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问题出在妈妈不在这里。知道远水救不了近火了,更何况妈妈此时这麽难过,我更不可能把妈妈拉来救政情,我只好打算靠自己地,紧抱著坐在餐椅上挨打的男孩,希望可以借此避过二叔的狠打。
你走开!政情带著非常厌恶的声音开口,试图推开我,但我收紧双臂,把他抱得紧紧的。
因为,我发现我的举动似乎令二叔停止了动作,甚至於,政情也破例地对我开口了。──通常他是不屑开口和我说一句话的。
隐约听出了政情带著颤抖的声音,我不确定他的梗咽是否因为我的保护而感动(但我之後想了想这个可能性非常低之低),还是真的被二叔打得快哭了。这两个可能性都让我铁了心不放手地保护我这个从没保护过的堂弟弟。
威妮,你走开。二叔的语气让我知道他真的很生气,但就是因为他这麽生气,所以我更不能让开。我怕他真的会把顽固且不愿开口认错的政情打得重伤。
二叔,政情只是还小,他不明白你们和妈妈之间的感情,我会和他解释的,我会让他明白的,二叔,你就别生气了。我不敢抬头地,闭著眼,紧抱著身体微颤的男孩喊道。
威妮,让开。
你给我走开!
我不走!两个父子难得的同声同气虽然让我想兴奋得拍手叫好,但我仍知道若我离开会造成什麽严重事情而执意不放手。
威妮,你别以为你二婶疼你就……
不是的,二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也知道你不是真的想打政情的,请你别这样。我不放弃地继续说服,甚至用了非常手段。二叔,你不去楼上看安慰妈妈吗?三叔和爸爸现在一定在安慰非常难过的妈妈,你不上去而在这里教训政情,不就顺了他们的意吗?
你!站在我背後的二叔一阵喝喊,然後就焦急地走了出去。
你可以放手了!
哦!对……对不起。政情带嫌的声音让我急快放开手道歉。发现比我高近三十公分的男人打算就这麽走出饭厅,我想也不想地伸手拉住他,政情,等一下,我们谈谈……
虽然是我拉著他,但事实却是他大步跨前,而我则被迫跟上他的脚步。我越叫,他越走,我只好继续跟著他。
直到,最後他打开了他的房门,我也不忌讳地直接走进去。
你给我出去!
我不出。看著惊慌的男孩,这让我记起他只是个还不到二十三岁的男孩,而不觉笑道:怎麽说我也救了你,你也该感谢我这个堂姐吧?
你只是个比妈妈还没道德的女人。凭你?还不配做我堂姐。
但事实上我就是你堂姐啊!我笑容不觉收起,但我仍嘴硬的反驳。我想,他或许是因为知道我和小思的……那种关系,以为我和亲弟弟……所以才这麽厌恶我吧!因此,我决定不记恨地继续我本来想对他说的话,其实,妈妈和爸爸他们的关系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的。妈妈只是刚好爱上了他们三个,而他们三个也恰好爱上了妈妈。就像爷爷和三个乃乃那样。不是因为没有道德lún_lǐ,而是,这是取舍与责任的问题。三个乃乃都有了孩子,而妈妈也和……
你是说,女人只要和这个男人有了孩子,就可以不顾法律地嫁给同一个男人,或是三个男人?他一脸不以为然。
呃,其实也不是这麽说。政情,我是想让你明白,若爷爷真的做了选择,而只娶一个老婆,那麽二叔或者三叔,还有姑姑她们或许会变成单亲家庭的孩子,或者,他们根本就不在这世上……
强词夺理。政情皱眉,罕见的茶色眼睛瞪视我,你和我都非常清楚,妈妈是先和三个男人有了这种不论关系後,我们三个才出世的!
妈妈的情况和爷爷的情况当然不同。所以,这也不就说明了妈妈不是因为孩子才和我爸爸、你爸爸及三叔一起吗?政情,相信我,妈妈不是那种利用孩子而索取婚姻的女人。我逮到机会马上解释,妈妈和爸爸他们都是真心相爱的,只是法律不允许,所以他们才会拟出合约绑住妈妈。若没有这份限制的合约,或者妈妈早就离开尤家了也说不定。而且,也有可能你也不会在这世上,是不是?所以你要感恩,不可……
我宁愿从没出世!
尤政情,你还真野蛮不讲理!我被激怒了!在我好声好气和他解释一大推时,他竟然说出这种气话?什麽宁愿从没出世?他难道不知道当他出世时,二叔是多麽地高兴吗?看著他脸朝天的跩样子,我终於明白二叔刚才为什麽会越打越重手了。这个尤政情不是普通的会惹人生气!终於忍无可忍了,我走向他,无法思考地挥手打他的脸颊。
直到听到劈一声,我才惊觉我竟然打了这个称不上我弟弟的男子。
看著他越来越沈的脸,我心是很害怕,但仍死挺住地,抬起下巴直视他的茶色大眼睛。
迟了二十多年,你现在才想做我的姐姐教训我是不是太迟了?
我以为他会生气我打了他,但想不到他却只是冷冷地说出这句话。
怎麽了?我这麽用力打他,他不生气吗?听他的话,似乎是在取笑我不自量力地想当他的姐姐,而忽略了我打他一巴掌的事。
难道,他是被二叔打得百打不侵的境界了?
对不起,我……
我不是小思那个性欲旺沛的小男生,你别以为来我房里就可以勾引我……
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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