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琪碍于顾家的名声,是不会主动挑唆司马昶夺取皇位什么的。
但是,不能否定一个事实,如果大魏幼主挂,那么,前五皇子司马昶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
司马昶有这样的身份顾忌在,当然不能够当幼主的保姆。
这事,不管放在哪里讲,都是吃力不讨好的活计。
想通后,众人又相互看看,谁写信向海郦求救?三公主轻瞟一眼,众人锁定福嘉公主。
福嘉慌得直摇头,道:“如果小南妹妹过得幸福快乐,本宫绝不愿打扰。皇妹,还是你再想个主意吧。”
三公主微笑,道:“小妹能有什么好主意,不过,就靠着一个鲁男人安身立命。”
这是在说夏侯雍,当日,夏侯雍与海公公两人施计把司马昶诱离北夷,夺他的兵权抢他的功劳,压根儿没想到魏仁帝去得那么快,仁帝一走,李太后当即掌控京中事务。
若非还有个刘皇后略微阻挡一二,夏侯雍、海公公他们在拥立先太子昊为帝得到种种好处,都会落入李家之手。
夏侯雍有兵,却没有调兵回京的兵符,更没有得到勤王的密令。因此,他不能进京,守护幼主。他要无故率兵进京,李太后必然治他个谋逆罪,没商量。
“那还是请隆祥太后殡天,为魏国江山社稷做些贡献。”海公公突发惊人之语。意思是,李太后要杀了池文秋,夏侯雍就有借口率兵进京勤王,守卫少帝。
福嘉公主当即否决,三公主似笑非笑看着海公公。卞衡安则道:“此法万万不可。隆祥太后一去,则后宫无主。”
自景帝、李太后、池顾等等旧事曝光后,大魏皇宫的威严是荡然无存,而洁身自好、出身良好、品德贤淑、生性严谨的池文秋俨然已成为维护天下正统的标志。
她要死了,在天下人看来,就跟天下正义全死绝差不多含义。
这不成,那不行,还是逃出生天的秦广陵担下大梁。她半道折回来,听到议论声说秦家来保幼帝安危。秦广陵没提联姻事,只说她请示过父亲,秦堡主已答应介入。
秦东莱的招牌还是很好用的,众人安心退回景泰宫。
卞衡安配合海公公布置好新的警卫部署,追着秦广陵出宫,拽住她,质问:“你为何说此弥天大谎,岳丈分明指示所有商铺,秦家名下任何人不得沾手此事。”
秦广陵轻笑,侧脸挑眉道:“我就是不想看到你的老相好顺遂,知道不?”
卞衡安闭一下眼,道:“你这又是何必,秦家已在这般田地,实不该沾染皇位之争。这会害了秦家。”
秦广陵收笑,眸子里闪着不服输的气愤与骄傲道:“就因为秦家落到现在这般田地,如果我再不争,谁还会把我们秦家放在眼里!”
卞衡安劝不动她,事实没法劝,秦广陵当着那么多锦衣卫、御马监人说秦家堡要保大魏幼主,谁还会忽略,端看秦东莱如何与李太后过招吧。
却说京中形势一夕瞬变,等这里消息传到海林夜叉岛,李家与秦家对峙已成了既定事实。
天下所有人都在仰望秦家堡,秦家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说这拥立正统之君的大气魄,唤起人们记忆里秦东莱的超然风度,在隐性信心的推动下,很多人发现,秦家的商铺,活了。
秦家生意好了,其他家份额就缩水。
这下,有人就不乐意了。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也是在说这秦大小姐抢生意抢得叫人活不下去。很多人联合起来,向帝国货币流通组织即影子协会,提请控诉,要大家一起来遏制秦家蚕食鲸吞般的扩张。
他们威胁,如果问题不能妥善解决,他们就要“跳槽”。
即投入李太后的阵营,和秦家唱对台戏。
这事儿严重,影响也在,贺五陵自觉没有这样的魄力压制全天下商会商行老板的异议声,就书写信函,解释来龙去脉,请真正的秦璧出马,化解这些矛盾。
司马昶是不许顾家琪再c心什么的,管它天下大乱不乱的,只要顾家琪养好身体,再急的文件也会被他扔掉或者干脆就粉碎当作不存在。
顾家琪和司马昶窝在岛上也有个把年头,初时两人甜甜蜜蜜的倒也过得不错。后来,顾家琪就想儿子,看到路边妇人抱个小孩,她就想着自己要能带旷儿逛街该是多美的事。
司马昶看得紧,顾家琪一时走不开。她也不想和他吵,解决之道,就是不停地给儿子买东西,再叫人秘密送到秦东莱那头。
这只能解一时渴,顾家琪反而更想儿子,越得不到满足,这心情越发地郁卒,还得成熟理性地压下负面情绪,不让司马昶看出问题,这心里火憋得久了,总是要喷发的。
好比说,这回贺五陵送信,顾家琪就态度坚决地要去参加。
司马昶冷脸唬脸,怎么摆脸色都没用,说不得答应了她。两人装扮一番,一对异装兄弟出现在海林街头。
秦东莱得消息,早带着人在码头的茶楼上。顾家琪见到秋月,知道儿子就在附近,找个借口支开司马昶,悄悄上楼。
小旷本来窝在秦东莱怀里,挑剔地这也不吃,那也不要,嘟着嘴气哼哼。
乌溜溜的大眼睛,在瞄到楼外顾家琪现身的那一刻,顿时发光,摇头义父的手臂,秦东莱以为这霸道小子要强抢什么,道:“这不能抢哦,乖,等会儿,记得叫姨。”
小旷见他不明白,气恼地自己滑下他的怀抱,换到小板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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