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功能!绮年不由得眼圈也是一红,伸手打了她一下:“怎的黑瘦了!”
冷玉如确是比从前黑瘦了,神色也比从前沉稳了,只见了绮年和韩嫣,说话仍旧一如往昔,随手摸了摸脸笑道:“边关那等地方,比不得你们养尊处优,自是要黑瘦的。”
绮年看她这样说话,倒放下了心:“想来边关也不甚苦,至少你这张嘴还养得不错。”三人拉了手坐下,冷玉如猛然想起来:“今日我还有两位小姑是同来的,一会儿少不得要给你们引见,若有什么不妥当的,看我面上休怪罢。”
绮年闻言不由得愣了一下:“你的小姑?张少将军的妹子?有什么不妥当?莫非是给你气受了?”
冷玉如苦笑道:“倒也不是,一会儿你们见了便知。我那亲小姑张沁倒是个知分寸的,只隔房的那个小姑张淳,因她父亲是为了救我公公战死在沙场上的,只剩婶婶带着一儿一女,阖家都把他们当菩萨一样供着。那三小叔张绶也就罢了,性子也温和些,只这张淳——着实的被娇纵坏了。无论如何,你们只包涵罢。”
“嫂子——”真是说曹c,曹c到,冷玉如话犹未了,已经有两个少女手拉着手过来。两人都是肤色微黑,身材也相仿,穿着一模一样的桃红小袄,松花色裙子,只是一个戴着赤金镶红宝石的鹦鹉钗,一个戴着攒珠掐丝海棠步摇。戴赤金鹦鹉钗的那个一走到近前便轻轻跺了跺脚道:“嫂子这里说话,倒把我和沁儿都给抛下了。”一边说,一边眼睛滴溜溜地只看着绮年头上戴的那朵玉菊簪子。
冷玉如笑了一声,起身道:“这便是我两个小姑,张淳,张淑。这位是大理寺少卿韩大人家的女儿,这位是昀郡王世子妃。”
张淳听了郡王世子妃的名头,眼睛眨了眨笑道:“原来就是嫂子在成都时交好的两位姐姐?如今都是贵人了,我们该行大礼才是。”
绮年不由得有些无语,伸手拦了一下,含笑道:“张姑娘切莫如此客气。既是玉如的妹妹,也与我们的妹妹无异了。”
张淳蹲身行了个福礼,起身便看着绮年笑道:“那我们就叫一声周姐姐韩姐姐了。周姐姐头上这菊花簪真是好看,我见识浅,竟是从没见过的。”
绮年看她目光灼灼,干笑了一声,冷玉如已经道:“这是当年皇后赏给皇长子妃的,皇长子妃又转赠了世子妃,整个京城都找不出第二朵来,西北自然更不得见。”
张沁轻轻拉了张淳一下,张淳便不说话了。这两人站在一边,绮年三人也不好再说私房话,绮年无奈,只得招手将赵燕好也唤了过来,引见给张沁姐妹。她们三个年纪相仿,倒是立刻就拉着手到一边去说话了。
冷玉如低声道:“你快别叫赵姑娘与她们一处,没准过一会儿就有什么好东西让张淳看上了。说起来,一样都是在西北苦了几年,张沁比她不知强了多少,也不知哪里学来的小家子气,看别人的东西都是好的。”
绮年不由得道:“怕是你的东西也被她讨去不少了罢?”
冷玉如轻轻哼了一声:“初时过去不晓得底细,我最好的一对翡翠镯子都给了她,还有两副耳环,几朵珠花,一根雀头钗。恨不得连我妆台上的胭脂香粉都扫荡了去。后头少将军说她就是这样的脾性,再喂不饱的,教我莫再给她东西了,这才算关了闸。”
绮年皱皱眉:“你怎么还唤少将军呢?莫非当着我们的面不好意思了?”
冷玉如默了默,随即道:“唤什么都无妨,无过是个称呼罢了。”见韩周二人都皱眉看着她,便笑道,“当着他的面我自然不是这般称呼,你们莫要如此。”
绮年越听越觉得担忧,忍不住道:“莫非是你们还有些不合?”
冷玉如终于敛了笑容,淡淡道:“我是恒山伯府的义女,又是那般与他成的亲,他防着些儿也是有的。终归如今外头看来我们是举案齐眉,便是公婆那边也挑不出什么来了。至于以后怎样——我还年轻,时间尽有,何况有些事也不是人力所能及,我不过尽我的心罢了。”
绮年听她说得通透,心又放下来一些,想了想低声道:“你可有身孕了?”
冷玉如一怔,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才成亲多久,怎就问得出这种话来。我且问你,你又如何?”
绮年干咳一声:“还好罢。”
冷玉如眼里闪过一丝黯然,随即就伸手掐着绮年的脸笑道:“瞧你这样儿,哪里是还好?怕是称心如意得了不得吧?”
绮年被她说得脸红,两人对掐起来,忽然听见有人重重咳嗽了一声,抬头看去,却是个穿着玉色素面袄子,深青色挑线裙的中年妇人,身边又有个穿海棠红褙子的少妇扶着,正跨进门来。这中年妇人她们不认得,却认得那红衣少妇正是郑瑾,随即也就明白,这中年妇人必是苏太太了。
苏太太年纪并不很大,也不过才四十岁,身上穿的却极简净,头上更是只戴着一套米珠素银头面,明明走路还很稳健,却拿了一根乌木镶银的手杖。这屋子里坐的多半都是年轻姑娘,有说有笑,她这一进来,众人不由自主都放轻了声音。
许夫人正与韩夫人说话,见这个大姑子进来不由得暗暗叹气,起身迎了上去,笑吟吟地将韩夫人引见给苏太太。苏太太与韩夫人见过礼,坐了下来便微微皱眉道:“今日是云丫头的大日子,怎乱糟糟的?”
许祭酒是极清廉之人,家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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