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端着碗,拿着筷子,躲到厨房里面去吃饭。
平日里,她要买点小东西买点小零食或者买一件衣服,她都必须去拿点手工活来做才有钱去买。她的丈夫的工资从来都是拿回家给我的奶奶的,而从不会理会他的老婆如何的。
我看着我母亲一辈子就这么憋屈地活着,直到她死了,她的丈夫还是没有实现当初给她的诺言。
当初,她嫁过来的时候,她的丈夫承诺,会给她荣华富贵,安享晚年。
成年之后,我迫不及待地拎着一个小包袱,便离开了这个落后的农村。
一个人在大城市里打拼,初期碰到的都是各种障碍,我穷到每天三餐只能买馒头吃,甚至没钱交房租,被房东赶出来,到天桥底下去睡觉。
那一年很冷,我裹着破被子,被冻死在天桥底下。
但我觉得我是很幸福地死去的,因为死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睡得很沉,而且做了个美梦。我梦见我在城市里买了一套房子,养了只狗,有一个俊美出色的丈夫,我有大把的钱财,可以任我自由挥霍。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换了一个名字。
我的第二个名字是叫林瑾,比起我上一辈子那个粗俗不堪的名字,这个名字已经足够文艺了。
我拥有一个很好的肉身,这个肉身是有钱人家的小姐,虽然不是嫡出的,但起码吃穿不用愁。
开始的时候,我一直不大相信这个世界是存在的,总觉得是我在做梦,但当板子打在身上,屁股皮开肉绽的时候,痛得我死去活来,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我才终于知道,这个世界是真实的。
梦里的人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的,只有现实中活着的人才会觉得痛。
我的肉身岁数不大,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我咬着牙,任由府中的那些嫡长子嫡长女欺负,等他们玩腻我之后,就会各自散开了。
我肉身的父亲在生我的时候,便死了。我在这个府中,没有任何人管我,也没有任何势力可以依靠,只能靠着自己,慢慢地摸索,慢慢成长。
七岁的时候,我遇见了一个男人。
一见到他,上辈子到死都没有谈过恋爱的我,突然之间,心脏已经跳动地不行了。他很合我的眼缘。
遇见他的时候,他才十六岁,刚嫁过本家的李府,给本家的嫡女做夫郎。
他看起来十分青涩年少,脸很小,几乎巴掌大,下巴尖尖的,皮肤白皙如雪,瘦瘦的一个人,身上裹了厚厚的衣服,看起来更显得病弱不堪。
他躲在暗处,我也躲在暗处,我们的明处都有同样的人在,但他的视线在那对男女的身上,我的视线则是在他的身上。
我看着他薄薄的粉色嘴唇紧紧咬着,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早已不是不知人事的少年了,一张精致的小脸已经带着一丝丝的魅意。看得我心痒痒的。
我听见那对男女中的女人说。
“你放心,我只爱你一人。谁都没有你好,他只不过是娶进来当摆设用的。”
女人是我认识的,正是本家的嫡女,他的妻主。
我知道他是十五岁嫁给这个女人的,结果才仅仅过了一年的时间而已,他便已经失去了自己妻主的宠爱了吗?
还真是可怜。
我叹了口气,眼睛依旧落在他的身上。
他的皮肤很白,带着南方人的娇嫩。领口因为他的紧张烦躁而微微松开了,我瞧见了他隐约可见的锁骨,又狠狠地吞了口口水。
八岁的时候,我听说了他生了一个孩子,是个女儿,我在心底悄悄替了他松了口气,却又嫉妒那个名义上是他妻主的女人。
他的日子越过越好,我却依旧处在尴尬的位置上,被人欺辱,不把我当人看。饿的时候,连饭都没有能吃得上,有的时候,我会半夜去厨房偷吃的。
后来厨房的人发觉了,宁愿把剩菜剩饭给猪也不给我吃。
为了活下去,我已经连人的自尊都没有了,为了吃,跟猪开始抢食物。饭菜都馊,我忍着呕意,硬逼着自己吞下去。
我名义上的母亲已经越来越不理事了,连我的存在,她都渐渐忘记了。再这样下去,这个家,迟早是嫡女那些人当家的,那我可能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后来,我趁着无人看守我屋子的时候,狼狈地逃出了李府这个吃人的宅府。
没有任何谋生的能力,我年纪又小,便在大街上当了乞丐。
乞丐对于争地盘,争食的人也是有恨意的,对我诸多为难,但起码,这比起在李府的时候,已经好很好了,起码,还有人是护着我。乞丐里面的长者,见我年纪小,甚是可怜,能维护我便维护我。
十一岁的时候,我开始适应在这个世界的生存模式了,摸索出一套属于我自己的谋生方式。
我知晓,这个世界很奇怪,负责后代的繁衍的是男人,女人只需要负责养家糊口便好了。即便是很奇怪,但这个却是我最喜欢的,这代表这个女人这两个字不再是憋屈的代表了。
我也知晓,这个世界比原先生活的那个世界落后很多,许多东西都没有。连基本的豆腐这些都没有得买,起码在饮食上面,比上辈子落后得多。
我用从商铺那里赚的跑腿费,积攒起来,弄了一个简陋的图稿,让木匠帮我造了一个磨黄豆的磨具。
拿到成品之后,我将豆腐呈给了京里最有名的酒楼。把制造豆腐的方子卖给了酒楼的掌柜。
在拿到第一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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