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着身按号码,宋昂拎起衬衫随便一披。慵懒懒的系了两颗纽扣。转身时却被惊了一跳,“天籁你?”
程天籁站在了他身后,这会两人面对面,她的长发直直落下,白净的脸有了红晕,酝酿了很久才说:“打电话是假的,我只是想来告诉你,不管你介不介意,不管你的家族同不同意,我都……愿意。”
明明是清浅温柔的声音,却比暴风洪流还有力量,单刀直入,正中宋昂心脏。程天籁低下了头,像是等待一场判决。
男人的沉重呼吸愈来愈近,宋昂将她死死搂入怀里,一遍遍的叫着,“俏俏,俏俏,我的好俏俏。”
程天籁环住他的腰身,把自己全部的重量都赖在他怀里,“如果到最后,你发现一切都是个错误呢?”
“那就将错就错!”宋昂脑门一热,勾着她就往床上按。睡衣的下摆宽大,他炽热的掌心一步步试探,程天籁喘着气,紧张的动也不动。
直到程天籁的哭声隐隐泛出。
宋昂埋在她小腹间的头也停止了动作,幽暗似深潭的目光死死定在她的脸上,程天籁拽着床单的手松了又紧,宋昂的眼神太引人入胜了,有□□,有压抑,有动情,还有藏不住的恸心。
几乎是一瞬间,程天籁忽然下了决定。既然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同不同意的,大半夜来他的房间,不就是为了改变两人的关系吗?傅添是他的外甥又怎样,宋灵是他的姐姐又怎样,这一刻,世界是他们两个人的。
于是,她松口说,好。
像是大罪获赦,宋昂全身的血液都逆冲到脑袋,他欺身而上,居高临下望着天籁,“俏俏,以后就算全世界说你是错的,我也始终维护你,你做什么都是对。”
他开始吻她,程天籁的泪水泛滥,宋昂踢了被子,用手试探着往下,边探边呢喃:“别怕。”
她还来不及准备,宋昂就这么直直闯了进去。
天籁不适的皱起了眉,推着他的胳膊喊疼,宋昂哪都顾不上,停不下来的说:“你忍一忍,我忍不住了,好俏俏,你是我的了,你终于是我的了。”
“你看你都是汗。”宋昂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笑意满满的望着她,“小女朋友。”
程天籁不好意思的转过身,背上湿哒哒的一片,她含含糊糊的回:“那你是小老头吗?”
宋昂咬着她的耳朵嘀咕了几句,程天籁满脸羞涩,忘了刚才的疼追着他打。宋昂笑的春风得意,把她搂紧在怀里,铁臂用力。这样混沌却又欣喜的夜晚,每每回忆,无疑是宋昂二十九年人生中,弥足珍贵的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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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宋昂已经去公司了。
床边有整套干净的衣服,竹帘开了一层,隔着柔柔白白的纱,阳光透进一层光。枕头上还放着他换下来的短衫,随意搁着,再居家不过。
程天籁走出卧室,宋昂早就吩咐人备好了早餐,嬷嬷一直对着她笑,她觉得不好意思,好在嬷嬷跑去接电话,不然她觉得自己快烧起来。程天籁刚喝完半杯椰奶,嬷嬷就走过来了,说:“程小姐,先生请你接电话。”
还没说上几句,程天籁眼睛发黑差点晕过去。是傅家找到宋昂,让转告她,程知因失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赶赶赶赶赶!!
☆、家无宁日
早上七点,傅老爷带程知因去逛鸟市,不过是上趟洗手间的时间,小孩就不见了。昨晚程天籁是被宋昂带走的,宋灵自然知道她在他那。
程天籁赶到傅家时,离程知因失踪已经五个小时。
傅家派了大波队伍去找,花鸟市场被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见人。傅老爷急的血压飙升,傅明朗不断打电话联系人脉,宋灵安慰着老爷子,哄劝他吃药。
“傅叔叔,还没有消息吗?”程天籁几近绝望,哭红的眼睛盯着傅明朗,“他怎么会丢?我弟弟很听话的。”
“天籁你别急,我已经让人去找了。”傅明朗宽慰着她,“l市虽然大,但每个区都有熟人,再不济,把城市翻过来总能找着。”
宋灵却冷言,“小孩子突然离开熟悉的大人,怎么能适应?你这个做姐姐的也是,一句交待也没有就这么离开了,依葫芦画瓢,不愧是姐弟。”
程天籁的焦急和愤怒逼上心头,“我为什么要离开,您和您的儿子最清楚。还有一些事情,宋夫人,我想你比我更明白。”
“你!”
“都闭嘴!”傅老爷拄着拐杖直往地板跺,“全给我出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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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天籁坐着傅明朗的车,满城市的找。车速慢,她不放过任何一张面孔。主干道来回了三遍,她泄气的捶了车窗玻璃,一低头,眼泪“啪嗒”往下掉。
“你别急,一定会找到的。”傅明朗无奈安慰,自己心里也没个底。
“我已经失去过弟弟一次了,两年前他失踪,我进监狱,我父亲自杀,出狱后,弟弟再也找不着,那样的日子我想起就怕。他会被拐卖,被坏人抓走,深山老林里再也见不到。”程天籁说着说着又哭了,世上亲人唯有程知因一人。她不愿失去,不敢失去。
傅明朗深深吸气,坚定又果断,“他一定平安,我保证。”
世事历练过的成熟男人,自然一诺千金,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威严和气魄,真有安定人心的作用。
程天籁忍了忍情绪,问,“傅叔叔,你打算给知因怎样的交待?”
“认祖归宗,改名换姓。”没有半点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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