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节
天亮了。
窗外早就有人在走动、说话,熙熙攘攘的声音传入室内,令中年男人再睡不着,看一眼手表,才六点钟而已,没办法,只好从床上爬起来,先关了开了一夜的空调,顺着眼皮,打着哈欠,踢踏着拖鞋去洗漱。
抬起脸看一眼镜子,本想梳一下头发,他却呆住,这死镜子里出现的是谁啊
充血的眼球,呆滞无神的目光,铁硬的胡须向四面八方生长着,松懈的面皮
如果镜子在手里,现在已经掉了。
他自恋的脑袋里非常悲哀地出现几句词: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
想当年,小陈初嫁给他,一时羡煞sè_láng无数,她高贵的气质、绝美的容颜以及温柔的格,让他感到光荣和幸福,拥有这样一位妻子,是世间所有男人的心愿。
而他自己,虽说不是英俊潇洒的人物,但当时刚刚在政府部门受到重用,仕途走的那叫一个顺,正是雄姿英发的,两人十分登对,走在外面总是令人羡慕的一对儿。
离婚时他万分不愿,下了不知多少个保证意图挽回美人的心,可惜她意已决,领着两个女儿躲得不知去向,依据新婚姻法的规定,夫妻双方分居超过一定时眼即可判定离婚理由成立。
离了婚。他十几年之后地今年,佳人依旧美艳,他则变作这副模样心理能平衡才怪
实际上他当然并未像他所说的,说什么找了她十年,毕竟这是现实社会,他需要生活,他也是正常男人,也需要发泄欲,不可能为了一个前妻毁了自己。
但当时在商场看到她的一瞬,他就是抑制不住地冲上前。说出了那些话。那一刻,他觉得他的嫉妒心和要重新拥有她的心无限膨胀,简直要让他爆炸掉了。
如果不是保安拉走他。他真想把那个挺着肚子的帅哥干掉
想到这儿,他一拳击在镜子旁的瓷砖上。
你干什么呢一个女人嗔怪地说了他一句,去洗手间了。
啊没什么,不小心碰到。他吓了一跳。连忙收拾好,去做饭。
这位大侠就是他第二位老婆,虽然长相不怎么着,脾气可是非常不好,可不能让她这大醋坛子知道他的想法,不然要惨透。
做着饭,他又愤愤地想起城乡差别来了。这要是在前妻身边,真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过得那叫一个舒心现在可倒好,凡事要他伺候这位,他哪还有一个堂堂处长的样子
做好饭,叫醒儿子。那位也洗漱好坐在了饭桌上。他看看她,帮着端碗啊
那位打量式的横了他一眼,今天吃枪药啦我还就不去端,怎么着
他扁了扁嘴,敢怒不敢言,只好自己一人去端,背过身时在心里将她地直系亲属都用下身的物事问候了一遍。
早上七点四十,早早的来到办公室,他地心才算平静下来。家里还没有办公室舒服,悲哀。
看了一会儿报纸,听同事们陆陆续续都来了,他才敞开门,开始日复一日的公务活动。
政府部门当官最好了,本就没什么大事,顶多有时支支嘴,基本用不着他参与,只要需要时带张嘴去吃饭局、参加会议就行。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上午十点,他刚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这时一名长相尚可的女手下嗲着嗓子给他带过来一封信,说是公务员让她捎给他的。
妈地,这个娘们,好像总对他有意思,说话就不能好好说的,要不是兔子不吃窝边草,最重要的是怕老婆,睡了你又如何
这样意着,他这才拆开信看了一遍。
那信没有署名,且只有简单的几个字:我在玫瑰餐厅等你,中午十二点,十五号桌,不见不散。
他反复将信了n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那个美丽、温柔、可爱的前妻
不会错的,玫瑰餐厅虽然并不很出名,却是他们以前常去的地方,他没和别地女人在那里吃过饭
他的血沸腾了,觉得青春期又回来了似的兴奋。
他和司机打了招呼,要来钥匙亲自开车,早早就跑出去,订了花束,换了一套自认为最帅气的西装和皮鞋,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全部收拾一遍,给老婆打个电话谎称单位有饭局,请好假,然后就盯着手表猛看,快到十一点时他就等不及了,驾车取了制作完毕地美的花,直奔玫瑰餐厅。
等待是如此漫长,一分钟都像一小时,但这些,当他终于看到光彩夺目的前妻进了餐厅,就都值了。
他发现她果然还像二十出头嫁人时一样漂亮、迷人,气质则更上一层,正是那种迷死人不偿命的知识女典范。
最重要的,是她身边没有那个可恨的家伙陪伴
你来啦,请坐。他绅士地为前妻拉开椅子,待她坐下,自己才敢坐下。
将花献给她时,他颇为担心她不接受,却见她坦然收下,心里真是乐开花,就像又回到了过去追她时的时光一样开心,他开始妙语连珠,大献殷勤,用一千句话回顾自己失败的婚姻用一万句话赞美这位前妻,表示希望与她重归与好再续前缘
此时,萧鹰和莺儿就坐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间雅间里,吃着小菜,时刻注意着陈姐和那家伙的动静。
莺儿手里拿着一个仪器,对着一台手机的受话端,陈姐和那家伙的话一字不差的通过手机传递给了某人。
天有不测风云,正是进餐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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