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被侍卫押解退下的中宫定子听到他的话,骤然停滞住步子,她的身体像是寒风中的枯叶般瑟瑟颤抖着,少顷,她转身怨恨的看着弘昭,恨恨的颤声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羞折凌辱我!?”
“没有人可以和朕谈条件,尤其是在你玩了那样的小花招后,更没有资格和朕谈条件。”弘昭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凛冽y鹫:“你以为你在说了那些话后,还可以妄想保护得了全族吗!?”他后面的话几乎是杀意腾腾的狠戾说出,手下一使劲,竟将那只红莲瓣茶盅用力捏碎,瓷器的碎片把他的手指扎出殷红的血来,他却无动于衷的仍死死捏着那残破的茶盅,像是要把所有的恨全发泄在其中!我怔怔的望着他滴血的手,不明白他是怎么了?怎么这样自虐?
定子看着弘昭流血的手,慢慢的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笑得直不起身的弯腰在那,我诧异的看着她,难道她真被弘昭打击得疯了吗?
良久,定子才止
住笑,讥讽的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你是因为我在你心爱的内亲王面前揭穿了你冷血无情的利用她这件事啊?可我并没有说错啊,要是没有这位美丽无双的内亲王殿下的存在,主上你也不可能这么快拔除你一直视为眼中钉的关白大人!你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实现政权集中在手的梦想!”
“住口!”弘昭垂眼冷声喝叱。
“你这样一个对所有事都不屑的人还害怕我说出事实吗?况且我说的都是实话!你是在利用这位内亲王殿下,现在这种情况,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可以想出个来龙去脉来!”定子依然自顾自的坚持说着,已经完全陷入了一种舍弃一切的疯狂中,她的话,没一句都像一把刀般深深的割痛我的心!
“住口!我让你住口,听到了吗?你想现在就死吗?”弘昭猛的抬眼,眼光如惊电的刺向定子,浑身燃起的怒火几乎要扑烧殆尽整个房间。
定子抱着即死已无畏的绝然,冷笑着继续说道:“呵呵呵,你还不知道吧?你心爱的人儿,可是在与靖良亲王私会呢,现在这位亲王殿下还停留在这庄园中,等着见自己的心上人呢!”
整个房间的空气在定子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霎时凝固起来,我身后的怀抱僵硬在当场,他身上仿佛结了冰似的寒意彻骨,几乎冻结了我全身的血y,我的心一下悬到了喉咙眼的惧怕!
整个房间静得可以听到针落地的声音,除了满室的血腥气息,在无任何声音,定子脸带得意满足的y狠笑容站在那里,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话给弘昭带来的打击,满室的人压力迫的连那近卫府的侍卫们都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我可以清晰感受到身后那人此时一身的伤痛、猜疑和冷然,我不敢回头,也不能解释什么,我只是心跳骤止的呆坐在他怀中,不知所措的感觉到他贴在我背后的心跳紊乱起来。
“把她押下去。”许久,弘昭艰难的挤出话来,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软弱。
定子在侍卫的拖扯下拼命挣扎,撕心裂肺的疯狂大喊:“弘昭!你这魔鬼!我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善终!诅咒你一生不能如愿!诅咒你永远得不到你所爱!”
弘昭先是无动于衷的听着定子的嘶喊,但在听到她最后喊出的恶毒诅咒时,他捏着碎瓷的手攸地一收紧,将那残杯紧紧握在手心,用力得关节发白、青筋暴起,瓷片在他手心扎出的血一滴滴流在地板上,他也置若罔然。
我屏住呼吸不敢说话,却清楚感受到他身上铺天盖地的怒火和冷意,定子的声音渐渐远去,弘昭隐忍着怒火的向母亲麻衣女院开口说道:“母亲大人,您.....”
麻衣女院一惊,慌乱的猛的坐直身,语不成声的颤抖说:“你.....你不可以对我.....无情!你不要忘了...我是你的亲生母亲.....!”
弘昭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唇角浮出一丝淡淡薄笑,不屑的说:“母亲大人,朕当然记得您是朕的什么人,如若不然,母亲大人以为在对朕的爱人出手后,自己凭什么还能活着这样和朕说话?”
女院刹白脸的看着儿子,眼中尽是惊惧害怕,弘昭轻叹口气,挥手冷声道:“母亲大人,您现在就返回府邸吧,朕希望以后都不要再看见您,因为朕的仁慈是只有这一次的。”
女院一听到他赦免的话,立即手忙脚乱的爬起向门外逃去,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张扬狂嚣,在走到门边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的突然停下,犹豫着回头,眼神复杂而又怀恨的打量着我。那种深刻的眼神,仿若要将我的每一点模样牢牢铭记在心,以在以后的岁月里,用尽恨意的将我记起提醒自己所有的怨恨都是因我而起!
“红颜果是祸水,孽债啊,孽债~~,你的母亲是我的劫,想不到你也会是我劫,还是我亲生儿子的怨孽!真是造化弄人!”麻衣女院怨恨的看着我说道,那眼中的怨恨让我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弘昭不悦的拥紧我,扭头看向女院,y鸷的淡笑道:“母亲....”
麻衣脸色发白,如听到了死亡的声音般,惊乱的垂下眼,忙不迭的转身飞快的越门而出。
弘昭转眼低头看我,眼中带着似有似无的审度猜量,见我回眼望他,他轻佻一笑,上挑的眼角氤氲着无限的宠溺,他垂头将额抵在我的额上,温情脉脉,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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