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照乐大夫把脉推定,一次性服食欢喜丸只要不超过十粒,都不会立即死。”
赶出这个剂量,那就非常有害身体机能;只要不超出,那就是慢慢耗干身体的健康。随从很明确地指出危险剂量的临界值。
海公公拿手绢拧了拧鼻端,挥挥手,道:“杀了。”
“是。”
一半人留下来的杀人,另一半则跟着海公公去了另一处,藏香楼。
这里的女人,不论是美貌,还是身段都更胜储秀宫,兼之具有才情,藏香楼的女人虽然少却都是能够独挑一宫大梁的优秀美人。
海公公问道:“都调教好了?”
随从们答道:“保管陛下舍不得放开她们。”
海公公笑,甩了手帕子,去请东宫太子,说给他整了个休息的地方,暂时放松放松。
皇太子确实烦闷,这丧事期间,做什么都受限制。自古天家就没父子感情,何况太子和景帝根本就没什么情义,太子就更不想守清规戒律了。他还想做点什么违祖制的事,以宣泄他心中的强烈不满。
海公公的提议正中下怀。
九十回 去
路香尘君莫扫 大权在握(二)
太子走的是藏香楼的后门,悄悄地进去,低调地抱美人,放缓了身心。皇太子就回去继续处理事务。长长半个月时间里,太子都是非常有节制地有规律地找女子。
海公公一点都不担心,东宫太子不吃药,只要是男人,看到那么多的美人,是没有人不会不动征服之心的。力有未逮的时候,男人就一定会另想办法满足美人。
景帝丧事筹备期第二个月的第九天,首辅鲍文同驳回东宫太子同意的一批奏折请示,理由是太子的回复有失明君典范水准。
个狗背的,东宫太子好言好语主不通鲍文同中,火冒三丈臭骂他一通,然后,窝着一肚子火到藏香楼舒解心情。海公公指示人送个新美人过去。
东宫太子与旧人鏖战数个回合,已经差不多仆旗息鼓,看到那眼大肤白腰细的新美,立即又心生冲动,玩了一会子,太子觉得有点应付不住这三人行,新美善解人意地,悄悄地用嘴咬了一粒丸哺入太子嘴里。
东宫还是很谨慎的,不愿吃药的,但是,柔媚的美人在怀,要是让美人失望,那他就不是男人了。东宫太子等了一会儿,确定美人服药没有不良反应,自己也吃下去,尽兴一夜。
翌日天明,东宫神清气爽地继续和老头子们扯皮。
虽然老臣们还是这也不准那也不准,东宫太子却好脾气地由着他们倚老卖老。到点他又溜去藏香楼,和数个美人玩得不亦乐乎。时间一长,外人都看出这位太子骨子里是什么货色,偏就瞒着景泰宫。
在海公公只手遮天的控制下,刘皇后一直以为她的儿子东宫太子在为大行皇帝的丧事忙活,她自己则把大部分时间花在向活神仙紫光老道静坐修行上。她坚信是这位老道给她带来的好运气,让她的儿子唯一的依靠得以承袭大统,并打倒了压在她头上一辈子的恶婆婆李太后。
虽然刘皇后不至于像景帝一样要修个什么长生不老的,但也想活得长久舒心一点。
除去静修,刘皇后最关心的就是皇太孙的事。
海公公说正在调查司马昶,刘皇后一听就知道这废子想借刀杀人了。
她表面嘱咐海公公一定要查清楚,暗地里,却让人通知东宫太子妃池文秋,把消息递出去,让司马昶防备。这可不是说刘皇后向着司马昶,而是为着一种权术的平衡。
刘皇后在深宫时沉浮这么些年,也有点城府。早前,为争取海陵王夫妇的支持,刘皇后同意在海郦大婚时毒杀海陵王继子;现在,刘皇后地位已然达到顶峰,她需要的是所有人的臣服,而不是海陵王府一家独大的嚣张。
为消除隐患,刘皇后需要有人来胁制海陵王府势力。
被海陵王夫妇排挤多年,手里有权有钱,又与海公公有针对的前五皇子司马昶,无疑是最佳人选。
司马昶收到刘皇后送来的示好消息,冷笑,眉梢微挑,计上心头,写信给执意要下江南离他远去的顾家琪:海林变数幕后黑手在京。
石画楼等人看了大汗无语,为了哄回世子妃,这位爷真是无所不用之极。
司马昶寒目:“有意见?”
“没有。”众人齐齐摇头,独独卢总管有话说。
这位卢总管平日照看整个世子府,对男女两位主人的脾气喜好,不敢说完全有把握,但起码有三分能拿捏稳。
卢总管上回听从石画楼之计,用话诓骗顾家琪去程府把醉酒闹事的世子爷哄回来。事后,顾家琪既没骂人,也没发火,只是和夏侯雍“鬼混”几个晚上,狠狠地打海世子府上下几十个耳光。
这还不够,她还让人传出她有孕的消息,让海世子府内外全数没脸见人。
所有事,都是在顾家琪本人不在府里就安排好,根本没给海世子府人劝谏阻止的机会。
卢总管怕这次再骗人,那位世子妃会干脆地“生”出一个顾夏孽种,让天下所有人都来笑话司马昶头上戴着一顶油光发亮的绿帽子。
真要整出这种可怕的后果,那海世子府上下都可以集体去跳海了。
卢总管硬着头皮进言:“爷,这话太简单了,世子妃不会相信的。”
众人暗暗鼓掌,牛人!
司马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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