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为了一个小白脸争风吃醋,在香粉街上自是常见,然而在宜枫书院却是头一遭目睹,一时间人群纷纷拢了过来。
赵墨若无其事打量了周遭一圈,好笑地勾了勾嘴角:“花少这是……”
“哼,哪里生出来一只多嘴乌鸦!”花云间却不屑应他,只用眼神凝住撇着脑袋装大葱的春香,满面阴扈。
赵墨也不生气,耸了耸肩,不顾春香暗里头的死命挣扎,偏偏又将她往身边揽了揽。
两个俊美男子再不说话,一个满面淡笑,一个冷面蹙眉。桃花林下落英缤纷,一时间好似时间都要静止了。
爆发前的沉默啊……
春香暗暗蹲□子,她最是贪生怕死的,但凡有打架必然第一个藏得远远。心里头默默寻思着,花云间这小子从来心狠手辣,一会公子墨若是接了招,她便立刻卷了他的衣裳跑路,反正他也不是个好鸟,不过趁人危难借机揩油罢了……斗吧斗吧,斗个两败俱伤才好呢。
然而她却不知,她的一举一动原已被花云间一动不动地看进了眼里。花云间凝着她苍白的小脸,忽地摇着扇子走上前来,取下腰带上那串锦囊在她跟前晃了晃:“今夜戌时,城郊乱坟岗……想要的话,最好一个人来。”
他也贴着她的耳畔,也用只容二人才能够听得清的声音。春香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转身走了。
一股说不出味儿的淡香留下,少年怒匆匆摇着扇子很快消失在拐角。耳垂上忽然一袭触痛,春香才明白,原是被他咬了。
赵墨似乎心情不错,低下头在她痛处抚了抚:“怎么?心疼了么?”见她不动弹,又在她腰际处轻轻一握。
顿时一股热气渡进体内来。
该死的,还没同你算账呢,你倒是还要继续吃我豆腐!春香抬起腿,对着赵墨膝盖狠狠踢去一脚,转了身就要走。
却如何还容得了她逃,赵墨一手将她捞住,指了指她臀后若隐若现的一片儿红,眼里头笑意潋滟:“呵,果然天下最毒妇人心肠。我好心替你暖腹,你却这样翻脸麽?……若离了我,今日看你如何还能走得出去。”
总是拿人短处要挟,这家伙真个是欠揍啊……春香两排白牙咬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哼(ˉ(∞)ˉ)唧无脸见人的尘子,昨日见文下一片关于“肥肥”的留言,于是今日决定改头换面。。那啥→→还有人肯再相信我一回咩。。(@f=/i/l/eil__ d)~
☆、第11章情自春雨生
花云间在林中匆匆穿行,一树花枝触了他墨发,片片桃红落满少年瘦削的肩头。
阿富随在后头亦步亦趋,半边脸蛋被打得又红又肿。他方才饥渴难耐,见那画儿被踩得稀烂,架又打不起来,按捺不住便去寻了斐玉环。可好,那斐玉环藏在树后,一手托着烤乳猪,一边看着与公子墨暧昧亲密的潘寺春,正是满脸哀怨呢。
通常情况下,女人受了情伤时,是最容易投怀送抱的。他一激动一个猛扑了过去,不成想反倒成了她的出气筒,那肥厚的一巴掌煽下来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立刻就肿了半天脸。
因见花云间越走越快,脸色阴沉沉好生吓人,赶紧哈下粗腰嗫嚅道:“花兄,小弟真心不知那姓怀的王八蛋画的原来是你!不然便是倒贴老子,阿呸,小弟都不会买他的画……若是、若是我存心坏了大哥清誉,甘愿天打五雷轰,上天入地不得好死!……”
“轰——”天空很不适时地响了一声闷雷,大片乌云黑沉沉压下,一场大雨眼看就要来临。
这操-蛋的天气!阿富很冤枉,讪讪地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你刚才说~~,那画都是在哪里买的?”花云间终于顿了足,嗓音幽幽像要穿透人骨髓。
阿富便又有些脚软:“在、在……都怪潘寺春那扫把星!那次小弟正准备堵在胡同里揍他,哪里想正好有人问小弟要不要买画……那上面的图,看、看一眼你也知道我就好那一口……此后但凡每隔一段时日去那里蹲上一蹲,便都能买到画儿,这就买了一二年……”
口中说着,因见花云间脸色越来越难看,吓得赶紧又照青肿的脸上摔去两巴掌:“我真该死我!我见-色忘义我!……只、只是那姓怀的王八蛋倒是一次也不曾见过……听那卖画的老板娘说、说是个穷书生,平日里不常出来见人。”
他一激动就结巴,听得花云间好生不耐烦。
花云间一柄玉骨折扇狠狠照阿富脑袋上一磕,横眉冷颜道:“哼,好个不要命的穷书生,竟然敢惹到本少爷头上!……你给我尽快去打听打听,待查出他来,爷定然要让他生不如死!”
“诶诶,是是。”阿富脑袋磕得如小鸡啄米,心里头越发恨不得两指头立刻把潘寺春捏死,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又谄媚道:“那个……小弟后来想了又想,此次大约还是离不了那姓潘的小子作祟,不然如何画卷就轻易入了卫貌之手?还有,你看他今日与那公子墨亲亲我我的贱模样……啧啧,比个女人还要水性杨花!便是大哥果然不喜欢男人,毕竟初吻也贡献给了他,亲也亲了,摸也摸过,他这样快的就转投他怀,传出去实在很丢大哥脸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哥当真只有一小截儿金针菇,日后还用不用抬头做男人了……”
那最后的一句细小如蚊蝇,然而却又偏偏咬字尤其清晰,这哪里是好心替花云间泄火出气,分明就是火上浇油!
虽知道这胖子耍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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