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她,他不愿放弃,期待把一切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平等上。
不知道他内心的翻腾,刘恩禔幽幽拉回思绪,想到自己的处境,好想哭。
她生平最怕阿飘,从不相信有吸血鬼,现在遇上了,甚至曾被吸过一次血,能不怕吗?
内心深处涌上的惧意让她打了个冷颤,强忍住流泪的冲动,哀感的说:「我现在还不想死啊!」
老天爷是不是太捉弄人了?她不求长命百岁,只求活得精采,但不是要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吸血怪物啊!
她瞥了他一眼,大大的眼睛含着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费烈奇看着她,心底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也不愿意变成需要吸人血才能生存的怪物,但是无从选择,这是身为德固拉家族长子的宿命……
「你放心,你永远都不会变成和我一样的人。」他低沉的嗓音里藏着晦暗。
「是吗」
「你还是你,不会变。」
若她愿意成为他的解药,情况就不同了……费烈奇知道自己应该把真相告诉她,再由她决定是不是愿意成为他的解药。
纵使他藉由尝到她的血液知道她是他命定的真爱,不过还是希望她的给予是在两情相悦的状况下。
刘恩禔被他弄胡涂了。
不管任何方面的讯息都显示被吸血鬼咬一口,便难逃变成吸血鬼的下场,难道时代改变,连吸血鬼的基因也跟着进化了?
她还没想清楚,却看到费烈奇因为体内的痛楚更加剧烈而全身紧绷,连抓住贵妃椅扶手的修长十指也隐隐泛出青筋。
他用力吸一口气,强忍着让身体习惯那痛楚,才缓缓的开口,「你愿意听听我的病吗?」
刚刚由她的舌尖汲取的血量给了他些许元气,却未达到一口血的标准,他还有点虚弱,只能靠坐在贵妃椅上。
刘恩禔看着他因为难受而显得更加苍白的脸庞,心头涌上的同情与怜悯盖过被他骗来此处的不悦情绪。
「有病就应该留在医院,请医生替你做详尽的检查,而不是把我骗来这里……」她顿住,有些无奈,因为根本不知道他花那么多钱聘雇她当他的看护的真正用意。
费烈奇虚弱的扯了扯嘴角,冷嗤一声,「如果让医界知道我嗜血的病,我能不成为实验对象吗?」
他体内蛰伏着一只嗜血野兽,在三十岁生日过后,占据他的身体,叫嚣着嗜血的渴望,即便他万般不愿,只能被迫不断的饮下那令他反胃的腥甜液体。
「但布圣医院不是德固拉家族成立的吗?」
她隐约记得医院里还有一支血液研究小组,如此看来,很有可能是为德固拉家族的长男所成立。
「是,布圣医院的存在的确是为了家族的长男所成立,甚至秘密的召集了医界精英,巧立了一个名目,研究破除魔咒的方法。至今没有人知道,小组所研究的嗜血症病患是真实存在的,秘密一旦曝光,后果不堪设想。」
多年来,在期限内寻得真爱,破除吸血鬼魔咒,是德固拉家每一代长子的任务,每一代存活下来的长男证明,寻得真爱之血即破除魔咒的事实。
因此,就算他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绝对不会轻易公开秘密,甚至傻到去寻求医学的帮助。
刘恩禔知道,他所说的话绝对有可能发生。
在医界,人们不断钻研,冀望突破,研发新药,让人们远离病痛,若现实生活中出现了超现实的生物,那狂热绝对难以预期。
「但你让我来这里也没用,我只是一个小护士。」
「不!你不只是一个小护士。」任由那只野兽在体内叫嚣着嗜血渴望,他坚定的说:「妳是我命中注定的女人。」
刘恩禔倏地全身僵住,「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她和他根本不认识,他怎么会说出这么离谱的话?
不可置信的想法浮现脑海,她却注意到他那两道眉头再度声紧,宽阔的额头冒出汗珠。
蓦地,身为护士的职业病让她有种想伸手为他擦拭汗水的冲动,不过在她真正采取行动前,他开口说话了。
「在几百年前,德固拉家族的祖先是吸血鬼猎人,因为杀了无数个吸血鬼,遭受诅咒报复。之后,举凡德固拉家族的长子,满三十岁后,未寻得真爱,吸过真爱之血,便会渐渐衰弱至死。」他表情复杂的看着她,许久才缓缓的又说:「而我今年三十二岁。」
刘恩禔恍惚不己,意识明明清醒,间断觉却极不真实。
这一切到底是不是一场梦她分不清楚。
不管是梦或是真,只要一思及他已经忍受这样的痛苦两年,她没来由的心生同情和怜悯。
咬着下唇,她思考片刻后,忍不住发间,「为什么你能肯定我是你命中注定的女人?」
她不该脸红,但是一想到那几个字,还是不禁脸红。
「我的身体对你的血产生了反应。」深深的看着她脸红的可爱模样,费烈奇坚定的说:「这些年来我寻寻觅觅,你是第一个用血就可以平抚我的痛的人。」
「所以……」
「我要用你的血来破除吸血鬼魔咒。」
他的话带给她太大的震撼,她对他所说的事感到不可思议、不敢置信,甚至抱持着浓浓的疑惑。
她如何确定他话里的真实性有多少呢?
费烈奇将她震惊的神情尽收眼底,徐缓的解说,「血疗分九次,每次仅取一口。血疗的副作用是,你每被我吸一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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