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的,觉这回事态不对,一溜烟就跑去通知主子了。
太平丢下湿巾,按住欲起身路子归,站起来招过宫侍,低声吩咐几句,宫侍忙不迭的招呼内侍僮摆上笔墨纸砚。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她要干什么,澹台烾凤嗤笑道:“怎么?卫太平,你现在有心情写诗给本公主了吗?”
太平没理她,在纸笺上写了几个字,递给澹台烾凤:“去我府中领钱。”
澹台烾凤正得意洋洋的伸手来接,闻言手拿着纸笺僵在半空中,瞠目结舌的看着太平,太平淡淡看着她,问道:“怎么,不够么?抱歉呀,我没逛过窑子,不知道姒国花娘的身价。”
原本就静得悄无声息的四下,传来一片倒抽气声,众人皆目瞪口呆的看着太平。
澹台烾凤不敢置信的看着太平:“卫太平,你,你,你这是承认了你的王妃不贞?”
“你做这此营生不容易,千里追债辛苦了,堂堂一国公主,如若不是实在窘迫,恐怕也想不出这法子,既然给你硬赖上了,反正我不缺这点银子,平日里没事鹰犬马鹿都是要养的,只当是日行一善,少养一匹马也就是了。”太平取出一条白色的丝巾,边擦手边道。
澹台烾凤好半天才明白过来,烫山薯一样丢掉纸笺,指着太平怒道:“卫太平,你竟敢说本公主是,是,是……”
澹台烾凤是了半天实在说不出口,祁玉华从旁边钻出来,捡起纸笺来一看,哇哇叫道:“一万两?!大小姐,你这是酒资还是要给赎身?那少养的该不是大漠汗血神驹吧?这也太亏了!果然是不懂行情,就算是兰桂舫的头牌花娘也没有这个身价。”
周毓也钻出个头,叫道:“祁玉华,你果然是个变态,居然还玩花娘!”
“你个猪头,少血口喷人,谁玩花娘了?”
“不玩花娘你怎么知道兰桂舫头牌花娘什么身价?”
“因为我有脑子会算!”
这两人就一对冤家,哪碰到哪吵,连这是皇宫都给忘了,话是越说越不堪,全然没个贵族小姐样,两家人早已听得是一脸青白。
澹台烾凤早对这老跳出来搅局的二人恼极,一掌拍向当前的祁玉华,却扑了空,只见祁玉华从太平身后探出个脑袋来,冲着她直拍胸口,一脸后怕的模样,周毓也缩在她后面,长松了口气,那做派的模样直气得澹台烾凤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刚欲再冲上前,却迎面见一团白色的东西砸过来,她伸手接过一看,却是太平刚擦了手的那块白丝巾,祁玉华回头一脸惊恐的看着太平:“大小姐,你不是气糊涂了吧?”
一直端坐一边安之若素的路子归也微微皱起了眉,伸手去拉太平。
太平伸手止住路子归,看着澹台烾凤,声音冷淡道:“你辱我未婚君郎,孰不可忍,决斗吧。”即使是小孩子,过分了,老人也会给点教训的。
澹台烾凤好一会儿才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昂头狂笑,闻讯赶来的景帝太后等人都没有来得及阻止她接下挑战。
“太平……”景帝叹了口气,“也罢,不可闹出人命!”
太平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见她这模样景帝无奈摇头,又看着澹台烾凤道:“烾凤公主,我国康擎世女卫太平向你要求决斗,你可当真接受?”
澹台烾凤忙不迭的点头:“私人决斗是吧,输赢不牵扯任何旁事,我刚弄懂了,都依你们大姚的规矩,皇帝陛下,开始吧。”
她兴奋的手都抖了,她早就想揍她了,如今她自己送上门来,哪有不肯之理,生死不论,她喜欢这个生死不论!澹台烾凤舔舔嘴唇,眼里尽是嗜血的寒光。
姒国特使慌得一头大汗,刚没来得及阻止澹台烾凤应战,现只得拉着澹台烾凤的袖子急切的细声道:“公主,教训一下也就够了,不可当真闹出人命呀!”这康擎世女身份特殊,背后势力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么微妙的时候,轻易杀不得呀!公主身份尊贵,未必有事,可她一个小小特使,回国后陛下怪罪下来,如何担当得起?
“皇子,您慢着点,当心摔着,慢着点……”宫侍追着姬采宁满脸着急的叫唤。
澹台烾凤取了一柄华丽的弯刀,缓缓拔出鞘来,锋利的刀刃闪闪寒光,晃得刺眼,姬采宁刚冲过回廊,就被太后派人一把揪过,塞帘子后面紧紧拽住,刚放眼急忙寻去就看到这刀光,本就没了血色的脸更是刷的一下苍白如纸。路子归没有随内眷们退场,在皇帝视而不见的默许下,就在廊下站着,手里还掂着两个李子。
一个公主,一个世女,公证人是皇帝,这大概是大姚决斗风兴起以来规格最高的一次了。
太平下场,景帝传音道:“太平,不可出人命!”
姬嬽心中叹气,她是再三再四的叮咛了,太平听进了几分就不可知了,看澹台烾凤犹是一副得意之相,想想善后工作,无奈之下景帝也有几分抱怨,这人蠢也就罢了,但怎么能蠢到非要找死呢!
“卫太平,挑武器。”澹台烾凤叫嚣道。
不像澹台好歹还脱了外裳露出一身华丽劲装胡服,太平就这么长袖曲裾飘飘摆摆,闲庭信步如逛花园般的下来了,素着一手,淡道:“该有自然就有了,不劳费心。”
澹台烾凤大笑:“你这文弱书生也就今天还有几分火气,别说本公主欺负你,本公主先不还手,让你三招。”
这般轻蔑,虽然两人一看就实力悬殊,大姚众人脸色还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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