重大。段之翼像所有见女方家长男人一样,准备了几包贵重手信,跟着卫蓝回了家。
这厢,卫妈妈接了卫蓝爸回来后,发觉女儿不家,脚趾头想想就知道她干什么去了,气不打一处来。
让她没料到是,等到天黑,卫蓝回家时,竟然还带着那混蛋小子一块回来了。
阴魂不散这个词,大概是卫妈妈对段之翼好形容。开了门,她自然是挡门口不让他进门。
“妈,我怀孕了。”卫蓝见她妈妈这模样,干脆眼一闭心一横,直截了当。
这一句话,果然如同平地惊雷,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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