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华如c话说:“这种一流的公路在世界上也不太多。美国洛杉矶到纽约的十号公路十车道,也才60米宽。”
吴明雄接上来说:“我要说明一下,把路搞得这么宽,主要是我的意见。我盯住的就是美国的十号公路。我的想法是,我们做一件事,不能光看眼前,还要把眼光放得长远一点,要为将来的发展留下余地。肖书记说的不错,几年内可能没这么大的车流量,可10年、20年、30年、50年之后呢?因此,我就向有关部门的同志建议,我们的环城路也得有十车道的基础,将来需要了,把路两侧的安全隔离带一修改,也是十车道,可以保证在下个世纪不落后。我们前人把路修好一些,一步到位,后人的麻烦事就少一些,就不要再折腾了。好,肖书记,你接着说。”
肖道清见吴明雄确实在认真听取他的意见,并为此作解释,心里安然了一些,口气和缓了许多,可立场观点仍然十分坚定明确:“第三点,也是最让人担心的一点,就是集资。城里的道路集资可能会好些,农村的水利集资困难很大,风险不小。我说这话不是没有根据的,我们农村g部队伍的素质不整齐,软一点,工程款集不上来;硬一点,就可能激化矛盾。我在这里先汇报一下:一期工程的集资试点很不顺利,许多矛盾已经暴露了。我最怕的就是,我们的农村g部不顾政策界限硬来,酿发重大事件。大漠县泉旺乡因为河道占地,这些r子已闹得风雨连天了。所以,我个人的意见是,环城路可不可以缓一步再上?集中人力、物力和资金,先上一个水利工程呢?这样,风险就相对小一些,我们回旋的余地也就大一些。路的问题,谢学东书记也有过话的,还是要慢慢来,可以先搞老路的拓宽改造,有个八到十年时间,问题也就解决了。好,我就说这么多,供吴书记和大家决策时作参考吧,这是不是泼冷水呢?我觉得不是,个别同志硬要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
会场上静了片刻,吴明雄说话了:“大家都再谈谈吧,这么大的事,我们作为一个地区1000万人的决策者,一定要慎而再慎。我认为肖书记今天带了一个好头,那就是,在这种事关大局的重要的决策会议上坦率真实地讲明自己的观点。这种有话就说,不搞一团和气的精神是很可贵的。”
肖道清心里却想,算了吧,你一把手嘴上说我可贵,心里只怕认定我可恨哩。可你恨也好,骂也好,我就是要当众把话说清楚,免得到时候被你卖了还帮你这老头子数钱。曹务平是傻瓜,我可不是。
事实上,吴明雄定下的会议调子是无法改变的。
接下来的讨论仍是一边倒,除了在环城路的设计标准上大家有点不同意见,其他问题几乎完全一致。这全在肖道清的意料之中。肖道清心平气和地喝茶,再没和谁发生新的争执。
在机关食堂吃晚饭时,吴明雄坐到了肖道清面前,说晚上还要进行具体工作安排,问肖道清想不想调整一下自己的分工范围?
肖道清本能地警觉起来,问:“咋个调法?”
吴明雄说:“把政法口接过来,南水北调工程j给陈忠y书记。”
肖道清不相信会碰到这样的好事,有些狐疑地问:“这合适么?”
吴明雄说:“有哈不台适?陈书记是老水利了,水利工作经验丰富,他也愿意下。政法口责任重大,你原则x强,本身又分管纪检这一摊子,合在一起也顺理成章嘛。”
肖道清点点头,压抑住满心愉快,接受了这一新的安排。这天的会一直开到夜里零点二十分。
散会回家后,肖道清才有些后悔:早知分工要调整,自己能从南水北调工程这个火坑里跳出来,真不该在会上放这一炮。不过他却又想,也许正是因为放了这一炮,引起了吴明雄的忧虑,才让他得到了这一开溜的机会。
第十章 紧锣密鼓
纷纷扬扬的雪花飘了一天一夜,大漠河上下变成了一片银s世界。河里结了球,冰积着雪,河底混浊低浅的水流停止了涌动,大漠河已完全没有河的模样了。两岸来往的人们穿梭于河道间,差不多忘记了附近还有座石桥的存在。三五成群的孩子们带着狗在河堤上下的白雪中耍闹嬉戏,景象是古朴而祥和的。
坐落在大漠河边的下泉旺村村委会这时却因为讨论眼下的整体迁移问题,气氛紧张。村委会主任兼村党支部副书记曹同清蹲坐在冲门的一张破椅子上,黑着脸一支接一支抽烟。十几个村委会成员和支部委员们大都围着屋中央的大火炉烤火,谁都不吭一声。
最后,还是曹同清捻灭手上的烟,开口说了话:“老少爷们,我看咱也没啥可说的了,这就给县委刘金萍书记回话吧,按县委的安排三天内迁完,今天下午开始迁。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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